趁着天色昏暗,席薇又让小富贵在“疯病”闹得最凶的几个城镇转了一圈。
本以为会看到满城发狂的病人,没成想,夜间的小城静悄悄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听到了席薇的心声,小富贵眯着眼,认真地听了一会儿,才郑重地说道:“主人,没有发现这些人有发狂的征兆。”
洛斯言听到小富贵一个劲狂吠,连忙问道:“薇儿,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席薇一脸凝重地道:“小富贵说,这些人没有任何发狂的征兆。”
没有发狂的征兆?这怎么可能?!
军中无戏言,要是边关没有任何事情,陆恒是不会发八百里加急回京禀报,这其中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缘由。
“小富贵,快去勃固关看看!”
折腾了一天,两人都有些累了,可是这边关的情形却不明朗,不弄清楚,洛斯言放不下心来。
最后小富贵带着他们又回了勃固关。
此时夜色已深,但是勃固关的军营却灯火通明,陆恒正在点兵点将,那些被点到名的士兵,却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
高台上,一个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壮年将军,正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训话。
“趁着那些人夜里陷入沉睡,咱们得赶紧把他们给捆起来,等着朝廷的指示。”
他的声音高亢洪亮,如雷贯耳。
底下的士兵听后,站得笔直,整齐地回道:“是!将军。”
那魁梧的壮年男子,正是勃固关的最高将领陆恒,仔细看,还能看到士兵们手里拿着一捆一捆的绳子。
就在陆恒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分成几个队伍,往不同的方向飞奔而去。
“小富贵,跟着其中一队人。”
见到陆恒指挥那些人走了,席薇让小富贵跟着其中一队人。
这件事情太蹊跷,到处透着古怪,得尽快搞清楚才行。
只见那些士兵跑得飞快,其中一队士兵到了南城,他们三人一组看到民宅直接破门而入,迅速地把青壮年男子给拖到大街上。
其中一个人负责用手指粗的绳子将那些人五花大绑起来,一串串地绑在一起。
“为什么只绑青壮年?”
就连小富贵都看出来了,这事到处透着古怪。
席薇拿出了面具,给自己和洛斯言戴上,这才出了系统,并指挥小富贵,把其中一组士兵掳来。
几颗真话丸喂下去之后,洛斯言才沉声问道:“为什么把这些人绑起来,他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那些士兵本不想说,可是却无法抵抗真话丸的药效,他们在挣扎了一番之后,才说出实情。
士兵甲:“这些人晚上看着没事,但是白天会发疯。”
士兵乙:“是的没错,他们见人就咬,被咬伤的人很快也会发疯。”
士兵丙:“蹊跷的是,他们专咬青壮年,老弱妇孺却安然无恙。”
听了他们的回答之后,洛斯言和席薇互看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南疆人也太变态了,不得不承认这噬心蛊其实有些厉害,它还会让发疯的人选择身体强壮的人下手。
事情了解清楚了,为免这些士兵清醒之后以为自己泄露了机密,席薇拿出三颗洗去记忆的药丸,让洛斯言给他们灌下。
三个士兵刚把药吞下不久,就发现他们这一组正呆愣愣地站在大街上。
这时小队长也发现了他们,连忙喊到:“大顺,大柱,狗蛋,你们三个活都干完了吗?还不麻利点去绑人!”
三名士兵听后,来不及多想,连忙回道:“队长,消消气,我们这就去干活。”
等到那些士兵走后,席薇又用意念在民宿厨房里扫了一下,发现花篱的药丸就快要蒸好了,于是又指挥小富贵把其中两个五花大绑的男子,收进系统里。
发病的人太多了,光靠系统兑换解毒丹,能把她兑破产,现在只能期待花篱那边解药快点出来。
“言哥哥,花前辈的解药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好,你先去房间里休息一下,等解药好了我再叫你。”
她们虽然来了南疆,但是需要在明日卯时之前赶回汴京,她可以摆烂,但是洛斯言却要上朝议事。
而且边关这事有些棘手,不是三两天就能解决得了的。
洛斯言听到后,心里一暖:“嗯,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困了,宝宝陪着为夫睡一会儿,没有你我睡不着。”
男人油腔滑调的说着,话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房间走去。
花月和那两个被抓来的男子,她只需要用意念控制,就可以让他们一直沉睡,所以并不需要守着。
两人都累了一天,又牵挂边关的百姓,所以匆匆洗漱一下相拥而眠。
两个时辰之后,厨房里的花篱爆发出一声惊呼:“谢谢两位姑娘的帮忙,今天制作的药丸很顺利,咱们大功告成了!”
睡梦中的席薇猛然惊醒,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因为着急,还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
洛斯言连忙眼疾手快把她扶稳,拿来衣服给她穿上,嘴里吩咐着:“宝宝,别急,小心脚下。”
席薇红着脸回道:“嗯,好,我就是有些着急,想看看这个药丸的功效,咱们先拿那两个人来试试吧!”
她话落,便通过意念从厨房里拿了两颗药丸,药丸出现在她手里的时候,还热乎乎的,显然是刚出炉的。
花篱这一批药丸做得不少,所以也没有发现那些药丸少了两颗。
她抓了几颗药丸跑出来,想要跟席薇分享一下,这个克制蛊毒的药丸,她做出来了。
然而,当她走出厨房,却在外间的椅子上看到了她日思夜想的人。
花篱手里的几颗药丸,毫无征兆地都掉到了地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
“师兄!”
她低声唤了一声,眼泪就像奔涌的泉水一样,怎么都控制不住。
花篱甚至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只见她呆愣愣地站在一边,不敢靠近花月的身旁,她怕这又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