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斯言与席薇刚回到逍遥宫,便有小宫女前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花神医求见,已在偏殿等候多时。”
花篱前辈怎么来了,难道她有心灵感应,知道她们要去南疆吗?
不过转眼席薇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好,我立马过去。”
两人来到偏殿的时候,花篱正在原地踱步,急得团团转。
见他们进来,花篱匆匆行了个礼,便抓起席薇的手开始把脉,片刻之后又给洛斯言把了把脉。
等确认二人身体没有异常之后,她才舒了口气道:“从下午开始,民妇就有些心悸,有一种立马来见皇后娘娘的冲动,幸好娘娘与陛下都没事。”
花篱应该是太焦虑了,所以才会产生这种感觉。
席薇连忙安慰她:“花前辈,您别着急,陛下的人已经传回消息,他们已经抵达南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有好消息传来。”
南疆那些人本就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再说以乔晚晚那心狠手辣的性格,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也很想早点救出花月,拿到克制蛊虫的配方。
“如此甚好,既然陛下与娘娘无恙,民妇先行……”
花篱话还没说完,突然瞟见了席薇手里的灯笼,她顿时惊讶得双目圆瞪,她激动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娘娘,您这个灯笼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是一位小友所赠,花前辈,这灯笼可有什么不妥?”
见她激动的样子,席薇也重视起来。
这灯笼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宫里有些灯笼做得比这个更精致漂亮,只是这个灯笼比较轻巧,她喜欢拿在手里把玩。
花篱指着其中一个火红色的绣花,跟她说道:
“这个花叫凤凰花,是南疆的国花,因为这种花在南疆文化中具有特殊的意义,被认为是吉祥、幸福的象征。
凤凰木一种热带树种,喜欢光照,却不耐寒,南疆的光照充足,气温相对较高且稳定,所以非常适合种植凤凰木这样的树种。
而对于咱们北方而言,由于四季分明,夏冬季节气温相差大,尤其是在冬季,往往气温非常低,甚至会出现冰冻天气情况,这与凤凰木的生长习性是相违背的,所以并不适合在北方种植凤凰木。”
花篱说到最后,她的眼睛,如同繁星般闪烁着光芒,充满了深深的希望,那眼神明亮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乌云,直达蓝天。
言下之意就是,做这个灯笼的人,应该是南疆人,或者是与南疆有关系的人。
南疆到处蛊虫横行,十户有九户都会养蛊,所以南疆当地人,一定知道克制蛊虫的办法。
洛斯言拿起那个灯笼,仔细一看,惊讶道:“这上面绣的,真的是凤凰花。”
花篱作为神医谷的传人,果然学识渊博,这灯笼席薇拿了一个多月,她只知道这花挺漂亮的,却没有认出它是凤凰花。
她先是安抚了一下花篱,“花前辈别急,我这就派人去找那个小友。”
又吩咐小富贵道:“小富贵,看看嘉儿在不在汴河边?”
系统里的小富贵嗖地一下就出去了,隔了一会儿,它才回道:“主人,嘉儿今天不在河边,她父亲也没有出摊,要不要全城搜查?”
席薇回道:“嗯,你试试。”
小富贵根据灯笼上残留的气味,在汴京城转了几圈,最后才在城南的一处民宅那里找到了嘉儿一家人。
除了嘉儿,那对夫妇还有一个儿子叫虎子,十来岁的样子。
“主人,明日一早你到听雪楼等着,嘉儿铁定会去听雪楼找你。”
小富贵装得一脸神秘,像是打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机密。
事实上嘉儿真的给席薇准备了一份谢礼,那天她将瓷瓶拿回去之后,分两日给她母亲服下,没过几天,她母亲的身体就完全康复了。
现在嘉儿她们一家人都特别感谢席薇,当时席薇同嘉儿说过,说让她有困难就去找听雪楼的老板,因此他们一家人商量着要把谢礼送去那里。
席薇应道:“那好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再等一晚也没什么。
席薇看了下时间,晚上六点多,天都黑透了,想到花篱等了一下午,肯定没有吃饭,于是想留她在逍遥宫用膳,花篱却说妙语还在等着她,她要早点回去。
皇后娘娘虽待人亲和,但是她也不能没有眼力见。
待到花篱走后,席薇才跟洛斯言解释道:“言哥哥,小富贵说嘉儿明日会到听雪楼去找我,咱们去南疆的事情再缓一缓。”
“都听你的,明日你过去听雪楼,记得带上红霜与青鸾,我要去生产园区那边看看。”
除了在床上,其他事情洛斯言都对她言听计从。
刚刚花前辈给小媳妇把脉的时候,他还小小期待了一下,明明自成亲以来他很努力在耕耘,但是目前还没有收获。
“嗯,好。”
席薇完全可以理解他,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玻璃工厂终于做出像样的器皿,洛斯言比谁都兴奋。
之所以会称之为园区,是因为那边除了玻璃工厂,还有纺织厂、印刷厂、制盐厂……等等。
凡是朝阳国比较落后的产能,席薇都写出方案来改造一番。
一夜无话。
清晨的天色朦胧,朝霞满天,万物苏醒,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小溪在山谷中静静流淌。
皇宫里,宫人们在廊下来回穿梭,各司其职;田野上,农夫们早已起床,开始了一天的辛勤劳作;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朝阳国的的人们,尊重自然,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汴京的清晨,充满了和谐与宁静。
由于心里记挂着事情,睡得不踏实,席薇起了个大早,用过早膳之后,就带着红霜与青鸾出发去听雪楼。
一路上席薇一直在祈祷,希望嘉儿的母亲真的是南疆人,希望顺利拿到克制蛊虫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