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贵一个隐身,三下两下就蹦到了主帐的顶上,这主帐建的很是奢华,占地几百平米,顶上居然是个大金球。
系统里的木垒大惊,眼底的情绪剧烈一颤,表情逐渐僵硬,连脸颊上的肌肉都在隐隐抽动。
由于他浑身不能动弹,因此急得他一头大汗,汗水大股大股地从他脸颊淌过。
好人做到底,小富贵爪子一挥,直接将帐顶的油布掀掉了一大块,露出了下方正在被侍卫追杀的胡族皇帝。
“怪物,别过来!”
“怪物,哪里跑!”
反正在他们眼中,除了自己,对方都是怪物。
几名侍卫举着大刀,朝着胡族皇帝砍去,皇帝一直东躲西藏地抱头鼠窜,侍卫在身后穷追不舍,像玩猫和老鼠的游戏。
“救驾,救驾!快来人呐!”
皇帝一边跑一边喊,可是任他喊破了喉咙,愣是没一个人去救他。
帐顶上的木垒见状,着急得不行,他想冲下去救人,可是他浑身却无法动弹,他开始运功,试图用内力冲破束缚自己的枷锁。
片刻之后,木垒脸上的肌肉抖动得更厉害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牙关紧咬。
席薇见状嗤笑一声,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瞥子他一眼,带着些毫不掩饰的嘲弄与讽刺。
这个傻子不知道吧,在系统里,她只需要一个意念,就可以控制他不能动弹,他就算运起内力也是毫无意义。
“噗……”
木垒由于经血逆转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他的双腿也失了力气,瞬间瘫倒在地。
小富贵见到他这副惨样,一下子来了精神,它从主帐上跳了下去,将周围那些营帐都全撕开一道口子,好让系统里的几人能够看清发生的事情。
做完了这些事情,小富贵又回到系统里接着打盹休息。
“啊……”
一声惨叫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比较华丽的夫人,倒在了血泊中。
“母后!!”
木垒已经没了开始时的高傲模样,他缓缓闭上眼,眼眸止不住的颤抖着,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而主帐下方的皇帝,到底是年纪大了,在被侍卫追杀了一段时间之后,已经跑得气喘吁吁。
“父……皇,快……跑呀!”
见此情景的木垒悲痛欲绝,巨大的悲痛几乎席卷了他,他忽然结巴起来嘟囔着拼不出个完整的词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有人倒下,有自相残杀的侍卫,也有那些年纪较小的皇子和公主们。
每倒下一个皇子,席昭就会在他身边说道:“恭喜啊,竞争对手又少了一个。”
然而木垒的心已经痛到麻木了,他只能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
皇子当中也有武力值不错的,但是这简直就是一场混战,最终他们双拳难敌四手,已经有人不断地倒下。
营帐里外,到处都是失控的侍卫,那些皇室中人就算跑出营帐,也是难逃一劫。
下方主帐的胡族皇帝,趁着侍卫混战的时候想偷偷溜走,哪知被一个眼尖的侍卫发觉了,他举着砍刀就追了上去。
“啊!”
又一声惨叫传来,胡族皇帝脑袋搬了家,他肥胖的身躯轰然倒地,发出“咚”地一声闷响。
席昭的双拳紧紧地攥在一起,心里默念道:“祖父,二叔三叔,胡族皇帝已死,你们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
“父皇!”
木垒见状睚眦欲裂,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胸脯像风箱似的喘着粗气,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发颤。
而席薇觉得,压在她心里的大石似乎被搬开了一样,心里松快不少。
瞧着木垒那副惨样,她轻飘飘地说道:“你不是太子吗?现在皇帝死了,恭喜呀,你可以继承皇位了!”
“啊噗……”
本就愤怒至极的木垒闻言,一口气上不来,怒急攻心又喷出了一口鲜血,瞬间昏死过去。
也太没用了吧,这就昏过去了?
胡族的太子也不过如此嘛,抗打击能力不行。
席薇手一挥,将木垒丢在了混战的侍卫中间。
“砰”地一声巨响,木垒就这样掉在了混战的人堆里。
巨响瞬间吸引了侍卫们的注意,所有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扭头看去,在他们眼中,只看到了从天而降的一个巨兽。
“啊……天上掉下来一个怪物!”
一声惊叫过后,侍卫们长枪和砍刀齐上阵,昏迷中的木垒瞬间就被捅成了马蜂窝,死状惨不忍睹。
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去了西天。
席薇深呼吸了一口气,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淌着。
除了原主,上一世的席靖川以及席家的几位兄长,全都是死于木垒之手。
席家的大仇,她终于报了。
钟表的次轮仍旧转动,逝水还在东流,白云在空中翻滚,风吹过大地,巨石突然如鸿毛一般,随着那缕不知去往何处的风走了。
一旁的席昭见到妹妹哭了,连忙将她搂在怀里安慰:“薇儿,你做得很好,上一世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咱们一家人肯定能欢欢喜喜地在一起。”
“嗯。”
小姑娘含着浓重的鼻音回应了一声,然后将鼻涕眼泪全都蹭在自家大哥的胸口。
席薇也不知道,这没由来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像是压抑的许久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口子。
“大哥,小富贵暂时还不能走,咱们先休息一会儿,我给父亲留了书信,天亮之前会赶回浩城。”
少女刚哭过,湿漉漉的眼眶红红的,那长长的睫毛还挂满了泪珠。
她抬头望着席昭,叫他赶紧休息,他明日一早还要回军营点卯。
寒冬腊月的天气,北方纬度又比较高,天亮得比较晚,大概要到早上七点太阳才会升起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薇儿困了的话就休息吧,大哥在旁边守着你。”
看到自家妹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席昭心疼坏了,他伸手在她头顶揉了几下以示安慰。
那个该死的木垒,他都想将他拖出来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