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瘪了瘪嘴虽然有点不悦,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反感。
这种东西几乎都能猜得到,她又何必浪费宝贵的时间去凑热闹。
萧映寒看慕长歌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的回去了,在一旁试探的问着。
“你喜欢那个九五至尊的位置吗?”
萧映寒也在犹豫,她若是喜欢,他拼尽全力也会一争,当然不会忌讳什么所谓的名不正言不顺之类的。
只要能够为了天下苍生造福,能让慕长歌开心,他做什么都乐意。
“高处不胜寒吧,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所有人都对权力有着纯天然的向往,我当然也不例外,但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选择了拥有权利的时候,就必定要面临割舍很多东西。”
慕长歌突然开始感慨了起来。
在现实生活中不就也有很多这样的人。
一旦登上了权力的重心,就开始忘了原本的自我,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与其让以后的日子过得鸡飞狗跳,还不如早早的结束。
萧映寒看着慕长歌总是用这种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很多高谈阔论,他开始去欣赏慕长歌。
如果慕长歌是个男人的话,在朝堂上也一定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官员。
造福一方百姓。
慕长歌想的却没那么多,她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当初吴明媚分明都已经和皇上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
又为何对她的母亲为眼中钉肉中刺。
帝王心不可测,女人心也是不可测。
萧映寒看出来了慕长歌的失望,搂住了她的肩膀。
在如此的月光之下映衬的慕长歌身形越发的消瘦,女人清冷的侧颜,分明就近在咫尺。
萧映寒有时候又觉得遥远至极,他猜不透慕长歌的想法,也不知道慕长歌的小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你想要的都会得到的,慢慢来,等到了那一天,我会亲自带着你好好的质问皇上,当初为何那样对待你母亲。”
慕长歌呵呵,冷笑了一声,不用再多问,也能够知道当初的隐情。
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爱而不得。
话本子看多了什么事儿都知道。
“没关系,当初做错事情的人应该抱着忏悔的心去面对未来的生活,也要用余生为我的母亲偿命!”慕长歌咬了咬牙,近乎冷血的开口。
她不介意世人说她不择手段,当然也不介意在后世背负一个篡夺皇位的骂名。
有这样的皇帝,真是百姓的悲哀。
萧映寒不忍心在说什么,大致的安排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慕长歌听完,也觉得颇为欣赏。
萧映寒是一个可塑之才,也适合当皇帝,百姓们能有这样的皇上,她也觉得是百姓们的幸事。
然而,慕长歌内心却隐隐的有一些失落,成为皇帝之后在所难免的一件事情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那么多的女人都要争夺一个男人。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侧脸,虽然心中有着欢喜也有着期待,但唯独不愿的就是变得迷失了自我。
慕长歌暗自下定了决心,好在现在还为时不晚。
等到萧映寒成为皇上的那一刻,就是她离开的时间。
萧映寒还以为慕长歌如此紧张的安排,是期待他成为皇上的那一天,压根不会想到慕长歌会想着远离他。
……
夜深人静之时,窗外隐隐的能够听到几声狗吠。
吴明媚在担惊受怕中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面睡觉,夜晚有些冷。
她抱着自己全部的破衣服,又盖上了一些草席,虽然味道极度的难闻,但困意袭来,吴明媚实在是抵抗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间牢房里面的两个人看着吴明媚都已经熟睡了,卫公公先是翻了个白眼。
他们两个人也想学着吴明媚的姿态,能蜷缩在角落里面睡觉。
二人的屁股上分别都被打了20大板,没有药物的医治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抵抗,慢慢的恢复。
连坐下去都变成了奢望,更别说躺着了。
卫公公爬了几日也觉得分外的难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那日就不该用着骄傲的姿态来和萧映寒说话,惹得王爷不快,自己还要受皮肉之苦。
他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萧映寒要是当了皇帝,咱们两个压根连命都没了,皇宫里面肯定也会大换血,咱们的人压根出不上力。”
卫公公待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得到明日,或许用不了两三日就被送上断头台了。
另一个公公却不这么想。
他看着这空空荡荡的牢房,尤其是这样阴森的环境下,窗户都隐隐的透着一种冷意。
他趴在冰冷的地板上,越发觉得不甘心,凭什么王爷就能越过皇上对他们三令五申的呵斥,又打他们几十大板。
如今被关押在这儿等着死亡,他不甘心啊。
卫公公看着小伙伴在房间里爬来爬去的,有时还站起来捂着屁股在屋里面走几圈。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大家都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又何必再想着如何跑出去呢。
跑出去又如何,这城中上上下下也全都是萧映寒的人。
压根没有活着的机会。
卫公公趴的有些久了,寒意让他冻得膝盖都有些受不住了,索性也跟着站起身来,在狭小又逼着的牢房里面来回转圈圈。
两个人都这样转转,没一会儿就转的晕了。
卫公公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狠狠的朝着地面上啐了一口。
“萧映寒这种谋逆的人早晚要被皇上杀掉,等个两三日皇上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皇上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另一个太监没说话。
皇上也是那种薄情寡义的性子,身边又有那么多的棋子可以用,如果真的不想让他们来送死的话,大可以不让他们两个来传圣旨。
他看的分明的是,他们两个在皇帝的眼中就是一个废弃的棋子,可有可无罢了。
卫公公看着小伙伴满脸都是颓废的神色走过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干嘛呀,明天又不是把咱们两个送上断头台,何必这么消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