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坐到椅子上,将医药箱放到了桌子上面。
紧接着,他动作飞快的脱下西装外套,随手将它放到桌子上。
白色的衬衫被划开了好些口子,上面都染着血。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住领带,用力一扯,将它取了下来。
江叙解衬衫扣子的动作不疾不徐,十分优雅。
很快便将衬衫脱了下来。
宽肩窄腰,肌理分明,荷尔蒙爆棚。
他很白,白的发光的那种,以至于后背那道淤青看上去格外的触目惊心。
衬衫被他取下来,随意团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手臂上大小不一的伤口看着格外刺眼。
就好像一件上帝最完美的作品被人乱画了几笔。
江叙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要用的东西。
有些伤口有些深,他拿消毒喷剂对着伤口就是一顿喷。
如果不是微微变白的唇瓣,和不自觉蹙起的眉头,让人感觉他好似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江叙动作飞快的处理伤口,用绷带包扎好。
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他站起身来走到衣柜边随手拿出一件衬衫穿上。
接着,他又折回来将医药箱收拾好。
他将刚刚放到一边的外套和领带拿了起来,走到洗手间旁,将衣服放进了洗衣篓里。
他抬眸刚好触及前方的镜子。
镜子里倒映着他自己的模样。
额前的碎发还是有些湿,有几缕仍然贴在他的皮肤上。
江叙眉头紧拧,却没有管,抬脚走出了房间。
现在一分一秒都格外重要。
……
……
余舟晚因为看不见,只能放轻呼吸,靠听力时刻注意着梁仲力的动静。
她有些惊讶梁仲力竟然还会与月娘合作。
月娘那番做法,以梁仲力的脾性不可能会就这么原谅她还和她合作。
她被抓来之前,记得梁氏已经破产了。
所以梁仲力现在是破罐子破摔。
也许自己可以利用他。
“咳…咳…!”余舟晚还陷在思绪中却抵不过身体自然的反应,咳了起来。
她的嗓子本身在七年前就落下了毛病,如今又加重了一些,算着时间,吃的药的药效早就过去了。
之前没有咳,是因为她没力气再加上所有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
她的咳嗽声就像是在静谧的林间忽然响起的弓箭破空声。
而一旁本就站立不安的梁仲力就像是那林间的鸟。
梁仲力跳了下脚,惊魂不定的看着余舟晚,发现她只是咳了几声,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要出事。
余舟晚微微动了动身体,手脚仍然有些无力。
梁仲力刚放下来的心因为余舟晚的动作又提了起来,这是醒了…?!
“…有人吗?”余舟晚的声音绵软无力,带着淡淡的试探和不安。
她好像刚刚才醒一般。
事实上她一直就没有昏过去。
梁仲力心里的不安愈发浓了起来,余舟晚昏迷着的时候他不敢下手,更不要说是现在醒着了。
他身体微微发颤,一点点的朝着余舟晚挪过去。
余舟晚听着脚步声,微微挑眉:“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