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月娘不以为意,“你现在义愤填膺的斥责我的行为,难道你,余舟晚,就没杀过一个人?手上就没一点血?”
说着,月娘像是控制不住一般笑了起来。
余舟晚眉心紧皱,她杀过人,手上也有血,这种事情她没有办法反驳。
但每次她手沾了血,都会被送上裁判庭,裁判她的行为。
而不是她杀了也就杀了那么简单。
所以,在基地的每个人除非生命受到威胁,否则都只能动手,不能动刀动枪,不能伤及性命。
“怎么不说话了?”月娘说,“你不会是戴着这副天真可爱的皮囊戴久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天真可爱的人了吗?”
余舟晚清澈澄明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芒,奶软的声音有些闷:“我所做过的那些事和你…有本质的差别。”
“还真是啊?”月娘有些没头没尾的说道,“江叙现在就在你的旁边吧?你说他要是知道你的真正面目,会怎么样呢?”
她的声音盈满了笑意,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余舟晚暗自吸了口气,她偏开脸,避开江叙落在自己脸上的眸光,抬手指了指沙发那边。
她不敢看江叙的眼眸。
感受到握着她的手松开,余舟晚眼眸里掠过一丝慌乱,但只是一瞬间的事。
她缓缓的走到沙发那边。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轻声问道。
“我只不过是在考虑要不要在给你大礼之前告诉江叙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或是把大礼和这个放到一起呢?”月娘笑着说道,“这样吧?我让你自己选,怎么样?”
“你这样有意思吗?”余舟晚闭了闭眼眸,说道。
月娘轻笑了一声,“有意思啊,当然有意思啊。不过更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是,你余舟晚不怕死,竟然还怕被人知道你的真正面目。”
她的真正面目是怎么样的?连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她不想江叙知道,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不想。
她不想江叙认识那样的自己。
余舟晚咬了咬唇瓣,“你哪里听出来我怕了?那不过是对什么人什么态度罢了。”
“哦?是吗?”
月娘故意拖长尾音说道。
“我没必要向你证明是或不是。”余舟晚说。
月娘干净的声音很轻松:“你确实没有必要向我证明,但你需要的是向你的丈夫,江叙,证明。”
她特意停了停。
余舟晚的眼眸微微一滞,“那不管你的事。”
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月娘的声音传过来:“江叙现在不在你旁边了吧?”
余舟晚没有说话。
月娘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想应该不在了。”
余舟晚依旧没有说话,她在等,等月娘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
“我还会联系你,不过我希望我和你之间的联系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月娘声音忽地低了下来,“如果你执意要告诉江叙,或者其他任何人,我不介意让类似的事情多出几个。”
“你想干什么?!”余舟晚眉眼微凌,奶软的声音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