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
我简直有些哭笑不得。
甚至是,很无语。
“买卖自由。”
“我特么就是不想要了。”
“这跟有没有钱,没关系。”
“你这种做生意的方式,永远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郑雅,别搭理这种货色,走。”
跟我这种人,我也懒得再浪费时间。
就是一种小格局心态。
换作以前,我肯定要好好跟他掰扯掰扯,甚至好好教他怎么做人了。
但现在,我反而没这兴趣了。
凭什么啊?
我又不是他爹,干嘛费那力气,替他爹教育他?
然后,我搂过郑雅的肩膀,便带她继续选货。
几个人在身后一阵嘀嘀咕咕。
我本以为他们要追上来。
但并没有。
但是转来转去,并没有我特别喜欢的笔记本款式。
“我当兵的时候,听一个战友说,Ibm那笔记本不错,这里咋没有呢?”我很失望地说道。
郑雅解释道:“Ibm好像不在国内卖了吧,刚被联想收购了,国内,一般都是二手的!”
我皱眉道:“二手的,质量咋样?”
郑雅道:“看价位。不过,据我所知,这种机器特别扛造,就算二手的,只要没拆修过,质量上肯定也没问题。”
我催促道:“那就去看看二手。”
其实,我对Ibm还是有一定情结的。
颜色是那种哑光黑。
本子方方正正。
特别符合我们当兵人的审美。
然后我们就上了四楼。
四楼是一个大型的二手电脑和二手手机市场。
其中二手笔记本电脑当中,以Imb居多,这个品牌甚至占据了70%的份额。
郑雅貌似挺懂行的,建议我不要买那种成色特别新的。
因为那一般都不是原牌原漆,翻新过的。
最后在她的指导下,我买了一台只有七八成新的,外表还行,就是键盘周围有几处地方有零零星星的掉漆。
后来通过事实验证,这机器是真的抗造。
在我办公室里,一天24小时开机,放音乐,放视频,从不关机。
而且有时一不小心碰到电源线,把机器拉拽到地上,也没事儿。
生气发火把电脑狠狠摔了,也有几回。
硬是摔不坏。
因为是金属外壳嘛。
即便是电脑被摔变形了,都能正常使用。
你敢信?
不过这电脑也有缺点。
就是特么的爱漏电。
有时在那打着键盘,手腕就突然被电一下子。
那种感觉就跟被小蜜蜂蜇了一下似的……
当然,这些都后话了。
只是很缅怀这个曾经的超级电脑品牌,品质一流,质量至上。
可惜的是,Ibm被联想收购后,在原本的基础上,推出了think系列等等,其质量虽然也不错,但已经远远无法跟当初的Ibm相提并论了。
然而……
下一刻。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和郑雅刚一出通讯城,就被几个人围住了。
领头的,正是那个卖‘龙威’杂牌电脑的男子。
此时他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脖子上还挂了一条很粗的金链子。
典型的黑社会打扮。
“草!不是月入过万吗?牛逼吹的!”
“买不起我家电脑,买了台二手的……我呸!”
“装什么装啊?”
这个手臂纯青的年轻人,歪着脑袋对着我一阵嘲笑,然后神色一敛,强调道:“哥们儿,别急着走啊,你这事儿吧做的不地道啊。”
“刚才在上面,我都到给你拿货过来了。”
“价格你也认了,到最后不买了。”
“你这不是耍我吗?”
“不管怎样,今儿个,你要不买,哥几个就指定不让你走!”
“或者,赔偿咱们500块钱损失也行。”
“又费时间又费唾沫的。”
“草,陪你玩儿呢?”
他抱起双臂,摆出一副逼良为娼的架势。
身边那其他几个狐朋狗友,也都是屌二郎当地看着我,如同盯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我不失时机地往嘴上填了一支香烟,笑了下:“怎么,你们这是强买强卖啊?”
纹臂男子一扬眉头,反问道:“怎么着?你不给啊?”
“我给?我给你玛个b!”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被激发了出来,当即骂道:“刚才在上面,我就想干你了!你特么的躲过了一劫,还敢跟我玩儿这一套呢?”
“现在带上你的人,滚蛋,消失,兴许还来得及。”
“不然老子把你柜台给砸了,你信不信?”
我将手中刚买的Ibm递给身旁的郑雅,跟他们对峙了起来。
对方一共四人,我感觉毫无压力。
根本就不用叫人。
“草,还挺横,还挺横。”
“吹什么牛逼啊,刚才你就吹月收入过万。”
“玛德结果买了这么个破本儿。草,都掉色儿了,看不出来?”
“吹牛逼是要付出代价的。”
“哥们儿可不惯你。”
“不买电脑,不给赔偿金,就别想走!”
“钱不够,找人借也行,我们等你。”
“……”
纹臂男子倒也没急着跟我动手,只是一味地讽刺、挖苦,向我索要赔偿。
他倒是挺现实的。
要钱第一位。
“你们这是明抢啊?你们自己卖的什么机器,心里没数吗?山寨货!”郑雅不失时机地抨击道。
我扶了一下郑雅肩膀,打断她,并且话锋一转,说道:“行啊,没问题,我同意了。”
“不过,我身上啊,确实没钱了。”
“买这台Ibm,2800,都花完了。”
“这样吧,我打电话让我朋友过来送钱,这总行了吧?”
“各位稍安勿躁,很快就到。”
我笑眯眯地说着,便掏出了手机,准备给关亮打电话。
当然,送钱是假,打人才是真的!
我赵龙就是要让这帮小流氓明白,‘龙哥’在中关村是一个什么概念!
尼玛的,敲诈到我头上来了?
不把你店砸了,我赵龙在这地界上,岂不是白混了?
操尼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