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跟顾墨道别后,刚刚踏进院子的大门,许洛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记忆中非常熟悉的声音。
是原身大伯一家。
原身对大伯一家的恨意不仅仅是来自他们对她的虐待,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原身父母被安上的莫须有的罪名,就是许大伯看不得许父过的好,偷偷跟人举报的结果。
自己幼时受的虐待,以及得知父母的死都与大伯有关,原身可谓是恨急了她大伯一家。
虽然占了原身的身体,许洛却没有资格替原身做出原谅她大伯一家的选择,所以报复这件事,自然要好好安排起来。
想到此,许洛眼底闪过一缕寒芒。没想到她还没去收拾他们,他们自己反倒送上门来了。
许洛悄悄走了过去,站在屋外的死角听着里面的说话声。
……
“建国啊,你看这事行吗?”
“我可没那权利,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教书老师,想让你女婿上京大,就让他正经参加高考吧。”
“这……他也不是那块料啊。”
“不是那块料就踏踏实实谋个工作,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
许建宝见许建国油盐不进,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
“建国啊,你看,我这帮你也养了近10年的闺女,你能不能看着这件事的份上,帮帮忙?”
“你还……”
“哦?我怎么不知道大伯你养过我呢?或者您对养这个字存在误解?”
已经知道自家闺女在他家过的是什么生活的许建国,此刻简直要气笑了,质问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突然出现的许洛堵了回去。
“来,我们来好好算算。”
“当年我父亲母亲给我留下了一笔钱,当时谁收留我这笔钱就会一分不少的送到哪家。那笔的数量足以支撑我到22岁左右。”
“假如您想说没得到这笔钱,那我们再来算算另一个。”
“当初父亲老友给我准备的一个工人职位,您丝毫没跟我商量就把它给了堂姐。按照当初买断工龄的价钱来算的话,完全可以抵消掉我这些年在您家的花销。”
“哦,对。您别跟我说多一个人多一张吃饭的嘴,花销增大。您摸着良心问问,当年我在您家哪顿吃的不是你们吃剩的,没有剩饭的时候那就连饭都吃不上。”
“还有,即使这些都不算,就凭我那些年在你家给你白干的那些活,算工钱的话,也足以抵消您给的拿点饭了吧。”
“请问您现在哪来的脸,说您养了我这么多年呢?”
许洛漫不经心的跟徐建宝一笔一笔的算着,内心里充斥着对他的不屑。真不知道谁给他的脸,还好意思过来让许建国帮忙办事。
“这个……”
许建宝刚想说些什么再挣扎一下,却因许洛的一句话立马消了音
“对了。我刚刚回城的时候,得到了一点消息,关于我父亲的。您……有兴趣听听没有?”
许洛眯了眯眼,带着语气中隐含威胁。
“没……没事了……我先走了。”
许建宝听此,连忙落下一句话,匆匆的告别后就急匆匆的离开。屋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起身送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