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考是语文。
出现了很多少见的词汇。
卓雾栖看了几眼，拿起笔在答题卡上写下答案。
守后排的监考老师转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卓雾栖的背影。
只因她的字好看，而且一篇写下来连停顿几会都没有，如果不是怕给考生压力，他恐怕都想看她写完了。
时间在笔下流逝。
很多考生下笔的速度越来越慢。
卓雾栖写完前面，翻到后面作文。
讲台上的监考老师视线也几乎落在她身上，不为别的，就因她与旁边慢吞吞答题的考生形成了鲜明对比。
全国卷本就难，在这个考场，这两位监考老师也认识几个别校学霸，就连他们都肉眼可见的答题困难起来，只有这一位一直答的很流畅。
考试时间到，考试结束铃声响起。
监考老师让所有考生停笔，然后开始收卷。
收完答题卡，卓雾栖卷起试卷拿上笔，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了学校门，迟淮衍和陆际言在门口等她们。
两个男人都样貌非凡，站在树底下乘凉时，看得出他们很高冷。
又或者说，与炎炎夏日形成对比的，就是他们周身流露的清爽冷气。
看到卓雾栖，迟淮衍站直身体，朝她看去，“如何？”
陆际言看到温画意落后卓雾栖一步出来，也问，“怎么样？”
卓雾栖站在迟淮衍身边，感受他身边的凉气，感觉好点了才回答两个字，“拿下。”
平平淡淡、没有起伏的两个字，可信度却是百分百。
温画意拿着试卷扇了扇风，笑，“我们顶峰相见。”
***
上午考完语文，下午考数学。
数学给大部分人留下的阴影挺深，所以考完这科的时候，不少人是哭着跑出考场的。
陆际言看着考生都几乎是颓废或哭着出来的，不由有些担心，“阿衍，小卓和温小姐应该会没问题吧……？”
余光看见卓雾栖和温画意从校门出来。
二人脸上表情就是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的。
看起来就……轻轻松松？
不等迟淮衍问什么，卓雾栖依旧给了‘拿下’两个字。
***
连续两天的考试结束，在最后一节英语考完，众人才感觉到一阵轻松。
温画意戴着鸭舌帽低头看手机被卓雾栖牵着走出考场。
“班级群里有人问要不要聚聚。”
卓雾栖看着把她们拦住的记者，随意扫了四周，那么多人，怎么就逮住了她们？
记者早就等着高考最后一天，看见这两位闲庭信步走出来，就猜测这两位成绩是不是很好，尤其是，其中一个还长得那么完美，立即就拦了下来。
“同学，请问你们对今年高考卷的评价是什么？”记者话筒怼到她们面前。
摄像机拍摄人员看着完美到没有瑕疵的脸，朝记者竖了个大拇指。
有颜有智商，热度这不就来了？
卓雾栖看见迟淮衍等在一边，随意回答，“没什么难度。”
温画意点头附议。
“……”记者大概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
今年热搜第一就是——全国高考卷难度升级。
刚采访到几个人都说试卷很难，笑着进去哭着出来，严重点还得叫救护车。
记者干笑两声，继续问道，“有把握考上重点大学吗？”
太阳光直射，光线落在卓雾栖脸上，少女抬起眼稍，张扬着给了四个字，“燕京大学。”
燕京大学。
四个字结束这段采访，也给考生们最后一次重要考试画上了句号。
校门口处，迟淮衍穿着宽松短袖，一手插兜一手提着奶茶。
往外走还看见了不止他一人，雾薄铭和景致都来了，两个少年脸上都带着成熟。
高考的结束也意味着他们也将结束高一，奔向独屿学院的高二。
在路边等车从停车场开过来的时间，卓雾栖翻看了群聊，说是聚聚其实就是高三几个年级的聚会。
争了三年如今终于结束了，几位老师都打算来个握手言和。
“77，你们要去吗？”黎湘给卓雾栖打电话。
卓雾栖蹲在树下乘凉，喝了几口冰奶茶回答，“不去，有点事。”
黎湘：“……不是，给老班撑场面也不来？”
“……”卓雾栖仰头看向安安静静不说话就站在她旁边的温画意，“去吗？”
温画意想了下，点头，“去吧，你别去了，我看到盛予大哥了。”
顺着温画意视线看去，盛予降下车窗朝她们招手。
“他怎么来了。”慢悠悠站起身，捏了捏温画意的脸，“路上小心，到时候让盛予送你回来。”
“知道。”
温画意刚上盛予的车，陆际言就开车过来了，见此，他问，“温小姐不一起回去？”
这时，迟淮衍才从不远处过来，自然而然牵起卓雾栖的手，故意道，“人家有事先一步离开，不行？”
陆际言：“……”
雾薄铭和景致也走了过来。
只不过雾薄铭脸上表情很臭，满脸不爽。
景致适时开口，“外公让我问你要不要回去一起吃个饭。”
卓雾栖连聚会都不想去，更别说去西城了。
***
景家老宅。
景老爷子生病住院去了燕京还没回来，老宅就只剩知微一人，景愿心回南城考试之后也住在这里。
考完最后一科，陆文心就打了电话来。
“愿愿，考试考得怎么样？”语气里无不带着担忧。
景愿心在燕京待了一年多，其中有几个月时间还在钢琴协会学习，回学校复习也只有半年而已。
陆文心显然也在微博上看到了热搜，担心景愿心发挥失常。
虽然对于去d洲弗利尔音乐学院的名额志在必得，她还是担心景愿心因为成绩原因在那边寸步难行。
景愿心瘫坐在沙发上，这段时间除了在学校复习外，她还花时间出来练习钢琴。
这次全国卷很难，难到她没把握自己能考上六百分。
“妈，这次考试发挥可能失常了。”景愿心抿了抿唇，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数学物理这些最后的题型我都没看懂。”
陆文心在南家客房，闻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安慰，“没考好没关系，我们至少能稳稳进国外第一音乐学院。”
话是这么安慰，可心里还是难受和担心，景致当年高考好歹也是个状元……
景愿心嗯了声，疲惫的话语泄出，“这次试卷很难。”
陆文心对景愿心口中的‘很难’不清楚，只是不停安慰。
***
星辰居。
卓雾栖站在门口看了这公寓几眼，厨房、客厅、阳台、房间。
手上的戒指再次亮起，投出虚影。
里面的卓尔意气风发，站在大海边，比划了一下，“栖儿，和11高考结束了吧？你们现在是大学生了，以后危险的事迫不得已就别去做了。”
“11那孩子，你要多注意，毕竟她身上还挂着些东西。”卓尔叹息，“如果可以，我们什么都别去做，让那丫头自己选择。”
卓雾栖嘴角紧抿，温画意身上挂着的东西是什么，他们都清楚。
无非就是当年抛弃她的家人。
【待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