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隔壁。”收了手机,女生先一步推开椅子往外走。
来到隔壁直接敲门进去,陆老爷子头发花白,身后站着气质冷淡的少年。
迟淮衍就坐在他们对面,卓雾栖带着雾薄铭和盛予走过去,径直坐在迟淮衍身边。
“小卓,好久不见。”
陆际言和楚大律师坐在一边,见到卓雾栖的人中,有两位眼神都在飘忽。
陆老爷子再次见到卓雾栖,也发现了她身上明显的变化,“栖栖,快半年没见,你的变化很大。”
以前到哪儿都冷漠的气质,现在倒是沾染上了身边人的慵懒,整个人都鲜明了几分。
卓雾栖可不认为这是单纯寒暄的场面,从迟淮衍手里接过那个熟悉的保温杯,淡然一笑,“哪里,不像陆老先生还精力大好,都能跑燕京来了。”
陆际言八卦心强,哪怕过了一段时间,当事人在这儿,他还是很想问,“小卓,你和阿衍的事处理的怎么样?”
当事人之一的某人脸一黑,瞪向陆际言,“不会说话就闭嘴。”
比起迟淮衍的不愿提及,卓雾栖倒显得很坦然,“没处理好我和他都不会坐在一起,正好,跟大家宣布个事,我和迟淮衍在一起了。”
嘶——
“什么?!”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俊男靓女身上,满目的不可置信。
陆老爷子敛下最初震惊,神色认真,“栖栖,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意味着我有男朋友,他有女朋友。”卓雾栖耸耸肩,回答的挺不正经。
“……”
在老先生沉默下的表情里,卓雾栖笑了笑,再次回答,“知道,不过不惹麻烦的都不叫麻烦事,我们现在可没那么闲。”
现在他们的目标是个大麻烦,更是安排了奸细在燕京,如果让他们得逞,关乎的可不是一个人的性命。
沉吟过后,陆老爷子还没开口,一个人一反常态抬头看她,语气坚定,“哥哥的事,是你做的。”
景致的眼里不再是充满着嫉妒和愤怒,也没有那一贯的愚蠢和莽撞。
不紧不慢喝了口热水,淡然自若,“看来,跟在你外公身边,你学到的很多,不过,你心里就算确定是我,也得有证据才行,不然就是污蔑。”
景致都说话了,雾薄铭视线越过女生落在男人完美无缺地侧脸上,抿了抿唇。
迟淮衍不是像他一样的普通人,这点他早就清楚,能和姐姐在一起,确实很般配。
不过,这么快就在一起了,倒是便宜他了。
景驰和景婉滢共同陷入昏迷,在偌大的燕京掀不起什么浪,能让人注意到的,不过也是和他们一样的小家族罢了。
“说起这个。”她看向迟淮衍,“景驰去d洲请了个帮手似乎还是执狱阁的,抽空去警告警告。”
话说的很直白又不藏,能让她这样是因为她知道,这里的人没人敢得罪迟淮衍,执狱阁是他的,早晚有天会暴露,也是为了不要让陆老先生牵扯进来。
迟淮衍皱眉,和卓雾栖贴的很近,似乎很不情愿去执狱阁走一遭,“知道,下面还有另一件事。”
陆老先生眼神从他们身上移开,清了清嗓子,“阿衍家的事想必你们都清楚,我去找过迟老家伙,他只说了四个字。”
“能者居之。”
“阿衍,想要这燕京是你的,你家里还有个垃圾。”
把迟老先生的私生子这么肆无忌惮说成是垃圾,恐怕也只有这位敢了。
那私生子说来也是个大乌龙,迟老先生和自己妻子感情很好,那私生子母亲是迟家保姆。
那晚,迟老先生妻子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那保姆不甘心只做迟家保姆,便趁着那晚老夫人外出给迟老先生下药,那段时间迟家处于上升期,每天那么忙,对那种药物自然没有察觉。
被发现之后,迟老先生也有跟老夫人解释,并且不顾家里的反对毅然决然将那女人赶出了国内。
私生子的孩子这个时候回来,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不过——
陆际言冷笑,“就他的一对儿女,虽然是从国外一所贵族学院毕业回来的,可没一个能和阿衍比的。”
不说一个,两个加在一起都没法比。
迟淮衍没多大起伏,搂着卓雾栖腰地手紧了紧,只问她,“你想要燕京吗?”
“嗯?”卓雾栖一愣,反应过来,笑出声,“燕京本来就是你的,我挺不喜欢别人抢我东西。”
言外之意:燕京必须得在迟淮衍手里。
燕京的主人最后是谁其实无所谓,她有独屿洲,迟淮衍有A洲,多一个其实也要多费一份心。
这些都是其次,一家人之间的争夺还行,可一个私生子迫不及待带着孩子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继承权,谁都可以放肆,私生子除外。
陆老爷子也知道解决,叹了声气,“阿衍,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是我想请你帮忙。”
陆老爷子视线掠过雾薄铭,落在卓雾栖身上,“阿致不坏,燕京早晚不太平,我想请你们能开通一个独屿学院的名额给阿致。”
“不要!”雾薄铭第一个不同意,虽然这半年他和景致没什么纠纷,但不代表他会愿意景致阴魂不散,“姐姐,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怎么,你怕了?”不知道为什么,景致的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就猜中雾薄铭也会去独屿学院,嗤笑,“在校半年都过来了,你还担心后面两年?”
激将法!
雾薄铭咬牙切齿,“谁担心了!”
“……”
怎么感觉……有点幼稚?
卓雾栖问雾薄铭,“不愿意?”
原以为雾薄铭还是会毫不犹豫回答,谁知道这次支吾了半天,最后不情不愿给了三个字,“也不是。”
女生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那就让迟爷决定,毕竟他才是和独屿街那边建立联系的主要人物。”
迟淮衍不着痕迹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幽怨的说,‘现在想起我了?’
一把拉住起身的人,“去哪儿?”
“一一那边上午要结束了,我去接人。”话音落,迟淮衍不自然地松手。
难得这爷别的情绪挺多,少女起了挑逗的心理,还没开始实施,坐在一旁的陆际言蹭一下站起来。
自豪奋勇,“我送你吧。”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景致被自己外公拉到身边坐下,也不知道说什么。
迟淮衍盯着头埋得很低的少年,喉间溢出低笑,“叫声姐夫,你们就能做同学了。”
“……”雾薄铭瞪他,说起话来都结巴了,“谁…谁说我想和他做同学了,你…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
迟淮衍抬眸,泛滥的桃花眼十分平静看了眼雾薄铭,唇角微微一扬,“没办法,谁让我和你姐在一起了呢,所以这声姐夫,你早晚都得喊。”
雾薄铭:“……”
***
体育馆距离105路咖啡馆挺远的,提前一段时间去还差点迟到。
“妈,雷阿姨,下午就到我比赛了。”景愿心一手挽着陆文心,一手挽着雷流。
付辞时点着手机落后他们一段距离。
最近因为景驰的事,陆文心操碎了心,因为景愿心比赛,她才难得放下心来观看。
连独屿街那边都来的知识竞赛,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愿愿还会被看上,到时候就能找独屿街那边的医者来看看景驰和景婉滢了。
雷流显然知道他们家情况,拍了拍景愿心的手,“放轻松,这次有独屿街那边的人在,你要好好表现才是。”
两人走着,景愿心感觉到手臂传来的力度,下意识挺住脚。
朝后看去,陆文心停在原地,眼神带着悲怒看着一个方向,她走过去,顺着陆文心的视线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