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看了眼便往回走，冰天雪地，卓雾栖隐约察觉到不对，侧眸看向旁边橱窗。
指了指，“大哥，这身衣服不错，我觉得很适合我。”
卓雾栖说的不那么走心，眼睛看着橱窗上投射出来的身影，不远处假装打电话的人。
而妄真仔仔细细看了眼，粉嫩的公主裙，也察觉到他们被人跟踪了，很违心的应付，“不错，我也觉得。”
说归说，看归看，做完他们便继续往前走。
后头的几个人见状都分散开来跟踪他们。
卓雾栖脸上带笑，却压着声音，用气音说话，“我对A洲有些陌生了，哪里有比较适合埋尸的地方？”
A洲这几年变化很大，哪怕曾经在A洲待过几年的卓雾栖都险些怀疑自己来错地方了，A洲不是曾经的A洲，而他们也不是曾经的他们。
卓雾栖都不记得了，更别提妄了。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心虚，“我前天来的时候发现就离这儿不远的地方有片绿洲。”
“不远是多远。”她问。
“……还要走点路。”他答。
卓雾栖表面虽然看到什么都会指一下，实际上都是透过玻璃看看跟着他们的人。
“来不及，随便找个巷子解决了。”
左拐右拐拐进了死胡同，身后跟着的身影出现。
领头的人物很年轻，举着家伙对着他们，语气淡然，“说，你们为什么要杀拍卖场的人。”
“说话要拿出证据。”女生不紧不慢出声，“没有证据就说是我们杀的人，未免有点好笑。”
领头人笑，有些阴森，“拍卖场外虽然没有监控，但却不代表里面没有，你的身形和监控里出现的人很符合，不是你又是谁？”
被拆穿了，卓雾栖也没有尴尬，反倒很坦然的点头，“就算是我，你能拿我怎么办？光靠你手里的家伙就想抓我们？未免太天真。”
尾字落下，她和妄一同出手，配合默契的先将带家伙的人解决。
五分钟。
那个年轻男人被卓雾栖踩在脚下，手里的枪口对着他的太阳穴，悠然一笑，“报上名来，我给你留全尸。”
“……”
男人一脸不服气，紧握拳头，“你偷袭，不算！”
“怎么，要你命的人会等你准备好再跟你动手吗？”她回答。
“……”
这人干脆闭上眼睛，怎么都不肯开口。
卓雾栖觉得好笑，对着妄做了个手势，下一秒，跟着这个男人来的人留了一个，其他全被劈晕。
“不说话？”女生脚用了几分力，也懒得费时间了，“那就叫你家长来领吧。”
“你这样对我，我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
卓雾栖没理会男人的话，枪口对准那个清醒的人，微微抬起下巴，“不想这位死，就回去转告一下，我在***酒店等你们。”
***
当晚，坐拥在海面上灯火通明的几层楼别墅大门处，停在坐前面的黑色车车门打开，身披黑色大衣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他气势凌人，一张脸禁欲又冷然，哪怕面无表情的却给人一种难以呼吸的窒息感。
坐守别墅的男人上前，“老大。”
往里面走，男人压着声音向迟淮衍说了今天发生的事。
刚说完拍卖场准备说下一件事的时候，迟淮衍脚步一顿，淡色的眸子斜过去，“中毒全死了？”
男子点头，脸色也有些凝重，“我们怀疑是毒医来了。”
“不可能。”迟淮衍收回视线否定，思绪有些飘忽，毒医和卓雾栖有关系，而且不出意外毒医人就在燕京。
迟皆想起另一件事，觉得也挺重要的，开口，“今天小厉带人去探查发现了凶手，结果被人反抓了，留了活口回来报信。”
迟淮衍直接停下脚步，“厉迟然被抓了？多久的事。”
迟皆：“今天上午。”
“今天上午。”迟淮衍冷笑，“上午被抓了，你们到现在都没人去捞回来？”
迟淮衍有些动了火气，迟皆知道，迟淮衍对厉迟然有不一样的感情，他把厉迟然看作自己的亲弟弟对待，平时无论做什么，都是放纵着他。
现在出事被抓了，迟皆知道失职，低着头不敢说话。
“在哪儿。”
男人脚步一转往外走，迟皆立马跟上，“在***酒店。”
***
不多时酒店外停着特殊标志的车，每一辆都乌黑亮丽，都透着杀戮的气息。
酒店人员不敢怠慢，立马上前招待。
迟皆对他们说了几句话，打开了中间那辆车的门，“其余人在外面等着。”
迟皆跟在迟淮衍身后，气场强的让酒店人员都不敢抬头。
来到某个房间，迟皆上前敲响房门。
“我们是来要人的，麻烦把门打开。”
‘咔哒’门在下一秒打开。
卓雾栖唇角带笑打开门，看着熟悉的面孔，笑容一滞。
眼前的人大衣披在肩上，面容俊冷，表情冷得可以和外面的天气相提并论。
但是在下一刻，那些冰冷的气息几乎在瞬间消失不见。
迟淮衍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原本应该呆在燕京的人，下意识收起浑身疏离气息，低眸，嗓音放缓，“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是你。”
卓雾栖和迟淮衍的声音同时响起。
还没回答对方的话，就听见里面传来胆颤的吼声，“哥！救我！”
迟淮衍本就比卓雾栖高，抬眼望去就看见窗外吊着一个男人，脸颊被冻的绯红，看着外面的高楼，害怕的浑身颤抖。
“哥，快救我！我不想被摔成肉酱！”
卓雾栖回头看了眼：“……”
迟淮衍收回视线盯着面前面不改色的小姑娘：“……”
“你——”
“他——”
二人对视着，都欲言又止。
迟皆看看迟淮衍有看了看长相惹眼的女生，年龄看起来不大，居然有本事把厉迟然给抓了。
也敏锐的察觉到二人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对劲。
几分钟后，厉迟然抱着迟淮衍哭诉，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而卓雾栖抿着唇靠着窗边看外面风景，原本打算好好敲问他来自哪里，如果和杀手联盟有关，她肯定一枪毙了他，结果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出来，反而把迟淮衍给叫来了。
到底什么情况？
不说她复杂，迟淮衍也一样。
任由着厉迟然哭闹，视线却紧紧落在窗边少女身上，就像是怕她一想不开跳下去那样紧张。
迟皆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扫，实在想不明白这微妙的氛围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试探性开口，“老大，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