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气都挺好，卓雾栖里面穿着校服，外面套了件羽绒服，等升旗仪式过后就可以把校服脱了。
拿着手机贴在耳边，里面声音传出，“我回去的真得有点巧，听说东西到了，你小心着点。”
洛溪晚说的东西，就是当初联庆时候说好的给的资格证明。
“我知道。”
来到门卫处，卓雾栖来这边拿过东西，保安自然也认识了她，直接把那东西递给她。
还很熟稔的问，“小卓啊，联考成绩出来没？”
卓雾栖拿上东西，摇头，挺乖巧的回答，“还没，最近降温，您注意保暖。”
回到教室，早自习下课铃就响了，有同学积极的收作业，“课代表，您拿那么多肯定很累，不然我帮你吧？”
“……”
“哎呀，我也来帮忙吧，那么多你也拿不了。”
班长绉沉抱起一些作业，看着自己桌子旁的人，笑道，“干脆都一起去看看，反正办公室装得下那么多人。”
当班级的人兴高采烈去办公室想知道自己成绩的时候，却被告知还没统计完。
一群人笑着出去，哭着回来。
“两天了居然还没改完！”
“我真的好期待自己的成绩，写那些卷子的时候第一次有了难度感……”
“老师说最多中午就能统计好，我们就再等等吧。”
成绩没看到，他们也不气馁，有同学跑去问温画意大概能考多少分。
温画意写着实验册，温柔笑着，“这个大概能考七百三以上。”
那同学一顿，忽然垂头丧气的离开。
他们这些人考个五六百都难于上青天，这位学神竟然一来就七百三以上……
好奇心人皆有之，就这样传过去传过来，整个班级的人都蔫了。
卓雾栖把手里的快递塞进抽屉，不打算现在就给韩尧和谢迹，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会吓着人。
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在卓雾栖他们去奶茶店吃饭的时候，南中办公室内——
试卷都是打乱给老师们批改的，在把试卷给班级老师之前，名字都不会出现。
“我改到一个满分卷子，孟老师，你们班温画意一百四十四的话，这满分的该不会就是你们班长吧。”
“数学满分？”孟老师接过那位老师给的卷子，摇头，“不可能吧。”
数学卷子目前最高的温画意都足够让各班老师震惊愕然了，满分成绩那还得了！
所以，当其他老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慢悠悠等着付辞时成绩出来的程晴，一激灵看去。
满分？还是十班的？怎么可能？！
孟老师看了眼那位老师手里的卷子，字好看的没边儿，笔锋凌厉带着果断。
这时，改十班数学卷子的老师把付辞时的卷子递回来，手都在发抖。
程晴看到那鲜红的一百三十分，眼前一黑，不敢相信的翻看卷子，怕被老师改错，结果看了几遍，这张卷子都确确实实的一百三！
孟老师的办公桌前已经围上了不少老师，二班最高分也才一百二十六，他们都实在好奇，能把一张变态试卷考出半分的是谁。
孟老师不认识那字，颤巍巍统计分数，当统计到那个满分，学生姓名出现的那一刹那，这围成一圈的老师们，表情都愣住了。
程晴和周艳没过去都在等着，但看到他们表情忽然变得这么怪，都忍不住好奇走过去。
第一个是名字，第二个是成绩，第三个和第四个是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
当看到排在第一的名字时，程晴的表情从怔然到嘲讽，“卓雾栖，满分？孟老师，你们班的学生还真是有本事。”
周艳看着那成绩，站在程晴旁边，环着胳膊，冷笑，“这次联考数学卷子有多难我们都知道，出现温画意那样的高分就算了，如今满分都出来，能把联考的答案都弄到手，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养女。”
程晴拿着班级卷子回班主任办公室，此时此刻的季央已经统计好了班级分数，他愣愣看着排在第一的名字，连程晴带着怒火的声音都没听到。
卓雾栖的名字在南中如雷贯耳，出了名的差生，考试次次只有一科有分数，其余全是零蛋，作业每次都全错，想让她考出高分，还不如指望猪能上树。
他木讷看着那和卓雾栖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字，有些发懵。
***
卓雾栖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在教学楼被一个同学叫住的。
那个小女生低着头，小声说着，“卓同学，老师让你去教导主任办公室。”
说完，那个女生就跑了。
留下几个人里，除了温画意和卓雾栖，其他人都呆住了。
“不是，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谢迹疑惑发问。
从开学到现在，卓雾栖去教导主任办公室的次数不是一般的多，几乎每次去都没好事。
女生伸手捏了捏温画意的脸，“你们先回教室，我等会儿回去。”
***
卓雾栖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里面除了老师还站着一个气质冷的男生。
她看向季央，又瞥见桌上放着的卷子，早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她身姿修长，校服外套已经脱了，宽厚的羽绒服在她身上非但没有闲的臃肿，反倒还将她衬的更加瘦小，那精致的脸上是散漫，没有被突然叫到教导主任办公室的压迫。
见到卓雾栖来，教导主任都有些心累了，原以为两个爱惹麻烦的人解决了，就不会再有麻烦事找他，没想到一次考试，又将他拉了出来。
主任笑着，态度好得不行，“卓同学，想来你对你自己的成绩应该有数了吧。”
卓雾栖点头，没个正形的站着，挺嚣张的笑了下，“满分。”
“卓雾栖，你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吗？”程晴轻蔑又嘲弄的看向她，“一科满分就算了，满分七百五，你一个人的成绩在全省排第一，从倒数第一抄到正数第一，你是想告诉别人，你有那个本事得到答案吗？！”
其他的班主任也一个个表情复杂，在看到卓雾栖数学满分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直到回办公室看到总体排名。
卓雾栖全科满分，以总分七百五的成绩荣登全省第一，甩了第二名也就是温画意十多分，这是继雾薄阳之后从没有过的！
卓雾栖脸上依旧淡然，手在脖颈间的戒指处按了按，“不然？还有谁满分？”
嚣张自若，气场威势都透着不可一世。
看着她唇边傲然的笑，给人一种她本该考出这种成绩的错觉。
程晴没想到，事到如今卓雾栖的嘴还能这么硬，唇边弧度讥诮，“卓雾栖，你想表达这七百五的满分成绩是你自己凭本事考出来的？”
卓雾栖挑眉，像是在回复：当然。
这样的一个表情，让程晴直接气笑。
她指了指一直站在办公室没说话的付辞时，眼神带着骄傲，“你身边这位，校年级第一都从没考过满分，这次的联考成绩一样，人家从燕京交流回来的都没考出这么高的分数，你一个常年倒一的有那个本事？”
“好笑，你想表达什么？是想表达燕京教学质量不怎么样，还是想表达没有我，你们班就能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