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身看去，女孩子长相一般，她们不熟，但是那肥胖的男人她们想不注意都难。
周潭很歉意的笑着，低头对女儿训斥，“小芷，别这样说。”
周芷气质一般，长相一般，对长得好看的人都嫉妒，说话也会带刺，这是周潭深知的怪癖。
面前的三个小姑娘，哪怕其中一人比不上其余两个，但怎么看都比周芷好看。
周芷火气能这么大也是因为她落选了，流星轩的人居然说她不符合！
她笑了，人畜无害一般，“爸爸，我真的以为她们能来三楼一定很有钱，所以才认为她们至少会买些东西回去，那些话都是实话。”
卓雾栖抱着胳膊兴致勃勃的看着，一个长得不怎么样的小姑娘，说起话来有些难听，看起来还有理有据？
两个人，一个比较温柔，一个比较冷酷，但起来都还想看那个女生会说出什么话来。
但黎湘可不一样，她憋不了这口气，当即跳出来，直接气笑了，“我们买不买关你什么事？流星轩三楼是你家的？怎么，你这么有钱，是不是逛个狗窝都得撒几把钱？”
周芷被这么一说，脸色发沉，“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在燕京，虽然他们家没有多大话语权，但在南城，可不是什什么人都配这样跟她说话！
黎湘嗤笑，靠在一边展览柜上，唇边挺讽刺的，“你是谁应该去问你爹，而不是我，我又不是你妈。”
“你！……”周芷气得就要上前扇黎湘一巴掌，周潭一把拉住她，“闹够了吗？！你想动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里面东西损坏了，你赔得起吗？！”
被自己父亲拦着，周芷不甘心，“爸爸，她都这样说你女儿了，您也不管管吗？！”
周潭脸色难看，他能混去燕京，绝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小芷，你自己说了那种话，应该给人道歉。”
周芷红着眼，没有动作。
周潭叹气，主动朝卓雾栖三人的方向看去，还未开口，就听见那个长相极美的女生问，“你想要什么？”
话是对黎湘说的。
黎湘错愕，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这三楼的东西，挺不思议，“77，你有没有搞错？”
“这个时候还想着打肿脸充胖子？可笑。”周芷嗤笑。
黎湘迟疑一秒，卓雾栖的为人她清楚，绝对不是那种口嗨的人。
她转身在周围转了一圈，她对珠宝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仅仅是觉得好看罢了。
随便指了个看起来小巧的戒指，“这个吧，怎么样？”
那枚戒指呈现淡绿色，上面图案就如绿芽成长，从小小的一颗长成了参天大树。
卓雾栖点头，按了这个展览柜旁边的按钮。
很快就有店员过来，周芷嘲讽的眼神看着卓雾栖，也不说话，就等着她出丑。
那看戏讽刺的目光从卓雾栖有动作开始，渐渐凝固，最后表情直接僵在脸上，滑稽的不行。
只因，卓雾栖拿出来的是一张全国罕见的黑卡，从流星轩推出的黑卡仅仅只有三张！
店员也不可置信，眼神下意识看向黑卡的右下角，那里有一个很难察觉到的图案，一个流星的图案。
店员手一抖，忙弯腰，“小…小姐……您请稍等。”
这样的反应，哪怕周芷再抱侥幸也不行了，瞳孔地震，黑卡，哪怕自己父亲是流星轩的VIp客户，他们也从来没见过黑卡的模样。
三张，现在就有一张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挺不巧啊，我想要的东西，一出手，你就没机会了。”
一张黑卡，把这三楼所有的珠宝买下来都不成问题。
周芷脸色惨白，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
双手捧着戒指出来，黎湘看着那枚戒指发懵，完全不知道这枚戒指是怎么到的她手里，又是怎么下来甚至走出来的……
虽然有些发懵，但有件事她却记得无比清楚，那就是卓雾栖手里有张黑卡，流星轩的黑卡！难怪呢……难怪她能这么轻轻松松搞到十张VIp的票。
她们在南街吃了饭，然后回了学校，回学校的时间点，下午第一节课都上完了。
再次见到卓雾栖，学校的人都有些恍惚，总感觉就像是好久没见过对方了一样。
天气渐冷，学校的学生穿着的校服难得一样。
卓雾栖里面穿了件白色长袖，黑色冲锋衣外套，整个人的气质看起来变了，又像没变。
回到教室，卓雾栖拿出下一节课上课的书，拿了支笔出来，认真的开始勾划。
这一操作让班级同学都渐渐停下手中的笔，目光惊讶。
艹！校花开始认真学习了？！！！！
是因为联考吗？是因为爱吗？是哪位老师打动了他们班雷打不动的倒一？
震惊没有持续多久就上课了这节课是化学课，老师进来的时候习惯性扫了一圈，这次以为还是会看到睡觉或者愣神的卓雾栖，没想到对方拿着笔摆着书静静看着她。
女老师：“……”
好神奇……？
眨巴了眼缓神，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课。
一整节课下来，卓雾栖什么事都没做，干净快半年的的书终于有了笔记，就是字不怎么好看。
这节课下课之后还有一节课，卓雾栖把外套拉链拉到头遮住了下半张脸，从抽屉掏了几本书出来，然后起身，“下节课不上了，我在奶茶店等你们。”
刚认为卓雾栖开始好好学习的众人：“……”
黎湘点头，眼睛有些迷糊。
这个时候她忽然有种强烈的预感，就是卓雾栖在这次之前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就不是。
哪怕她学习不好，但她有钱啊！不愁吃不愁穿的，躺平养老都行！就这样的大佬，难怪会这么嚣张无所谓呢。
***
奶茶店门被推开，一阵风灌进来，里面的人下意识打颤，前台的店员今天休息，罕见的是换成了楚律师。
楚昀捣鼓手里的奶茶，见到卓雾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来。
堂堂燕京的太子爷，居然为了一个高中生，在南城待了快半年！md，是昏君吧！看上人家皮囊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卓雾栖杏眼深黑，忽略楚昀有些复杂的情绪，问道，“迟淮衍在吗？”
楚昀下意识点头，把手里的奶茶封顶，一杯折了半截的奶茶出现在前台，笑嘻嘻看着卓雾栖，“卓小姐赏个脸呗？”
“……”卓雾栖头微微后仰，细白泛冷的手拿上那杯奶茶，语气缓缓，极为认真，“我去给你迟少尝尝。”
“！”楚昀一听！浑身毛都炸起，手速很快从卓雾栖手里拿回奶茶，讪笑，“算了算了，我怕住院。”
他都这么说了，卓雾栖点头，慢步往楼上走。
三楼的最后一级台阶踩上，陆际言放下一次性筷子，嘴巴迅速嚼了几下，“小卓来啦，吃饭没？”
他殷勤给卓雾栖拿了双一次性筷子过来，看着桌上吃得差不多的饭菜，有些尴尬的笑笑，“算了，我让楚昀给你做杯奶茶先充饥。”
“不用了，我吃了回来的。”卓雾栖放下筷子，视线了这楼一圈，“迟淮衍呢？”
陆际言从知道毒医是卓雾栖找来的之后，虽然心里怎么都感觉不可思议，可人就在那儿站着，想自我欺骗都不行。
同时心里也警告自己，不要惹到这位大佬，不然自己哪天死的都不知道。
他坐直身体，指了指隔壁房间，“阿衍刚进去拿东西，应该等会儿就出来了。”
说完，人就开门出来了。
男人手里拿着几本熟悉的黄色书，眉轻扬，“这么早？”
‘嗯。“卓雾栖回答。
迟淮衍坐到沙发边，把其余几科的书放在桌角，说起别的，“栖栖，我今天想起一件事。”
“那个国际神偷的死，也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