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高一重点班。
景致看着论坛上的风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他只是把卓雾栖没有任何事的这件事跟自己大哥说了,为什么会传出这样的谣言?
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卓雾栖杀的——
景致倏然捏紧手机,一双眼睛紧了紧,如果真是这样,他希望卓雾栖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
警局。
迟淮衍没有多余的动作,而是安安静静等在外面,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文心才匆匆赶来。
而恰好,卓雾栖慢悠悠跟着有些心神不宁的民警出来。
张了嘴还没说什么,面前就走过来一位穿着奢华的妇人。
指着卓雾栖就大骂,“卓雾栖,你以前逃课打架伤了你弟弟就算了!你现在什么胆子!连人都敢杀!”
她咬紧牙关,心里怒极,家里三个孩子,每个人都让她省心骄傲,从来没有一个孩子,能让她这么难堪!
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三年前就不该让她回来!
卓雾栖慢吞吞走出来,看傻逼似的看了眼陆文心,指了指迟淮衍,“他可以吗?”
说的是保释。
民警看着那个男人,一直在外的民警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说了情况。
他才点头,有些苍白的脸依旧带着严肃,看着陆文心泼妇样,皱了皱眉,“这位夫人,卓小姐并没有杀人。”
在南城,可以说在整个月省,杀手犯罪惨死这件事不归他们警察管,而是归燕京执狱阁,普通杀人案归他们,但杀手作案和惨死事件就不是了,也不是他们能掺合的。
说完这句话,他低头给那民警官说了几句话,看着迟淮衍签完保释,就送他们出门,留下陆文心一脸怒火的僵在原地。
“卓小姐,耽误您的时间了。”
卓雾栖摆摆手,漫不经心眯了下眼,“没事,只不过耽误我几分钟复习时间,恰巧,我明后两天考试。”
民警:“……”
所以,您没考好到时候怪我们?
卓雾栖给了个眼神,似乎在回答:是的。
前面,迟淮衍表情很淡的慢悠悠走着,一双桃花眼不动声色敛下眸子的冷意。
……
陆际言拉开驾驶座的门,抬头看到陆文心脸色铁青的走出来,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后座,迟淮衍给卓雾栖拉开了后座门,等女生弯腰进去,在陆际言的眼神示意下,回首看去。
眸底那股寒意又冷又利,收回视线,动作不紧不慢扯了扯衣服外套,优雅又矜贵,弯腰进车,“走了。”
等路虎揽胜离开,站在警察局门口的陆文心后退一步,惨白的脸连精致的妆都遮不住。
她指尖颤抖,看着那辆远去的豪车,心尖颤抖的厉害。
路虎揽胜里,陆际言语气轻嘲,“高档定制的衣服,耳环、手镯还有那包全都是独一无二的货,一共下来都有几千万了,卓小姐,您这亲妈确定是亲的吗?”
自己亲妈富豪太太,全身上下都‘金光闪闪’的,反观亲生女儿,全身上下加起来恐怕才一两百吧。
卓雾栖表情挺淡的,听到这话,语气都没啥起伏,“我有两个爸。”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妈。
她旁边的迟淮衍看着窗外的脸也沉了下来,玻璃上映射出的桃花眼寒冷摄人,似有若无的戾气像是刀锋般肆虐。
前面的陆际言感觉到了这位爷散发出的低气压,卓雾栖懒懒掀了眼皮,略微有些懒,“今天谢了,我周末两天有空,可以去一趟燕京。”
她记的那个地址自己动不了手去查,她记得1518总部在燕京,刚好可以让他们帮忙查查,到底出自谁手。
迟淮衍回头,看着小姑娘在阳光下过分白的皮肤,以及那条明显的红绳。
清了清嗓子,尽量放轻着声音,“好,需要准备什么吗?”
卓雾栖撑着车窗,眼睛从眸底开始放空,刺眼的光从她眼睛划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抬手,隔着衣服领口抚摸了下那枚戒指,淡声,“一套银针,质量好的。”
“行。”
他们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餐厅,这个时间点是吃午饭的时候。
高档餐厅的旁边,是一家奶茶店,卓雾栖正要过去,一道人影从自己面前走过。
看着那高大黄金比例的背影,卓雾栖眼底流过光,无声叹了口气,移开目光。
怎么办,好看的艺术品哪儿哪儿都在她的审美点上。
不多时,迟淮衍如艺术般雕刻的手提着一杯五分甜的珍珠奶茶过来,然后很自然地递给卓雾栖。
这一整套流程惊呆了陆际言,不是,燕京冷漠无情,行事作风特立独行的迟太子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
南城一中。
吃过中午饭,景致拿着手机在教室外面的树底下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像是不想被人听见。
“哥,你确定昨晚那些人是你派的人?”景致声音惊疑。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景致脸有些发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哥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一辈子出不来吗?”
景致静静听着景驰说话,倏然抬眸,他看见不远处雾薄铭逆着光站在那里盯着他,明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却莫名感觉到像是被藏在黑暗蓄势待发的猛兽盯着,阴森的寒意摄人心魄。
再看去,雾薄铭和好友高项林不紧不慢地往教室走,表情很淡,看不出什么变化。
这一幕让景致松了口气,缓过神才察觉自己后背一片湿冷。
在学校,应该说出来在自己姐姐面前,雾薄铭都是一个高冷的班草,别人说什么都不搭理,惹到他了,就会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你。
本就没人敢招惹,现在加上卓雾栖的名头就更没人敢惹他了,想惹,首先你得有一个能打的姐姐。
回到位置的雾薄铭疯狂给卓雾栖打电话,同桌高项林也一脸紧张,“阿铭,你说昨晚雾姐姐让我先走,该不会就是因为——”
“闭嘴!”话还没说完就被雾薄铭严肃的打断,“你不要胡说,姐姐只是看到了熟人。”
高项林心神一抖,忙不迭失地点头,“对对对,是我想错了。”
没人接电话,雾薄铭挂断又重新打。
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道细小的阴冷声,“雾薄铭,别垂死挣扎了,你姐姐回不来了。”
雾薄铭猛地转身,怒不可遏,“闭嘴!”举起拳头就要砸过去,另一只手拿着的手一震,传来一道熟悉又轻又懒的声音,“怎么了,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