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陪着江老爷子说了会话。
看着江老爷子的神色仍有些疲惫,纪老爷子道:“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江老爷子也确实累了,点了点头,躺下了。
把门带上,江青芜带着人下楼,吩咐家里的阿姨泡茶、切水果,江知衡又跑去拿了些沫宝爱吃的零食。
沫宝看着江青芜一直拿在手里的砚台,问道:“江姑姑,这个砚台可以给我吗?我想找到卖这个砚台的人,不能再让他卖这种东西害人了。”
江青芜顿时松了口气,“我刚刚还在想,这个砚台该怎么办呢,那我一会儿就装回盒子里,你拿走。”
沫宝“嗯嗯”点头。
江知衡坐在沫宝身边,细心地帮她把橘子皮剥好,又帮她把薯片拆开,忙前忙后的。
江青芜看着好笑,“我们家小衡到底是长大了,会照顾小姑娘了。”
语气揶揄。
江知衡面色不变,在心里默默地想,我只会照顾这一个小姑娘。
沫宝笑嘻嘻的,大声夸奖:“阿衡哥哥特别好,对我很好很好的!”
江知衡低头给她剥了个夹心巧克力球,塞进她嘴里,淡定回道:“你最好。”
沫宝一点儿也不害臊,坦坦荡荡地接受夸赞,一边嚼巧克力一边口齿不清道:“嘿嘿,我们都好!”
笑得傻乎乎的。
两个大人都被这段孩子气的对话惹笑了。
纪老爷子欣慰道:“一开始我是不放心沫宝去幼儿园的,但后来知道小衡跟沫宝一个班级,我就放心多了。在幼儿园里也真的是多亏了小衡这孩子,总照顾着沫宝。”
江青芜给纪老爷子倒了杯茶,笑道:“您太客气了,且不说您和我爸的关系有多好,单说沫宝这孩子,懂事贴心,能力又这么强,谁看了不喜欢啊。”
纪老爷子自然也认为自家宝贝孙女是最好的,笑得可开心了。
吃完了水果和零食,纪老爷子要带着沫宝回家了,临走前,江青芜把砚台交给了沫宝,笑着温声嘱咐道:“沫宝,这个砚台是阴物,你自己也要小心哦。”
一旁的江知衡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小姑姑。
他实在是没想到,他小姑姑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就连对他说话都从来没这么温柔过。
江青芜仿佛能猜到自家侄子在想些什么,瞪他一眼,意思是,沫宝这么娇娇嫩嫩的一个小姑娘,她生怕说话大声了,会吓到沫宝。
回去的路上,她用电话手表给邵叔叔打了一个电话,把砚台的事情告诉了他。
邵强立马表示,自己把手上的事情忙完了就过来找她。
夏日艳阳高照,地面像个蒸笼。下午三点,邵强顶着烈日赶到了纪家庄园。
自从找到沫宝这个国运小天师后,他真的是累并快乐着。
累是因为,沫宝的个人能力太强,不是惩罚坏人坏鬼就是处理阴物阴气。
快乐是因为,这段时间特殊部门的工作成效十分显着,部门上下都加了不少工资和奖金,他作为部长,也得到了了上面的表彰。
坐在客厅里,周管家给他端来了一盘果切和一杯冰饮,他连声道谢。
周管家对他也已经熟悉了,温和道:“邵部长,您稍等一会儿,沫宝小姐马上就会下来。”
没过一会儿,沫宝就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走了下来。
“邵叔叔!”
邵强笑着站起来,跟她打招呼:“沫宝。”
沫宝走到他身边,把手里的盒子递给他,“邵叔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阴物,我用符纸封住了它的阴煞之气,你们可以查到是谁在卖这种东西吗?”
邵强点头应下,“可以,我回去请几位道长看看,尽快找到卖这种东西的人。”
沫宝放心了,软乎乎地笑,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邵叔叔,小雅姐姐和她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你们把坏人抓回去了吗?”
邵强回答:“坏人已经抓回去了,我们准备明天把你的小雅姐姐和她的爸爸妈妈送去鬼屋那边。”
沫宝眼睛亮晶晶的,心情很好。
坏人就应该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那些枉死的好人,虽然她不能让这些人重新活过来,但她能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她们,让她们在投胎前的日子能过得好一些、快乐一些。
邵部长的动作很快,两天后,他就找到了卖出这个砚台的店铺。
这家店铺很嚣张,直接开在闹市区,店面很大、很精致,表面上是做古董生意的。
伪装得还挺好。
邵强领着黄乾和谢英率先走进店里,纪言迩牵着沫宝走在后面。
沫宝好奇地四处打量,然后皱了皱眉,哼,果然不对劲。
店员见他们进来,先是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迎上来,态度并不是很热情,大概是认为他们买不起这里的古董。
邵强直接问:“你是这里的老板?”
店员一愣,然后摇头,“不是。你认识我们老板?”
邵强摇头:“不认识,找他有事,让他出来一下。”
店员不屑,隐秘地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啊,脸这么大,说让他老板出来就出来啊?
他老板在帝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我老板很忙,你们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纪言迩直接走上前,目光锐利,满含威胁,“跟你说?我怕你承担不了后果。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到底去不去叫你老板出来。”
他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对上他的眼神,店员腿都软了,结结巴巴道:“我、我老板不在!”
“他在。”沫宝肯定道:“你在撒谎。”
纪言迩无条件相信自家小妹,直接又逼近了一步,语气冷漠,“别逼我抽你。”
店员瞬间遍体生寒,头都不敢抬,拔腿就跑,“我这就去叫老板!”
天啊,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像是一拳就能把他抡飞……
邵强十分佩服,“还是纪二少有办法。”
纪言迩淡淡道:“对付这种人,就得野蛮一点,你对他客气,他只会得寸进尺。”
大约五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衬衣,带着无框眼镜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很年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气质很是温文儒雅。
“各位好,我是这里的老板,谭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