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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吸血鬼爱人 >   第五章

几日后等来的不是梅姐的约会,却而是惊慌失措的温彤。

她奔向医院找他们时,白兔正坐在病床边喂三宝喝粥而白一正在手机上逛网站找工作。

瞧见温彤闯入,众人还以为她是又被妈妈打了,一问才知是出了比她挨打还要严重的事儿。

“姐姐,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温彤忽的跪在三宝病床前:“小智,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了,求求你~”

“你先起来。”白一急忙上前去扶起她:“这种事应该找警察帮忙啊,你怎么反而~”

“我已经报了警,可是警察说目前只能登记还不能立案可~我知道,他们是回不来了,我看着他们一个个在我面前消失,但没有人信我,没有人!”温彤似是呐呐自语般哭道。

“这~”白一有些为难,因为如此离奇的事件偏偏发生在温彤妈妈找他们之后未免太过巧合,温彤此时来找他们难免不是一个圈套,她已经受够欺骗,只要不是完全信任,那便都值得怀疑。

据温彤所言,温彤妈妈、叔伯不知为了何事带着她去了一跳大河,那日凌晨,天微微发亮,昏黄的河岸雾气朦胧让人不寒而栗,忽的有一只小船从河心朝岸边驶来,靠近后掌舵人自始至终低头不言只愣愣的站在一边等候行人上船,温彤注意到,掌舵人穿一身黑,长发披肩遮住大半张脸,让人分不清是男是女。

妈妈瞧见靠岸的船只以及船家明显一怔:“这清河什么时候多了条渡船?”

“不是多了船而是换了撑船人!”大伯仔细看了看小船率先跳上船:“快上来吧!”

温彤跟着几人上了船,撑船人再次摇曳船桨朝着河对岸划去。

撑船人摆上几坛酒又不知从哪里掏出几碟小菜,用一种难听的沙哑声道:“几位应该饿了吧,喝一口如何?”

“要钱不?”妈妈问。

“不要。”撑船人不冷不热不温不火答道。

既然是不要钱的东西。不要白不要,没想到换了撑船人,对方竟然如此大方,几人吃吃喝喝吵吵嚷嚷几下小桌上的酒坛便空了。

因着温彤吃的极少所以她是最后一个倒下最先一个醒来的人。

醒来后眼前的一切都变了。

没有所谓的天地,没有所谓的上下,他们周围的一切包裹的都是黑色的水,有几条奇怪的小鱼从他们身边游过。不时还有小虾在他们身边驻足。虽然身处水中却全然不觉窒息,走几步也会带动水声却并不感到浑身湿哒哒黏糊糊,反而似是他们现在正处在某水下世界而他们则是这水下世界的贵宾。

温彤还来不及唤醒身边的妈妈便被一股漩涡卷走。当她脱离漩涡后,所见所闻让她叹为观止,砖石砌成的城堡,蜿蜒崎岖的城墙。此刻她正站在一块山石上欣赏着眼前雄壮的风景。

一个身影出现在那如蛇似龙的石窟大门前,待她瞧清那身影是何人时已来不及阻止。

那蛇形石柱突地活了过来。一条长长的蟒蛇吐着信子将来人推进门内。她如那身影一般,虽会恐惧虽能叫喊却动弹不得。

紧随妈妈的便是大伯,就这样她眼睁睁瞧见他们一个个被那条大蛇缠入石窟,直至所有人消失不见。温彤才稍觉有那么些窒息之感,当她醒来,她已经浑身湿透的躺在岸边。此时正临近日落,天边被浅红的晚霞笼罩。一条翻滚的蛇形巨浪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吓得温彤哭着喊着爬起跑开。

依着温彤的说法,她妈妈与叔伯都是被巨蟒卷走,那么为何只她活了下来?

这事温彤也解释不清,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求白一他们:“姐姐,我现在能找的人就只有你们了,如果连你们也不帮我,呜呜呜~”她一个人着实不敢再回去,可若是白一他们不答应,她也只能一人回去。

“这条河得多长多宽才能容下一只巨蟒以及你的那些所见所闻!”

“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条河名叫清河能洗涤人的污秽,以往我们一家都会去那条河~不曾出过事,今年~今年怎么会~”

“你也别急!”白一拍拍温彤的肩膀,瞧她焦急的连话也说不清楚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主人!”白兔知道白一即将心软便提醒道:“这清河我也听说过可从来没听过什么巨蟒害人,而且一下子失踪那么多人,你~想让我们信你也~难!”

“姐姐,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温彤急的又一次眼泪汪汪,她看看一边未发一言的三宝:“小智,我知道是我妈妈不对不该让人来打你,可是你应该知道,我绝不会拿家人性命开玩笑,何况~何况~”她咬咬牙:“我是那么的爱你!”

三宝下意识的看看已经站起身背对着他的白兔微微蹙眉,语气也变得冷漠莫测:“温彤,我们都互相冷静冷静吧。”

“小~智~”温彤不可思议的盯着三宝,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在逃避什么?她没要他负任何责任,她只是想跟他好好的,这么简单的要求,他还在犹豫什么?那些山盟海誓,那些海枯石烂难道都是假的吗!她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站稳朝后倒去,好在白一上前扶她坐下,白兔为她倒了杯白开水让她喝一口,她这才缓过气来却依旧一脸惨白,她幽幽的看向三宝:“我们的事暂且不说,我妈妈的事,你信还是不信?”

三宝眉头锁的更紧了,他斜眼看了看白一,白一此刻也盯着他,他的小动作她全部看在眼里,他眼里都是白兔却与温彤纠缠不清,这样的男生她恨也不是护也不是,只好由其自己决定于是决定缄默不言等他开口。

白兔还像个二愣子似得全然不觉,因为她全然没往那方面想所以别人投来的目光她很自然的便忽视。

迟迟等不到三宝开口,白兔便替他开口说道:“他信不信也帮不了你。你没瞧见他还躺在病床上连地都下不来?要救她你自己救去,她又不是我们什么人我们凭什么去救!”对于温彤母亲将三宝害的这么悲惨她可没忘记,那种不辨是非甚至狠心辣手的女人死了倒好!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温彤一字一顿盯着三宝道。

白一冷下半张脸,对于三宝这种敢做不敢当甚至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的男生,她嗤之以鼻,奈何顾着白兔的脸面,她不便发火。无论是冲着气三宝的懦弱还是冲着自己心中对温彤的感觉。她决定信她:“温彤,我跟你一起去!”

“主人!”

“姐!”

白兔与三宝二人异口同声喊出声来。

白一瞥了眼三宝将视线落在转头看她的白兔:“他的伤还需要些时日,你想要留下照顾他就留下。不想留下那就跟我一起去,你自己决定!”

白一明知道白兔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自己,可她还是做了一次逼白兔抉择的事情。她不想白兔深陷其中趁白兔对三宝的感情还不是爱,她必须极快让这场荒唐的逐爱游戏结束。

“主~人~你这是~”白兔为难的看看三宝。

她的这幅表情已经出卖了她的心之所向。她选了白一他知道!

“有些事当局者迷,小智。你要是喜欢温彤你就好好待人家,朝三暮四是畜生才会做的事,你也不想看到白兔失望吧。”白一意有所指道。

“白一姐姐~”温彤感激的看向白一。

白一给了她一个安心的浅笑:“不反对也不是就这么同意了,我上次说的话希望你记在心里!”

三宝有些尴尬的看看白兔。白一的意思他明白可白兔不明白,她还一头雾水不知为何主人忽的便针对起三宝来。

“你也别乱想了,既然要跟我一起那就早做准备。吃过午饭我们下午出发。”瞧着白兔的红眼睛急的直打转自己却又不敢多问,白一又好笑的补充道:“好了。三宝你也早点休息,如果真有什么不便,自己请护士帮帮忙,我一会也会去打声招呼让她多留意留意这床的病人。”

打饭时间,白兔陪白一离开房间刻意给温彤、三宝留下二人世界。

白兔果真还是忍不住:“主人,刚才你为什么要针对三宝?他做错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恩!”白一点点头:“你既然问着这事那我也问问你吧!你~”白一清清嗓子,这件事的确不好开口,纵使她们两像姐妹般亲近、要好可有些事还是不便多问。犹豫半秒还是问了出来:“你~有没有想过~爱上一个凡人?不是你对我这种也不是你对秦炎那种,而是~”白一组织着语言:“像我对秦炎那种。”

“爱上一个凡人?”白兔重复着白一那句话,忽的捧腹大笑:“主人,你开玩笑吧!”

“我认真的!”

“真的?”白兔的笑意减了几分却还是禁不住捂嘴偷笑,直到白一一句:真的!她才猛然止住笑意一脸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白一:“主人的意思是?”

“三宝对你~”

“我只当他是弟弟!主人,你不会以为~”

“不是我以为,我很清楚三宝对你是怎样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别给他希望,你看看温彤,如果他只是跟她玩玩,对于他的一切,我也就不再过问了。”

“主~人~你是说~”白兔有些缓不过神。

白一不再多言,有些事该是她自己体会的时候,温彤如果真成了三宝利用的棋子,那么她就真对不起温彤以及温彤的妈妈了,这本是两个人的事可一旦掺杂其他不纯洁的东西,这便是任何人都可插手的事了!

四人吃饭各怀心事,白兔时不时瞥瞥三宝,每次四目相对她都从三宝的眼里瞧出以前一直忽略的东西。

主人说的果然没错,只是~他们差距太大,而且她从未想过要爱上一个凡人!

想至此处她又瞥眼看了看一边的温彤,温彤此时正低着头不看任何人,她看不清温彤的脸所以也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倒觉着有些莫名心虚起来,她并未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但此刻竟猛地冒出这等念头着实不该!

饭后一番祝福,三人便踏上救人之路。

就算明明是仇敌,可不知为何有时候为了那所谓的情义仇敌也会成为被护对象。

利用空闲搜了下有关清河的简介,清河:清水幽兰,灼灼不染,洗心革面,如天之河。

“这算什么简介?”瞧见这四句时白一冷声嘀咕。

这清河并无特别之处,只听帖子上有说许多罪犯或者良心不安的人来清河洗一次便犹如涅槃重生般再无罪恶之心,也有说那就是骗人的,毕竟许多洗过清河的人依旧无恶不作耍泼无奈!

面对这些,有人解释:心诚则灵!

心诚不诚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所谓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互联网,他的局限性比人脑还要宽!

清河,没有温彤所言的白雾朦胧,也不是那么的宽,过河需要小船那倒是确实。

“温彤,你还说不是骗人!”白兔怒的扯起温彤的衣领口子便吼道,因为她,她可是连三宝也没法照顾撇下他便来了。

“白兔!”白一蹙眉忙上前去拉开白兔。

温彤这才得空,脸色苍白的猛呼空气,她没想到与自己差不多身材的白兔居然能一手扼住自己的脖子将自己举离地面。

“我~咳咳~我没骗你们。”温彤一边咳嗽一边解释:“那日~我来,的确是白雾朦胧,而且~对面还有撑船的人,现在怎么~会不见了!”

“哼!”白兔拍拍手似是要把自己方才碰到温彤时所沾惹的某些污秽给拍掉:“主人,我们走吧!”

白一点点头正欲离开,忽的却一阵狂风,随即就大雨倾盆,惹得白一众人不得不在附近旅馆小住一宿,为了节约,三人住一个房间,结果自然是挤得要命又冷的发颤,没想到这里白日夜晚的温差如此之大,看来临近河海果然凉快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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