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说道:“天色已晚,我们也在此地歇息一晚,等天亮了再说。”
说着,对钱狐狸拱手说道:“钱老板,看你们的帐篷这么大,可否借我们几顶啊,我们也休息一下。”
钱狐狸的一双狐狸眼笑的只剩下一道逢了,“这有何难?我出门带的最多的就是帐篷,给你们匀出十顶帐篷应该够了吧。”
邓家成哈哈大笑:“够了够了,钱老板,你真是爽快人啊,你家钱姑娘许人了没有啊?”
钱狐狸一听,那浑身的汗毛都恨不得直立起来,声音也登时寒冷至极,“你问这个干什么?哼!小子,劝你别打我女儿的主意,她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可是公主的结拜姐姐,你根本就没机会!”
邓家成哭笑不得,“钱老板,我可没那个意思,我没想娶你家姑娘,我是想……”
钱狐狸的眼睛瞪的溜圆,“你等会儿,你说什么,不想娶我家姑娘?嘿,你个没眼光的,我打死你个混球,我家多多多优秀,你知道吗?你还不想娶?”
邓家成……
那我到底是想娶还是不想娶啊?这老头咋就这么难说话呢?
这边一老一少正在斗嘴,那边蒙成的侍卫却闹起来了:“凭什么你们睡帐篷,我们幕天席地?我们也要睡帐篷!”
宁军:“你们睡什么帐篷啊,你们不是还要好好看人家钱老板的车上装的啥吗?你都怀疑人家,你还要睡人家的帐篷,咋那么不要脸呢,做人是要讲道义的,哪能像你们这种野蛮人一样,不顾礼义廉耻,不顾江湖道义!”
蒙成侍卫:“这话说的,我们怎么就不顾礼义廉耻,不顾江湖道义了,我们也有范先生这样的先生,教我们礼仪的!”
宁军:“不过就是中原的汉奸,能教你们什么礼义廉耻?他要有礼义廉耻他能做汉奸?教了也白教反正帐篷就不给你们睡!”
这时,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呼啸,一群马匪举着火把从四周围上来。邓家成翻身上马,一声高喝:“兄弟们,有敌情,速速上马备战!”
一百多人,瞬时之间已经全部上马与马匪对峙。
蒙成的侍卫才刚跑到马前,赶紧上马,有点懵,也不知道要不要帮忙。马匪劫的是宁朝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可是还指望着宁军帮忙找回宝物呢!
对,帮宁军,必须的!
于是他们也和马匪对峙起来。
马匪们都带着狰狞可怖的面具,领头的土匪带着一个獠牙面具。他傲慢的骑在马上,冷笑一声:“凭你们这百十个人,拦得住本寨主?”
邓家成看着越聚越多的马匪,他妈的,这得有上千人马吧!现在当马匪的人这么多吗?
钱狐狸轻咳了一声,只见两百多穿着短打衣服的壮汉也纷纷上马,手握长刀或长剑,虎视眈眈的看着马匪。
带头的马匪冷笑一声:“人还不少,不过跟老子比起来,可差的远了。儿郎们,今天幸运,遇到了大鱼,大家要尽情的杀,杀的多,老子赏的多!哈哈哈……”马匪们呼啸着冲上去,邓家成一声厉喝:“迎敌!”
打马迎上去,手中的长枪如银蛇飞舞,飞入马匪中间,左劈右砍,横扫上挑,竟然勇不可当!
身后百余人紧紧跟随,一路打马冲杀,直直的冲出马匪的包围圈,随即掉转马头,又冲杀回来,然后再次调转马头,继续冲杀!
如此反复冲杀,马匪的阵型终于维持不住了。
那两百多的壮汉加上那仁的十名侍卫,也是拼命的厮杀。
一时间只见刀光剑影,血光飞洒,马匪死伤无数。
正厮杀间,远方马蹄声声,如春雷滚滚,数万人马奔着这厮杀的战场就冲来了。
竟然是特木尔,他骑着一匹白马,身披银甲,手握金龙天玄刀,纵马飞奔!
顷刻间已到眼前,也不搭话,抡起金龙天玄刀一顿劈砍,霎时间马匪死伤无数。
领头的马匪看到特木尔向他冲过来,登时打了个冷战,他打了呼哨,“兄弟们!风紧扯呼!”
带转马头,就欲脱身逃走。
特木尔这连日来一股无名怒火流窜心头,无法宣泄,这次遇到马匪了,刚开始打,人家就要跑,那怎么行?大喝一声:“休走,看刀!”
随着胯下宝马的冲力,一刀砍向马匪头目的后背。
马匪头目心说我都逃了,你还不依不饶,那只好打了,但是你可别后悔,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于是他一带马头,回身抡着长矛架住特木尔的金龙天玄刀,俩人厮杀在一起。
特木尔因为憋着一口怒火,所以格外的勇猛,一套流星刀法舞得是虎虎生风,越战越勇。
马匪头目眼见不敌,卖了一个破绽,正欲再次逃脱,不想特木尔早已将他看穿。双腿一夹马腹,宝马前冲,他借势用刀背狠狠的拍向马匪头目的后背。
只听“啊呀!”一声惨叫,马匪头目摔下马来。
立刻有几个小卒上前,拿绳索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战场上突然加入了五万人马,邓家成早就招呼兄弟们把马骑到一边观战了。有这么多人帮忙打架,自己还需要冲杀吗?站那看谁输谁赢不好吗?
钱老板就更不用说了,那比狐狸还狡猾的人,早在看到特木尔冲向马匪的时候,就喝止了自己的手下。
现在那二百多人正骑在马上,一边喝着酒,一边评论哪个的枪法好,哪个像猪一样笨,连回马枪都躲不开。
众人跟看大戏一样,十分的和谐。
五万人对战一千人,那简直闹着玩似的,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马匪是死的死,伤的伤,被俘虏的被俘虏,战争已经结束了!
特木尔打马来到邓家成面前说道,“是他们吗?可有找到那箱宝物?”
邓家成皱眉:“什么是他们?宝物?啊?哦!我不知道啊,我这刚遇到钱老板,他们就来抢劫,那我不能看着不管,就打了。现在他们是你们的俘虏了,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都行,我无所谓。”
这时士卒将那头目押到众人面前。几人下马,特木尔沉声说道:“拿下他的面具!”
那头目连连摇头,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不要!不要!”他可能嘴受伤了。
特木尔冷笑一声,“怎么,还怕我们看到你的脸?难道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继续做土匪吗?”
士卒将他的面具拿了下来。
特木尔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怎么是你?!”
邓家成忍不住嘲笑道:“原来这几年为祸边关的马匪竟然是蒙成的大将军!真是蛮夷难以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