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灭和廉任皆是一愣,而后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泽。
南宫灭缓缓后退两步,看着全身如同一滩烂泥但依旧艰难站着看向自己的陈泽,不由得笑道:“有意思…”
随着南宫灭的两步后退,整个太极图消失不见,而王风等人的脸色也由缓和了很多,但没有一个人醒过来的。
压力的骤减,让的陈泽一个娘跄跌坐在地上。
廉任深深的看了陈泽一眼,转头看向南宫灭道:“答应过的事,可别忘了!未来的南宫世家家主!”
这话是对着南宫灭说的,却是说给南宫柔听的,如今的南宫柔还不配他廉任正眼相待,即便他的异能是高危序列…
南宫柔看着杵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陈泽,眼神复杂,谁能想到一个原本自己队伍里的炮灰,却能做到这种程度?
后手留到最后,同归于尽的炸弹,对十二姨的突如其来一击,最后又在自己南宫灭的手中自己清醒过来。
要知道自己二叔的异能可是特殊序列中以诡异着称的太极,太有至的意思;极有极限之义,就是至于极限,无有相匹之意。既包括了至极之理,也包括了至大至小的时空极限,放之则弥六合, 卷之退藏于心。可以大于任意量而不能超越圆周和空间, 也可以小于任意量而不等于零或无。
而方才太极图成之前,其中的太, 已然达到了一个王风等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值,所以仅仅在一瞬之间,所有人全都昏厥了过去,而当太极真正形成之时, 其中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为零和无, 能力、异能、思想……
即便太极没有成图,可那也不是陈泽这个E级巅峰所能承受的,这个无限大包含了意识上的一切负面、肉体上的一切伤痕…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二叔出手,但是在家族内部都说自己二叔的战力要远胜于南宫无忌。
南宫灭摆了摆手:“放心, 我南宫世家的信誉可不是玩笑话。”
听闻此话陈泽不齿的笑了笑, 但也并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向廉任,一看, 陈泽顿时冷汗直流。
这踏马不是当初守水库,被自己和严宽戏耍了一通的人吗?
陈泽心里那个操蛋,你说你一个大高手,去干什么不好?去守水库?这尼玛不是闲的慌吗?现在好了,芭比q了。
此时廉任身上的气势已经恢复如初,乍一看,一位邋遢大叔。
感受到陈泽目光,廉任转过头看向陈泽, 这一看, 整个人也跟着愣住了,但随后便露出了一抹坏笑:“小子!可算让老子找到你了啊。”
说着, 拳头捏的嘎吱作响, 一步一步的走向陈泽。
这一步一步,是迈在地上吗?那必不是, 这一步一步是迈在陈泽的心窝上啊, 每迈出一步陈泽的心就不由得颤抖一下。
陈泽双腿蹬地, 双手撑着身子不断的向后退, 一边退一边说道:“大叔,你都这么高的高手了, 还跟我这么个E级小崽子计较,是不是太小气了?”
廉任扭了扭脖子道:“谁特码告诉你, 高手都很大气的?”
陈泽不由得嘴角抽搐,谁告诉自己的陈泽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不是其中翘楚。
退着退着,陈泽忽的碰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脸色一变,也不再管廉任,整个人赶忙起身。
起身后,严宽三人所乘坐的机甲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陈泽心里一惊, 走上前去,在机甲上摁了摁, 片刻后,机甲自动解体,从其中三道人影缓缓滚轮下来。
陈泽赶忙上前接住三人, 把三人缓缓的放平在地面上。
此时的三人脸色苍白如纸,但比较起其余几人,已经算是好的了, 又探了探几人的鼻息和脉搏,陈泽这才放下心来。
“放心吧,身体空虚了而已,补一补就回来了。”
廉任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陈泽的身后,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拿假炸弹吓自己的严宽,不由得笑了笑。
闻言陈泽悬着的心这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陈泽:“大叔,看不出来,挺厉害的嘛。”
闻言,廉任洒扫一笑:“那是。”
陈泽刚准备开口继续夸奖,以此来消除廉任心中打自己一顿的气,哪知道一旁的南宫柔却突然开口。
南宫柔:“陈泽是吗?我记住你了。”
陈泽转头一脸疑惑,你记住老子干嘛?我又没你咋滴,而且你那一脸战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说完,也不等陈泽开口, 南宫灭接过话茬道:“小家伙,我也记住你了。敢叫我老家伙的人可不多了呢。”
陈泽不由得讪讪一笑, 不过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 装孙子认怂是不可能的了,反正这老家伙已经想要自己的命了,那自己还给这老家伙面子干什么?
陈泽:“那我再叫一声?…老!家!伙!”
南宫灭也没有气恼,只是看了眼站在陈泽身边的廉任,也不说话,摆了摆手,带着南宫柔等人消失不见。
看着消失的南宫灭一行人,陈泽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这一次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算是被坑到姥姥家去了。
“哎呦!”
正想着,后脑上被廉任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陈泽顿时一个娘跄,又跌坐在地上。
廉任从怀中抽出一根雪茄。一边点燃一边说道:“狐假虎威用的挺好的嘛。”
陈泽讪讪一笑,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和一个随时能杀了自己的高手去对骂呢?若不是廉任在,陈泽方才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也就在这个时候,严宽、张聪、小果果三人陆续醒了过来。
廉任转头看去,心里的惊讶又多了几分,这么快清醒过来?要知道王风和裂缝等人可都还在沉睡之中呢。
不由得看着这个队伍,廉任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他们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了。
然而…
刚起身的严宽看到廉任,二愣子一般揉着自己头痛欲裂的头开腔道:“死老头!我踏马非弄死你不可,竟然搞事情搞到大爷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