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走上前去,整个人都惊住了。
一条巨大的蛇道映入眼帘,而在蛇道上是密密麻麻的玻璃瓶瓶罐罐,一滩滩各种各样颜色的液体泾渭分明的分布在蛇道上。
刚想迈出一步想靠近一点的严宽整个人差点当场去世:“呕…这是什么鬼味道?像是加了屎尿屁的老干妈…呕…”
小果果好奇的在这脑袋,也想迈过去闻闻,只是刚刚迈脚便被张聪一只手提着衣服提了起来。
小果果顿时垂头丧气的抱着手,撇着个嘴一脸的不服气。
…
落地后,南宫柔把目光看向裂缝,杀气森森的道:“我当上了南宫家家住,我必杀你!”
裂缝一脸的蛋疼,摊开手道:“喂喂喂,他们忌惮你南宫世家,我可不忌惮,而且你这么赤裸裸的威胁我,不怕我站在十二姨那一边吗?”
南宫柔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裂缝。
陈泽见状咧嘴一笑:“兄弟。不足为惧她,啥都没经历过的小丫头。”
裂缝闻言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兄弟,你喜欢她?”
陈泽整个人直接懵了,一会后把目光看向南宫柔道:“杀了她,我支持你。”
然后,又把目光看向裂缝:“站在十二姨那边,搞死南宫世家。”
所有人皆是眼皮子直跳,这家伙明显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裂缝冲着陈泽竖起了大拇指,好家伙,玩还是你会玩啊。
十二姨看着陈泽和裂缝在哪里一唱一和,冷声道:“裂缝,你不在佣兵团呆着跑这里来?你们老大知道吗?”
裂缝头都没有转过去看一眼十二姨,摆了摆手道:“小问题啦,嗯?你不会是想见我们老大吧?我把他叫过来?”
说着就准备叫人。
五华见状打着哈哈道:“裂缝兄弟,你不会闲到来这里多管闲事吧?”
裂缝耸了耸肩:“我可没有那么闲,我接了个任务,寻找类的任务,找着找着所有线索都指向了这里,我就来喽,没想到啊,还碰上了这种事,我的职业操守不允许我放弃这个任务,我就进来喽。”
陈泽竖起了大拇指:“看看这该死的职业操守。”
两人如同一对相声组合,你来我去说的很开心,完全不顾周围人越来越黑的脸。
最后还是南宫柔站了出来道:“你想要什么?”
裂痕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嘛,早这样问我还至于绕那么大的圈子吗?”
裂缝:“很简单,我是来调查我兄弟死因的,你们打你们的,但是在这之前我得问你们在做几人几个问题。”
说完,首先把目光看向了南宫柔:“这条大蛇,当初是谁选定的?有多少人知道?”
南宫柔皱着眉头这样赤裸裸的询问让她很不爽,但眼前的局势容不得她耍小性子:“我从来不过问这些,你可以去问我二叔,这些是它一手准备的。”
裂缝点了点头也没有纠缠,南宫家大小姐的一些往事,她还是略有耳闻的。
而后又把目光看向十二姨:“市面上的任务那几个是你发布的?”
十二姨面无表情的看向裂缝:“你还没有资格询问我,在这里,还轮不到你你说话,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威胁之类的话,今天来这里,我就没想着活着回去,怎么?要跟我一换一?”
裂缝笑了笑也没有计较,只是内心腹诽不已:“果然是个疯子。”
而一旁,在一群d级强者中间早就不舒服的他又准备开溜,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打个架磨磨唧唧的,顾忌这顾忌那,一个个都不知道还留着什么后手呢。
只是,脚刚刚迈出,十二姨便淡淡的道:“再走一步,把命留下。”
就刺杀南宫柔这件事,今天这里的人都有份,想要全身而退早就成了一个笑话,要么南宫柔这边的人全部死完,要么十二姨这边的人全部死完,否则,谁都别想活。
无奈,陈泽只能垂头丧气的收回了脚,向着南宫柔一方走去,边走着边看向十二姨,眼神不善。
裂缝裂缝没有理会,又询问了几各方几个问题后无奈的道:“你们继续吧,只是在杀那条大蛇的时候,我得在场。”
说完,转身便走了。
裂缝刚走,十八食人鬼便冲了上去,目标很明显,南宫柔!
五华见状摇头失笑:“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说完,整个人消失不见,而在王风身后十八人也同时冲出,向着食人鬼而去。
王风看向南宫柔:“快去!”
说完,整个人提着红樱长枪走向十二姨。
裂缝的离开,彻底让双方的大战一触即发。
只是,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绿色雾气已经全部消散,当然除了陈泽。
此时的陈泽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那条大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这条大蛇好像很享受,好像在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去。
忽的,陈泽只觉得浑身一冷,再一看,那条大蛇正睁着一双绿色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而空中,南宫柔手握软剑,已经来到大蛇的面前,正准备一剑解决这条大蛇,却不料意外再次发生,一道黑色的身影,就这么直挺挺的挡在了南宫柔的面前,而南宫柔的软件刺在其身上,却寸进不得。
陈泽一愣,傀儡?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傀儡出现在这里?要知道全场唯一的傀儡师便是亨得利,但是亨得利可是跟南宫柔一起的啊。
而在另一边,正找机会偷袭十二姨的亨得利差点把眼珠子给瞪出来了,这玩意儿自己没有唤醒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乎同一时刻,王风和南宫柔的目光都看向了亨得利,而亨得利则是一脸懵逼的回了二人一个眼神,这不是我干的,这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十二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这下子,亨得利彻底暴露了。然而,就在南宫柔转头之际,黑色傀儡一拳便向着南宫柔轰去。
南宫然只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刚转头,一只黑色的拳头迎面便向着自己的脸部袭来。
“嘭。”
一声闷响后,南宫柔整个人倒飞而出,手里的软件也脱手而出,好死不死的落在了陈泽的面前。
王风看着结结实实挨了一拳的南宫柔,心里一突,一枪逼退十二姨,便向着南宫柔冲了过去。
只是还没有靠近南宫柔,十二姨便突兀再次出现在王风眼前,抬手便是一盾牌砸了下去,无奈王风只能举枪格挡,而这一挡,整个人又退到了原来的地方。
在一打量四周,就只有陈泽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在哪里左瞅瞅右看看。
无奈只能对着陈泽道:“小兄弟,南宫柔要是死了,你的那一份奖励可就没有了还不出手吗?”
闻言陈泽不屑的撇了撇嘴,自己的利益是跟亨得利绑在一起的,而现在亨得利的傀儡正在攻击南宫柔,你说我帮还是不帮?那当然是不帮啦。
南宫柔飞出,黑色傀儡得势不饶人,向着倒在地上的南宫柔冲了过去。
亨得利见状目眦欲裂,也顾不得那么多,开始唤醒傀儡核心,只是刚接触到黑色傀儡的核心,亨得利的精神便被整一个隔离开来,在无法存进半分。
这下子亨得利只能冲着陈泽吼道:“救她!”
说完这句话,亨得利另外三根手指一抬,又是三道黑色傀儡破土而出,黑色傀儡冲出土壤后,也不停息,自三个方向向着十二姨攻去。
王风眼神一亮,单手对着十二姨所在的方向一抓:“大溃压!”
十二姨整个人便被锁在了这一片空间之中,就在傀儡到达之时,王风提枪迎上,一枪向着十二姨的头部刺去。
三道傀儡的攻击至,大溃压接触,长枪,三只黑色的拳头皆命中十二姨,只是却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仅仅只是使得十二姨的脸色苍白了几分。
而在拳头和枪尖处,由铁砂组成的盾牌恰到好处的挡下了攻击并泄去了大部分力道,否则十二姨早已经被打成断肢残骸了。
一击不中,王风收枪后退,对着明显已经怒气上涌的十二姨笑道:“真是个铁王八。”
…
而在另一边,在收到亨得利的话后,陈泽这才提着刀不急不慢的走向南宫柔,速度正好与黑色傀儡相同。
这下子陈泽算是相信了,亨得利是南宫柔一边的,原因并不是亨得利让自己救南宫柔,而是这道黑色傀儡的速度比起另外三具差的不是一点点。
如果是亨得利控制傀儡,南宫柔即便是不死也得掉层皮,而且南宫柔转头的动作实在是太蠢了,先不提这里的人还有没有后手,就她眼前的大蛇在裂缝提醒了一句后,她也不应该就这么转头看向亨得利。
…
十二姨看着已经站到王风身边的亨得利道:“你很好。”
亨得利顿时打了个寒战道:“受人钱财忠人之事罢了。”
三具傀儡收拳,十二姨身体一颤,一口献血吐了出来,虽然已经泄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四处攻击余下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王风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长枪一枪向着十二姨的要害部位刺了过去。
十二姨脸色阴沉,看着迎面而来长枪,瞳孔一缩。
“嗯?”
就在长枪枪头距离面门一寸的地方,长枪在无法寸进半分,无论王风怎么试图压缩空气来增强力量都无法使长枪在移动分毫。
亨得利见状手一招,三名傀儡握着拳头便向着十二姨冲了过去。
十二姨见状嘴角一扬,对着大蛇方向手一握,原本压着大蛇的所有铁皮全都向着亨得利和三名傀儡爆射而来。
而好死不死的陈泽和那一名打飞南宫柔的傀儡就在那跳线路上。
那名黑色的傀儡首先被击中,整个傀儡被打飞了出去,倒地不起。
陈泽见状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姥姥的,不带你这样玩的。”
趴在地上的陈泽,只觉得头顶出狂风四起,刮的头皮生疼,但陈泽不敢抬头,这一抬头恐怕自己的脑瓜子可就没了,至于南宫柔?呵呵,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陈泽还管她?做梦去吧。
…
十二姨对着亨得利和三名傀儡手一握:“去死吧。”
飞来的铁皮化为一根根巨型绣花针向着亨得利刺去。
亨得利脸色大变,这是真下死手了啊,看着空中密密麻麻而且还在增加的巨型绣花针,亨得利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样密集的攻击,他可躲不开。
手一挥,又从地底冒出百余具傀儡,分散在各处:“转换!”
也在这个时候,巨型绣花针落下,三名黑色傀儡被插了和通透,如同羊肉串一般被插在了绣花针上,至于亨得利那道黑色的身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整个身躯被插得四分五裂,各个部位都被一根绣花针狠狠地钉在地上。
同一时刻,王风也遭受到了袭击,只不过比起亨得利他就好的多,巨型绣花针,可比那些小的好躲的多。
巨型绣花针落下,王风闲庭信步般的穿梭其中,潇洒自在至极,但王风的脸色并没有多好看,因为十二姨已经拿出一瓶疗伤药剂给喝了下去。
十二姨原本苍白的脸迅速变得红润起来,身上的伤也全都好了。
王风无奈也只能拿出一瓶药剂喝了下去,仅仅片刻功夫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脸色也变得精神起来。
不过比起十二姨所用的那一支,王风所用的明显要比十二姨所用的差一点。
“真是奢侈,一股子资本的臭味。”王风暗骂一声。
“轰”“轰”“轰”
巨型绣花针继续落下,二人的战斗场地轰鸣声四起,黄色的灰飞盖住了整个第三交叉处。
等到轰鸣声停下,灰尘中隐隐约约可见一闪由钢铁铸成的森林,阳光照下,寒光四起,反射之下灰尘仿佛被一根根光剑捅了个通透。
十二姨已然站起身来,手一招,一团团铁砂如同云雾一般漂浮在十二姨周身,显得十二姨格外的诡异。
而在灰尘中,王风靠在一根巨型绣花针上,看着缓缓走来的亨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