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的百姓还处在新年的喜悦之中的时候,县衙的人员早已经各司其职了。
相较于年前的那段时间,年后的这一段时间虽然少了许多类似于偷窃之类的事情,但县衙之中也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的轻松。
比如,某个调皮小孩扔的炮仗引起火灾所造成的邻里邻外的纠纷,又比如,几位好兄弟趁着新年新气象聚集在一起,却是不曾想到喝多了彼此互相殴打了起来,好兄弟变成了仇人......
以上诸如此之类的事情还是时不时有发生的。
大年初六。
一大早,在吃过早餐之后,李渝、李长风,以及李红袖动身前往县衙的路上,却是碰到了一起斗殴事件,由修道之人所引起的斗殴事件。
乒乒......砰砰......
这打斗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激烈得很,显然,并不是一般之人所能引起的动静。
又仔细一听,这声音大概是从隔壁的那条街道上传来的。
李渝在微微一怔之后,便看向李长风与李红袖,当机立断地道:“走!我们过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周有律法明文规定,是不允许在街道上互相斗殴的,尤其是修道之人与武者,因为这会造成较大的损害。
......
这是古剑河跟随长辈来到京城的第八天了,京城的繁华让他这位几乎是没有怎么出过宗门,未经历过什么世面的少年郎简直是流连忘返,尤其是那个叫着怡红院的地方。
他头一次发现,师傅说的话并不是全部都是对的。
怡红院里的那些妖精并没有师傅说的那样可怕,她们并没有张开血腥大口吃了自己,不,还是吃了,但与他所想象的那种吃不太一样,这种吃让他感觉到很舒服,欲仙欲死的那种,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世间除了修为的提升之外,还有这么舒服的事情。
今天早上,趁着师傅和各位师兄没有注意到他,他又再一次偷偷溜了出来。
他已经整整有两天没有见玉儿姐姐了,心不由有些痒痒的,打定主意今日无论如何一定要见到玉儿姐姐。
可是,当他赶到那儿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太好了。
他的玉儿姐姐正准备吃另一位少年郎(上班真早啊),而且,这少年郎还是熟人,是天一派的叶天河,这叶天河也是跟他一样,只是跟随师父出来涨涨见识的,并没有那个实力参加五年一次的大比。
或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叶天河看他不爽,他也看叶天河不爽,再加上这一次玉儿姐姐的缘故,更为不爽了。
然后,两人自然而然起了冲突,来到了街道外面大打出手。
当李渝三人赶到之时,两人之间的打斗已经是处在白热化了。
对此,李渝颇为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始作俑者竟然会是两位少年郎,而最让李渝最为在意的是那一位持剑的少年郎。
他看得出来,这位少年郎施展的剑招正是天剑派独有的剑招。
这个时候,虽然天色还尚早,但街道的两边已经摆有不少的摊位,以卖早餐的居多,不少的摊位因为两位少年郎大打出手的缘故而不小心被波及到了,摊主在一旁一副焦急却是无能为力的样子。
看到这里,李渝觉得不能再让这两位少年郎再继续这样下去了,要不然会越来越有更多的摊位受到波及。
于是,李渝对着一旁的李长风与李红袖道:“你们两个前去阻止他们。”
李长风与李红袖头颅轻点,然后,消失在李渝的身边,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了两位少年郎打斗中间的位置。
两位少年郎心中顿时一惊,连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李长风与李红袖。
他们都没有看得清楚这两人是如何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单单凭着这一点就证明这两人非常的不简单,而,这两人身上的捕快着装也点明了这两人的身份。
什么时候捕快也可以这么高深莫测了?
李长风沉声道:“两位公子,大周有律法明文规定,不许在街道上大打出手。”
“是是是,我们知道错了。”
或许是看不透李长风与李红袖的缘故,也或者是因为做的事心到底是有些心虚的原因,亦或者两者皆有,古剑河与叶天河都直接选择认怂了,然后准备开溜。
“站住。”
李渝上前,喊停了两人。
于是,两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李渝的身上。
“你又是谁?”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突然跳出来的家伙,叶天河的语气谈不上有多好。
李渝淡淡一笑,道:“我是他们两个的大人,你说我又是谁?”
闻言,叶天河心中微惊,道:“那你想做什么?”
李渝示意了一下古剑河与叶天河看一下因他们的打斗而被波及到的摊位,然后道:“你们两个破坏了那么多的摊位,难道就没有一点表示吗?”
古剑河有些不明所以,带着些许的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李渝:“......”
都这么明显了还不明白了吗?
于是,李渝只好更为明确地道:“赔钱,给每一位被波及到的摊位的老板赔钱,然后才能离去。”
钱乃身外之物,古剑河与叶天河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掏出银子来,远超出被波及到的摊位本身的价值,让那些摊位的老板顿时是喜出望外。
就在古剑河与叶天河要离去的时候,李渝却是单独把古剑河给留了下来。
叶天河撇了一眼古剑河与李渝,然后背影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你把我单独留下来是要做什么?”
古剑河看向李渝的目光多多少少是带着警惕与狐疑的。
李渝没有多余的废话,而是直接在古剑河的面前施展了一套天剑派的家法。
古剑河吃惊无比,然后却是更为警惕了,甚至是紧紧盯着李渝的双眼之中冒着些许的寒意:“你究竟到底是谁?为何会天剑派的剑法?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偷学来?”
闻言,李渝不禁顿感无语了,有一种想挖开眼前这位少年郎的脑袋看一下里面结构的冲动。
倘若这天剑派的剑法真的是他偷学而来的,为何要在他面前暴露出来?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李渝只好道:“我这天剑派的剑法并不是从哪里偷学而来的,至于,我为何会天剑派的剑法,那是因为我也是天剑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