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走遍了这条街,也没有碰到自己想要的药材,因为好奇心才进了这家店,那个老者一进入罗山的视线,罗山就觉得他并非常人,若是这样就同刚才那些人一样被请走了,罗山不得尴尬死。
这个人医学造诣好像很高的样子,找他问问,会不会有一些名贵的药材。
罗山神色一动,道:“我是来看病的!”说完便朝着那男子右手边队伍后一站,速度奇快,脸上不带一丝尬色。
那头发锃亮的男子看了一下队伍里的罗山,刚准备说话,却得到那老人的指示,让他快点开始。
男子神色一正,罗山也不去管了,转过身面对众人开口道:“好了,现在请看病的朋友跟我来,有问题想请教许老先生的各位朋友们先去休息室休息片刻”
男子说完便带着罗山这一对人向着旁边的房间走去,罗山转身看见另一队人也被那两个黑子的汉子请去别的房间。
大概那个老头是什么医生之类的吧,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呢,罗山心中想道。
他所在的队伍足足有四五十人,人数是挺多的了,罗山还在最后的位置,在进入房间以后罗山拿到了一个写着号码的小牌子,他是五十二号,最后一个,前面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被按顺序喊出去。
罗山还是有些一头雾水,索性随机应变了,看看热闹也好,小溪的能量还没有充满,现在还是没有反应,罗山也不去管了,身边正有几个男子在讨论着什么。
罗山也无事可做,排到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一屁股坐到那几个男子身边,扬起脖子听他们在讨论些什么。
“你们是怎么知道许老先生在这里开坛讲课的啊?”
“是啊是啊,我是小舅子在许老爷子公司上班才知道的这个消息,无论花多少钱都要请许老爷子看好我的病”这人脸色激动,头发半秃,想来时间也不久了,也有锃亮之色。
说完之后,应该是太过激动,气血上浮,赶忙捂住嘴巴,弯起腰,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沉重长远,似乎还带走丝丝嗡声。
罗山当即断定这人绝对病的不轻,因为他面色除却苍白以外便是通红,是一种涨红,是血气的颜色,只不过小溪不在,罗山并不能确定下来。
“我是为了我孩子找许老先生的,唉!”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说道,罗山打眼望去,这人倒是油头粉面,油光满面的样子很是富态,手腕上戴着湛蓝色的versus罗山眼中一亮,他之前有一段时间,专门了解过这些世界名表,versus每一款都价值不菲,就算价格稍微有些稀松,可也不是平常人家能戴的起的。
围在一起
的几个人也看出了男子的不凡,上了年纪的人一般都很会看人,此人穿衣品味让人很是舒适,黑蓝的商业衬衫色,会让人产生一丝丝好感。听他说了一半,没有了下文,众人中有人开口问道。
“先生您儿子怎么了啊?”
男子深深吐了口气,扶了扶鼻梁上的薄片眼睛,揉了揉眼睛,双手捂住额头才开口道:“唉,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前一段时间和妻子吵架,妻子带着儿子回乡下老家去,结果路上出了车祸,孩子后脑撞到座椅的边角上,现在在医院已经呆了三四天,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一直昏睡,把孩子转到洛海来,那些赫赫有名的医生也没有什么办法,甚至他们都看不出来,我儿子是哪里出了问题,前两天得到消息,许老先生要开学会,我就来请许老先生了”男子越说越沉闷,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却又带着丝丝委屈的意味。
一众人被他所说也是深有同感,他们虽有人身患重病,可没人像他一样身患重病,罗山也颇有感触,看这男子的装扮,想必是事业有成之辈,儿子突然出了这种事,啧啧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男子果不其然,抬起头来走到窗边,神情激愤,挥舞着双手,吼道:“我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李平安,我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我有什么用!”李平安越说越激动,一双大手在空气中挥舞,似乎这样就能解决他心中的不满,突然摘掉眼镜。
“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红木地板被他这么一摔,声音传的让整个屋子的人眼神都围拢过来。
男子也无心关心这些,嘴里只是嘟囔着:“那些庸医,那些庸医……他们都治不好你,跃儿……”
罗山看的心里挺难受的,他小时候也生过一场重病,父亲带着他到处求医,最后都到了不得喘息的地步,罗山才挽回一条性命。
后来父亲从来不和罗山提这件事,就算罗山再怎么好奇,再怎么追问,父亲也是闭口不谈,关于这件事父亲从来没有像罗山透露一丁半点。
罗山当时还小,约莫着有三四岁的年纪,多的他不清楚,还是母亲有一次不小心透露出来了,罗山才得知,母亲后来还被父亲关上门在屋里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罗山被关外门外也听得清楚父亲发了疯一样的怒吼声,还有母亲低声的啜泣声。
他现在才有些明白,父亲或许是当时为他求医,许多大山和艰难挡在他的面前,今天这个父亲又一次触动了罗山那一次的记忆。
心里莫名的感动之下,罗山走了上去,将蹲坐在地上,一脸颓色的男子扶起来。
“大哥,你儿子的病和我
说说吧,说不定我有办法可以帮到你呢?”罗山轻声说道,他对这个男子莫名的多了几分好感,这是源自骨子里的感动。
或者是对父爱的一种敬畏。
罗山说的极认真,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坚决,他有小溪,超级分析这样的超级智能,估计没有什么病是他治不好的吧。
男子从地上站了起来,整理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