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宸当然听出他的意思。
故意告诉自己地址。
然后让自己去闹事?
段玉宸这边笑得大方,然后一边说一边又把那个合同推了过去,“那没事左右他就是我的金主,他愿意带着谁去就带着谁,我不会在意。”个屁。
敢带着别的女人去参加宴会,段玉宸不介意现场表演一个什么叫做家训。
“所以麻烦请你尽快签字,我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陪你耗。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我想你应该不想让别人误会吧?”
段玉宸鼻尖上的金丝眼镜透露着一抹寒光,怎么瞧都觉得有一种斯文败类的味道。
身上的西装恰到好处,可是这一会儿整个人的气势明显要比刚才更冷了。
元修齐唇瓣扬起一抹笑。
这个小孩嘴上说着不在意,实际上身体却诚实的很。
这会儿炸毛的样子真的像一只猫咪。
“不着急,毕竟我才刚刚下班,段先生应该不介意坐在这儿陪我吃一顿饭吧?”元修齐一边说着,然后一边拍了拍手,让自己家里的管家把准备好的餐点放到桌子上。
段玉宸想要拒绝。
可是对方摆明了就是如果自己要拒绝他就不签字。
元修齐很是绅士地拉开了椅子,然后走到了对方对面。
特意从柜橱里面拿出自己珍藏版的红酒。
“一直觉得和段先生挺投机的,今天我们倒不如直接小酌一杯。这个酒可是我之前特意找人高价收藏回来的。一般除了贵客我都不会舍得打开。”
元修齐一边说着,然后一边把瓶塞丢到了一边。
纯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注入到两个人的杯中。
段玉宸总感觉面前这狗东西不怀好意。
元修齐这边瞧着对方没动,倒是也不意外,先是端着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
然后这才自顾自的拿着高脚杯递过去。
“干杯?如果要是段先生不喝,我那几百万岂不就是白出了?连一个朋友都交不了,那这个钱我出的多少有些不甘心。”
元修齐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手上的高脚杯。
段玉宸沉默了一下,伸手把自己的那杯端起来。
还没有入口,便感觉到那一股醇香的味道。
确实是好酒。
“放心度数也不高。稍后我直接让管家送你回去便是。”元修齐笑盈盈道。
“……”段玉宸不好推脱,而且自己并没有闻见或者感觉到里面下了有药。
从同一个瓶子当中出来的。
元修齐也喝过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
段玉宸这边稍微饮了一口。
倒是觉得味道不错。
“好了,这个面子我便给你了。”段玉宸一边说一边看着面前的菜肴。
“吃?”元修齐指了指。
“嗯。”
喝酒这种东西一般没有什么感觉。
当你觉得你喝了一杯,实际上连你自己都不清楚已经喝了多少杯。
段玉宸听他说这个酒的度数不高,可是没想到这个酒的后劲儿会这么大。
伸手指撑着头,然后头晕目眩地看着面前的元修齐。
“喝酒还真是误事。”元修齐一边说一边走上前。
段玉宸立马站起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下一秒直接就撞到了墙上。
锁骨处被上面突起的挂钩撞出来了一道青痕。
段玉宸无心顾及那些。
“小家伙,你别怕呀,我又不会吃了你。”元修齐欣长的身影极具有压迫感。
他缓步走上前。
伸手捏着段玉宸的下颚。
少年戴着眼镜,这会儿又因为刚才的疼痛红了眼圈。
有一种雾蒙蒙而又楚楚可怜的感觉,柔柔弱弱的样子让人觉得无法反抗而又忍不住的去欺负。
怪不得小叔这么喜欢。
如果要是他的话,他也喜欢。
只是下一秒。
段玉宸直接抬腿朝着他的重点部位踹了过去。
算计老子!
呵tui!
段玉宸这边一击必中。
元修齐脸色瞬间苍白,强颜欢笑的样子,反而有一点渗人。
他往后退了两步。
“断子绝孙了,你负责?”元修齐咬牙切齿。
淦!
这小孩是个狠人!!
刚才那副样子装的倒是挺像。
“你让我负责,我也没办法替你传宗接代呀?”段玉宸还不忘给他耍嘴皮子。
伸手扶着桌子,然后摸着脑袋。
踹死这狗东西都不吃亏。
“呵……”元修齐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孩下手还真狠。
好在还留情了,没下死手。
“我想段先生你今天晚上应该是累了,我们这儿还有客房,倒不如直接在我们这儿休息。”
元修齐一边说着,然后一边直接拍了拍手,是一刚才端饭上来的管家,把人送到了旁边的客房。
段玉宸这一边伸手摸手机,就准备打电话给狗子。
但是摸到一半,手一下子顿住了。
现在打电话给狗子,岂不就是直接说明了自己大晚上不睡觉跑到人家家里面。
不是在这边死,就是在那边死。
这边死了,自己说不定还能跑一下。
先生那边如果是跑了的话,追回来自己只会死的更惨。
段玉宸默默的收回了手机。
然后和扭头看着周围有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利器。
管家这边还很客气的,直接把他请到了客房。
段玉宸坐在客房的床上,总觉得自己是不是跟这儿有仇。
去谁家都是住这儿。
而且一住这儿就没啥好事儿。
“段先生,今晚好好休息。”管家在门口还很贴心地喊着。
段玉宸咋可能睡得着?
把那狗玩意儿剁了的心都有了。
元修齐这边坐在沙发上缓了很久。
嘴角勾着一抹瘆人的笑意。
他直接站起来。
然后走到了客房。
段玉宸瞧见门打开了,一点也不慌。
然后看着面前的人。
已经做好了输死拼杀的准备。
然后,元修齐反而伸手一把夺走了段玉宸的手机。
然后门砰的一声直接被关上。
段玉宸:??
不是,
我人都在这准备给你打了,结果我还没有一个手机来的有吸引力?
你把我手机夺走是几个意思?
段玉宸面无表情,然后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怀疑人生。
段玉宸坐在旁边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思索。
这个屋子也没个窗户。
等到一会儿他们都睡了,半夜自己撬门出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