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男子腾空而起,身后鲜血长翼挥动,宛如两轮猩红的皎月,挂在天穹之上。
将罪恶鳞羽妖解决之后,苏寒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感觉,似乎距离那个心中的答案已经不远了,所以一刻都没有停留,当然,在行动之前,苏寒再次将冰收回了弑魔者之护手之中的小型宠物空间,硬抗着她冰冷的眼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直到现在,苏寒发现自己所谓的底牌。似乎根本就无法达到扭转战局的程度,只有许久未曾用过的冰皇变会带给自己巨大的力量,不过一旦冰皇变开启之后并未降低人解决掉,那么,就尴尬了。
所以现在苏寒需要一张稳定的,可以自由发挥的强大力量,再次升级的冰也就成为了最佳选择,苏寒也就不得不让她委屈一下了,相信之后自己不会太过凄惨吧,想到冰的身躯变小之后所发出来的那个恶狠狠的眼神,苏寒真的是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罪恶鳞羽妖拥有着双翼,但是她们并不能飞翔,只能大幅度的增加自己的移动速度,所以沿着她们来时的方向,苏寒还是可以找到那个已经想念许久的敌人。
虽然印记已经被尘埃掩盖了许多,但是还是可以模糊的分辨出来。
沿着大致的轨迹一边寻找,一边赶路,说实话,实在是有点艰难,进度也是慢的离谱,不过很快苏寒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主要还是空中的那一抹璀璨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风神之门已经开启了吗?”风谣望着空中,如玉的容颜在流风的吹动下,依旧是如同之前的模样,没有丝毫的改变。此时她宛如星空般的眸子直直的看向空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风神之门?”苏寒念了一遍,“难道是风之圣殿真正的门户吗?”苏寒一直有点疑惑,这片天地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的广阔。
“我们快点走吧,看周围风气的聚集程度,风神之门即将开启,如果你还想要风灵珠的话,就快点。”说完,风谣身体一跃,周围风之元素一展,如同一片鸿羽,跨过了漫长的距离。
“可能,现在也走不了了!”苏寒苦笑了一下,抬头望向天空,由于空中那个漆黑的烟幕,所以导致周围的视野不甚清晰,但是苏寒还是发现了隐匿在天空中的敌人,不,不是隐匿,他的出现是大摇大摆的,完全没有想要隐藏的迹象,而在他周围还有这一群奇异的生物,环绕着他的身体飞舞着。
那些生物,好像,苏寒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总是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突然,他的眼神一亮,转而满是惊骇,那是,死亡鬼车,苏寒依稀记得当初它们给与自己的那种强大的压迫力,那是一种完全不可力敌的感觉。
这可真是有点糟糕啊,苏寒苦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逐渐的变得寒冷了,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下,看他这种架势,貌似是要将几人留在这里啊,苏寒已经不像逃跑了,在这个荒无人烟,没有任何生物出没的地方,即使是想要躲避仇恨,都没有目标,甚至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想要躲避事物死亡鬼车的追索,只是一种妄想而已。
现在,想要活下去,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战斗,利用自己手中的战剑狠狠地将它们撕碎掉,想到这里,苏寒的信念骤然变得平静了,乾坤诛魔刃拖在地上,剑刃之上仿佛已经燃起了火焰,似乎也是在渴望着杀戮一般。
风谣也是停下了脚步,当初死亡鬼车给她留下来的印象,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不过现在情况还没有到达最糟糕的地步,白骨秃鹫的数量还是可以数清楚的,这也就说明他们的战斗力可能没有当初那么狂暴,现在自己这边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只是不知道那个人影的实力怎么样?
风谣想的问题和苏寒相差不大,苏寒也正凝视着空中,似乎想看透那道漆黑身影的实力,但是熟视了一下,苏寒确实没有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任何的力量流动,就像是面对这一株毫不起眼的枯草一般,这怎么可能。他的实力绝对不可能只是看到的这样,有持无恐的来到了这里,很明显是拥有足够的自信。
“没想到,解决了我那么多玩具的家伙竟然会是这么弱小的存在。”带着一点惊奇的声音,从空中落下,像是一道漆黑的光束,空中拿到身影的移动速度仿佛比声音还有迅捷,竟然瞬间闪现到了苏寒的前方,叮的一声,一根漆黑的战矛插在了地上,如同一座山峰一般,纹丝不动。战矛仿佛是一个黑暗漩涡将所有的光芒尽皆吞噬掉,只有在战矛的尖端才有一丝寒光绽放,散发着慑人的气息。
“你是?”风谣手中紧紧的握着琼风剑,眼前的人影使她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绝对是值得她重视的存在。
苏寒并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剑盾紧握,笔直的站立在风谣的身旁,公输梦心站在苏寒的身后,也是握剑在手,很明显再来人的身上,三人都感受到了一种压迫力。
苏寒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似曾相识,遇到过的次数绝对不只一次,是那片肮脏的黑狱的气息。
“风的力量,这么纯粹,看来你所拥有的传承并不一般啊,虽然人类的实力真的很差,但是看你的年纪可以修行到这种程度,也是勉强看得过去。”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也就是黑狱王的公子,右手轻握了一下插在地上的漆黑战矛,此时他身后巨大的鲜血之翼尚未收拢,此时散发着邪恶气息,丝丝缕缕的黑气自他的身上升腾,融入到天空之中的墨色浓雾。
“做我的仆人怎么样,你们毁坏了我这么多的玩具,是不是应该赔偿一下。”漆黑甲胄的人影苍白的下巴裸露在外,并没有完全的笼罩在内,此时他轻轻的舔了一下嘴角,看着风谣,仿佛是见到了什么美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