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着头顶的巨大斧头越来越近,脑海中忽然想到了古代被行刑的犯人。
他们在临死之前,看到的场景会不会跟我特别的相似?
只不过这个想法,也就存在了一瞬。
下个瞬间,我就想挪动自己的身体,不想被巨斧给劈成两半。
“快撤!”梁二大喊了一声,我就感觉胳膊被人死死的给握住。
紧接着,我的身体就猛地往后一仰,屁股率先落在了地上。
因为我本来就是蹲着的,坐下来之后,并没有感到任何的疼痛。
只不过我的面前,忽然掀起了一阵凉风,然后就听到了一声惨厉的大叫:“啊!”
我下意识地先看向了自己的身上,双手不断地摸索着,确定了没受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然后把头往旁边转去,看到右手边的梁二,他身上也都完好无损,我俩都没受伤。
没多久,我就感觉脚边传来了一丝温热,一股鲜血直接涌了过来。
我连忙把脚给缩了回来,裤腿都被鲜血给染湿,脚踝上也沾了点血。
等我抬起头来,疤爷的那个手下,坐在地上,两条腿绷得特别直。
就是两只脚没了,小腿下面空洞洞,鲜血正从里不断地往外流淌。
我看着都是感到有些头皮发麻,透过断裂的地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森森白骨。
梁二给我拽了起来,脚底下都有些虚浮。
躲开了致命的铁斧,本来就是命悬一线的事情,再看到了那被斩断了双脚的人,更是一阵后怕。
假如不是梁二反应快,我怕是直接就被腰斩成了两段。
“我的脚,我的脚没了啊!”那人不断地惨叫,身体还时不时不自觉地痉挛颤抖,脸色也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越来越差。
我看了眼疤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关心,反倒是看向我和梁二的时候,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刚才他突然松手,肯定是故意的。
想要借用这个巨斧机关,把我俩都给害死。
没想到的是,最后被害得,只有他的手下。
“小英,去帮忙。”海叔突然开口。
那位女保镖立马点头答应,快步从我和梁二的中间挤了过去。
这个叫小英的女保镖,身上背了一个黑色的包。
来到了受伤之人的面前,快速将背包拿下来,从里头翻找出来了一些绷带之类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棉花,看样子是打算要止血并且包扎伤口。
梁二在我旁边小声嘀咕说:“可惜没有地棉草,那样的伤口,除非有已经烧红的烙铁,要不然根本无法止血。”
我说就算有地棉草也没用,应付一些小的划伤,地棉草肯定是派的上用场的。
可那人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出血量极多,就算是有成捆的地棉草,恐怕也止不住鲜血的流淌。
真像梁二说的那样,得用烧的通红的烙铁,直接往小腿的断裂处盖上去。
将那一部分的皮肉、血管,都给烧焦得纠结在一块,才能起到止血的作用。
要不然只用那些止血棉花和绷带,顶多是让他死的稍微晚一点罢了。
(
不一会儿的功夫,小英就帮疤爷的手下处理好了伤口。
我看到刚刚绑好的绷带,短短十几秒的功夫,就被鲜血给染成了红色。
那个人的状态也变得很差,脸色苍白无比,精神都开始恍惚。
小英走了回来,冲着海叔摇了摇头。
海叔也没多说什么,就站在这里,一动也不动。
小英的意思就是那人没救了,哪怕现在抬出去的话,怕是也救不回来了。
“疤爷,我好冷,想抽根烟。”那人躺在了地上,身体微微颤抖。
“好。”疤爷站在不远处,“大雷,快点那根烟给他点上,就算要走,也得走的体面一些!”
跟疤爷相比,大雷的脸上多了几分伤感。
他赶紧拿出了一包红盒子的香烟,走到那人跟前,蹲了下来。
本来是想把烟交到他的手上,可毕竟失血过多,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大雷只好把烟放到自己的嘴里,点着了抽了一口之后,放到自己同伴的口中。
那人也就是抽了一口,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大雷要给他抽第二口的时候,人就昏迷了过去,不管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别叫了。”海叔微微摇头,“人已经不行了,先把他留在这吧,等回去的时候,再给抬上去。”
大雷坐在地上,似乎还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也没想到,紧紧只是进入到了一个侧室里,就损失了一个人。
“这座地宫凶险万分,大家都小心点。”海叔扔下了一句话,便带头走出了侧室。
我跟梁二他们也没做停留,毕竟死的人跟我们也没关系。
我们一边走还在那一边说,一个小小的侧室,就设计了如此复杂的机关,建造墓室的人首先就是个高手,墓主人的身份铁定更加了不得。
等摸到了主墓室,肯定有重宝!
我们站在侧室外面,稍微等了一会儿,疤爷就带着大雷他们走了出来。
疤爷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就走向了海叔。
梁二嘀咕了一声:“分明是他自己自作孽,怎么还弄得像咱们害死了他的人似的。”
“就是。”王北也不服气,“要不是梁二你反应快,及时拉着老九躲开了,你们俩都得被他给害死,我看就是活该,遭报应!”
“你们说什么!”大雷愤怒地看向了我们,举起了拳头,就想去打王北。
我和梁二他们迅速往后退,巧的是,直接退到了海叔的身侧。
大雷依旧是不依不饶,想要越过海叔来打我们。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然后就听到大雷发出了一声惨叫,飞出去了两三米远在落在地上。
原来是那名男保镖出手了,他应该是怕大雷伤到海叔,才会有此举动。
“我说过很多次了,大家共同探墓,需要齐心协力。你们的恩怨,早就已经了结了。就算不服气,也不要在这里争斗。”海叔冷冷地说道。
“如果有人不遵守规矩,就别怪我不客气!”
海叔的语气十分平淡,不像是恐吓。
就连梁二也不敢再多嘴,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疤爷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敢发作,他指了指我们另一侧的侧室大门。
“该换人打头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