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保镖的威胁,我们都没有吭声,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根本没想着要逃跑。
进入到帐篷里之后,有几张折叠床,还有那种绿色的被子。
梁二笑了一声说:“这条件不错,可比咱们出去干活的时候好多了。”
我点了点头,帐篷里除了有床有被子之外,还有灯和暖炉。
只不过暖炉并没有打开,有被子取暖就足够了。
虽说是在林子里,晚上气温比较低,但现在怎么说还没到冷的时候,一床被子足够用了。
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在床上并没有着急睡觉。
王南嘴角的裂口已经愈合了,就是碰上去的时候还有点疼。
“那个大雷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王北不服气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就他那熊样,嫂子能看得上?”
我点了点头,心想也是。
就算咱不能以貌取人,可那大雷看起来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
倒也不能说傻,好歹人家还知道王南抢了他的青梅竹马,就是有些憨。
不过他手劲确实不小,一拳就能给王南打倒在地。
别看王南体格没有王北那么好,我们这些经常下地干活的人,又得挖土,又得钻洞的,全都是体力活。
原本我还挺瘦的,出来这么些日子,还真就涨了不少肉。
王南哪怕是被偷袭,也不至于会那么狼狈。
“我看八成是那个疤爷安排的。”梁二冷哼一声,“大雷动手的话,我可没看到他有要管的意思。”
“二哥说得对。”我也跟梁二的想法是一样的,“回头咱们下地宫的时候,得小心点。海叔那边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主要是怕疤爷他们会暗中动手脚。”
梁二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倒吸了一口气:“可不是嘛,本来这座地宫就不一般,都说机关重重,他们要是搞点什么小动作,怕是容易吃亏。”
“到时候咱们一定得聚在一块,千万不能分开。”王南轻轻地开口。
他嘴角毕竟破了口子,张大嘴的话,还是会感到疼痛。
“你们说明朝的古墓里,有什么好东西?海叔这样的大老板,明知道那么危险,都得亲自下去,难道是想要明青花?”梁二猜测道。
王北摇了摇头说:“不能够吧,这里头要真是有明青花,他能只要一件?我看,海叔是想要其他的宝贝。”
“还能有什么?”梁二挠了挠头,“该不会到了明朝,他还相信里头会有长生不老药吧?”
说完,梁二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我一直都没说话,海叔的行为的确很让人不解。
假设他只是对地宫里头比较好奇,完全可以挑选一座没那么危险的。
毕竟他这么有钱,想找什么样的地宫找不到,不至于偏偏选择这个死了那么多人的。
说实话,要不是跟海叔做了交易,我都有点不太敢下去。
说不定那个海叔知道这座地宫的秘密,里头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贝,才会让他如此的疯狂。
至于到底有什么,怕是得下了地宫走到最里头才能知道了。
“行了,都早点休息吧。”王南躺到了床上,“明天指不定得多早就得起来,要是没睡好,到了地宫里就容易走神,不小心就会被机关给弄死。”
(
听了王南的话,我们都躺倒了床上。
别看这折叠床有些简陋,上面就铺了一层薄薄的褥子,实际上还挺舒服的,肯定是比睡在地上要好多了。
没多久的功夫,我就睡着了。
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来到了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
“都快点起来!”女保镖直接走了进来,对着我们大喊。
我被吓了一跳,赶紧坐了起来。
梁二则是大声打了个哈欠,在折叠床贵妃躺着:“你这女娃,也不怕我们睡觉不穿衣服,直接就闯进来了。”
女保镖冷冷地瞥了梁二一眼说:“你们一个个的,哪有什么身材,看着就让人想吐。赶紧起床收拾吃饭,别耽误时间。”
说完,她转身就出去了。
梁二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拉磨的驴都没这么着急的,他们根本不把咱们当人看啊。”
我笑了一声,穿好了衣服,看了眼帐篷里桌子上的牙刷和牙膏,就走了出去。
外面好多人都在忙活,大家都不怎么说话,看起来纪律十分严明。
不得不说,海叔这个来自南方的大老板,确实做的面面俱到。
但凡是能想到的东西,他肯定都会给我们准备齐全。
营地里还有从附近打来的水,我接了一些拿回到帐篷里烧开。
山里头的水,就算看起来再怎么干净,也不能直接就往肚子里喝。
我以前也这么干过,回头没少发烧拉肚子。
按照上官红的说法,是里头的寄生虫和细菌太多了,只要把水烧开了就没事了。
我跟梁二他们洗脸刷牙,完事就走出了帐篷。
不远处的一个棚子下面,有好多人在排队,那里还冒着热乎气。
稍微走进一看,是在那排队打早饭。
我们手里也都拿着从帐篷里带出来的饭盒,按照规矩在后面排队。
疤爷这个时候带着人走了过来,他们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插在了我们的前面。
“你们怎么回事,要不要脸?”梁二直接就开骂了,弄得其他人都纷纷往我们这看。
疤爷回过头,故作惊讶地说:“哎呦,真不好意思,我没看到这里有人。”
“是啊,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刚才是谁在说话,有老鼠吗?”大雷也瓮声瓮气地说道。
疤爷那几个人纷纷笑了起来,完全没把我们当回事。
梁二气得就想要拿饭盒动手,我赶紧把他给拦住。
虽说饭盒是贴的,敲在人的脑袋上肯定疼,但海叔明确说过了不让我们动手。
万一惹得他不高兴,怕是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算了,别跟一群只知道吃喝的蟑螂一般见识。离他们远点,身上都臭死了,估计好几天没洗澡了吧。”我一开始还装模作样,没太大声。
疤爷听我说这些垃圾话,也没当回事,就是冷笑了两声。
紧接着,我就震惊地大喊:“天呐,他们身上有蟑螂,掉在地上了,在那呢,在那呢!”
顿时间,人群变得慌乱起来,每个人都在跺脚,似乎真的看见了蟑螂似的。
而且几乎就在一瞬间,疤爷前面的人,还有我们身后的,直接拉开了距离,看向他们的目光里也充斥着怪异。
疤爷有些恼怒地看着我,他的手下眼神也颇为不善。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