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刚才扎手的宝贝拿了出来,发现是一根雕刻精美的青铜器。
这件青铜器看年代的话,估计得是商代甚至更早。
主要是我没见过商代之前的古董,只能根据现有的雕刻手法,以及制作工艺做出判断。
我手里的青铜器,虽说是精美,但造型却有些古怪。
差不多能有一掌之长,分成上下两部分。
下半部分弯弯曲曲,上面还有类似蛇鳞一样的花纹。
上半部分则是人身,脑袋的位置能明显看到一个缺口,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能直接插进去。
不知道是不是背出来的时候,让其他古董给碰掉了。
刚才扎到我手背的部位,就是那蛇身的尾部,好在没有出血,要不然还得去诊所打针。
“老九,你这东西挺有意思。”梁二跟我要了过去,“不过是个残缺品,你快找找脑袋在不在包里。”
我把背包里的所有东西,都给倒在了另一张床上。
来来回回,跟上官红寻找了好几遍,根本没有发现符合那人首蛇身的脑袋部分。
“该不会本来就是断裂的吧?”梁二看了我一眼,“要真是那样,这宝贝就不值钱了。”
我从梁二手里拿回来了这枚青铜器,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观察了半天,最终能够确定,并不是断裂的。
这枚青铜器应该是能跟脑袋部位组合在一块,变成一件完整的器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部分没有了。
可能是夜郎王在携带宝物进山的时候,就已经弄丢了,也有可能在那之前就是个残缺的。
“人首蛇身,莫非是女娲?”上官红看着我手里的青铜器猜测道。
我笑着说:“刚好也不知道该叫它做什么,既然如此,就叫青铜女娲吧。至于能不能找到脑袋,就看以后的缘分了。”
梁二还在一旁咂嘴说:“可惜了,这玩意一看就年代久远。真要是商代或者之前的宝贝,咱们脚下的土地那么大,无异于大海捞针。说真的,就只能看缘分了。”
另外的一件我想要保留的古董,应该说是一套辟邪的器具。
这一套是三件玉器,分别为玉刚卯,玉翁仲以及玉司南佩。
如果不是我曾经在铺子里看过有人出手,怕是今天也认不出来。
因为把这三件玉器单独拎出来,的确是不怎么起眼。
玉刚卯其实就是一枚长方体的玉石,中间穿孔,外壁四面都用阴刻手法,雕刻了两行隶书,总共有三十二个字。
这三十二个字说的是:“疾日严卯,帝令夔化。慎尔固伏,化兹灵殳。既正既直,既觚既方。赤疫刚瘅,莫我敢当。”
玉翁仲就更加好理解了,就是一个用预料雕刻的小人儿,造型也比较简单。
头顶有长发髻,脸很长,用阴刻线雕出了双眼和嘴,腰间还有两道粗横纹,表示拱手。人物也是着长袍的形象,上身交叉着细金丝。
在脚部位置,还有穿孔,跟玉刚卯一样,都是可以佩戴在身上的。
翁仲这个人,在秦代的时候是有名的威严猛将。
据说身高一丈三尺,气质勇武,异于常人。
等他死了之后,始皇还命人铸造了翁仲铜像,做扞卫秦朝驱邪除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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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玉司南佩,造型就有些别致了,也比较复杂。
大概来说看起来跟“串”这个字,有些类似。
只不过顶端是雕刻成了小勺子的形象,底部是个圆形的“工”字底。
司南本来是用于正方向,定南北的器物。
在汉代,占卜之风兴盛,常用司南做占卜的工具。
久而久之,古人就认为司南拥有逢凶化吉的的功效。
就效仿了司南的形状,做成了一件装饰的玉佩。
在玉司南佩的腰间部位,也有穿孔,用来穿线佩戴。
这三件器物都不大,长款也就几厘米,甚至我一只手就能将其三件平摊于手掌之上。
一般来说,现在收藏肯定都是三件成套,如果不了解的话,很容易就会错过。
我也是偶然间发现了其中的两件,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又仔细翻找了一圈,最终凑齐了这一套汉代辟邪的三宝。
为什么汉代辟邪的东西,会出现在夜郎王的宝贝里。
我估计那个时候夜郎跟汉朝还是有商贸往来,随着两方的贸易,或者说是彼此国家之间的送礼往来,就收藏了起来。
尤其是这三宝,雕刻工艺都极为优秀,甚至翁仲的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再加上身上缠绕的金线,一看就不是凡品。
我也是最近遇到了太多不顺心的事情,希望能通过这一套辟邪宝贝,能稍微改改运气,早点找到掌舵的他们。
至于剩下的物件,也没什么让人感兴趣的,回头就依靠上官红的人脉,尽早出手,让我们好拿到钱。
等回到了京城,梁二还是跟我住在一块。
我们俩没事的时候,还是直接买点熟食,偶尔也会买些啤酒。
梁二的酒量其实也挺一般的,喝多了之后,经常会胡言乱语,有什么说什么,更多的是吹牛。
我的酒量比他好一些,他总是怀疑我喝得少了。
过了一段日子,上官红也把卖掉宝贝的钱给了我和梁二。
每个人确实分了不少,算上我之前存下来的,差不多都能有一百个左右。
上官红说主要是咱们摸的墓比较好,干一次的活,顶别人干一年的了,希望以后能继续保持这种运气。
我跟梁二也找白二爷那边打听了一下,问问他有没有掌舵的消息。
白二爷找我俩吃了个饭,说手底下的兄弟都回来了,因为彻底没了掌舵的那边的线索,继续找下去也没用。
我知道白二爷已经尽力了,人家能帮到这种程度,算是很不错了。
我跟梁二再三感谢之后,就回到了家里,打算依靠自己的本事再想想办法。
毕竟手里头也有钱了,找人也有了底气。
这一天,梁二告诉我说出去见几个朋友,其中有消息灵通的,说不定能帮忙打探打探掌舵的他们的消息。
我在家里也没敢出门,一直等梁二回来。
结果这一等,就从白天等到了晚上。
将近十点钟,房门被敲响了。
我都准备要睡觉了,还得去给梁二开门。
他回来的时候敲门,我就知道铁定是喝多了,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钥匙。
等把门一打开,我就有些傻了眼。
门口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
这俩人身上都浑身酒气,梁二喝得都不省人事了,好在背着他回来的那个男人,眼神里还保持着几分清醒。
“这里是梁二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