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天都没吃饭了,回来之后家家户户就开始忙活着做饭。
我闻着做饭的香味,肚子里已经开始打鼓。
可惜身边也没什么吃的,早知道就带点牛肉干来了。
我和梁二都是没有任何力气,坐在客厅里的长凳上,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
“老九,今天晚上多吃点,半夜咱们俩还能行动呢。”梁二有气无力地跟我说到。
我的脸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想动:“我知道了,不过二哥,你说下面能有宝贝吗?”
“肯定有啊!”梁二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又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这个村子就算不是从汉代一直延续到现在,那少说也得有千八百年了吧?你想想这些年他们都会下去送贡品,总不可能都是那些碎肉块,总得给山神一点值钱的宝贝吧!”
“也是。”我觉得他说的话还有点道理,“山神又不是猪,没道理每个月祭祀就知道吃。”
梁二咧嘴笑了起来:“就是啊,山神总不能光吃饭吧?不得给人家点贵重物品,万一山神也爱古董呢对不对。”
“那咱们是不是得跟上官姐姐说一声。”我看向了梁二。
“不好。”梁二哈了口气在桌子上,形成了短暂的水雾,“她跟朱漫漫在一块,晚上也出不来。咱们俩发现了好东西,回头算她一份就行。”
我们俩还在这里合计着呢,就听到瓦尔在外面喊:“开饭喽!”
我俩赶紧跳了起来,甚至长凳被绊倒了也顾不上扶起来,跟着瓦尔一块来到了朱清教授他们的房子里。
这会儿大家都不客气,哪怕是朱清教授也只顾着闷头吃。
一顿风卷残云过后,饭菜甚至连一粒渣子都没有剩下。
好在彝族老乡们也实诚,给的饭菜那都是量大管饱,我们这么些人,全都吃撑了。
瓦尔也跟我们一块吃的饭,看到我们的吃香,忍不住笑着说:“一看你们就是早上吃的太少了,下回有经验了,可得记着多吃点。”
“还来?”梁二一瞪眼,“下回你们爱谁去谁去,我可不去了,我就在屋子里躺着。”
随后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吴远和张宇质问道:“就不应该给你们俩饭吃,上个月你们不是都参加过了祭祀,怎么也不提醒一声!”
吴远和张宇对视一眼,苦笑说道:“被刘斌的事情弄得都忘了,我们俩这不也是跟着又遭了一次罪。”
“好了,不说这些了。”朱清教授也已经吃饱喝足,“小吴啊,你去把绘制好的地图拿出来。小张,你再去跟村长把他们地图原本拿过来。”
“我也去吧。”瓦尔站了起来,“村长平时都把那地图当宝贝,你要是自己去,他不一定能借,我去帮忙说说好话。”
朱清教授感激了一声之后,他们俩就出了屋子。
我和梁二当然不可能离开,据说那地图特别古老,自然是想亲眼见识见识。
当然,我们俩也不敢打这地图的心思。
毕竟我们搞地是探墓,而不是当小偷,直接从人的家里偷东西。
再说了,我们俩真要是给拿走了,村长也不是傻子,肯定会怀疑到我们这些人的头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吴远先是把一张地图拿了出来,刚好在木头桌子上铺开。
地图绘制的十分详细,甚至连各处山谷、悬崖还有溪流河流,都标注地清清楚楚。
(
上面还有一条用红颜色笔画出来的路线图,吴远说这就是刘斌他们上回走的路线。
“古寨呢,没在上面标注出来吗?”梁二弯着腰,又把地图看了一遍。
我确实也没发现目的地的具体标注,似乎原版地图上就没有。
吴远摇了摇头说:“在原本的地图上,实际有好几条线路。这一条,是我们觉得最有希望的一条。其他的我都用铅笔画出来了,你们可以看看,顺便参考一下。”
我仔细地抽了抽,果然用铅笔还描绘出了其他的路线。
只不过这些路线大多都十分凶险,而且还会绕个大圈。
要是在时间不充裕的情况下,红颜色的路线的确是最容易探测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宇就跟瓦尔两个人一块回来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脸上都挂着笑容。
在瓦尔的手里,有一个长长的木头盒子。
他让我们把绘制的地图给拿起来,将那木头盒子放到了桌子上。
打开之后,里面散发出来了一股奇特的中草药的香味。
同时,一个看起来不知道用什么皮制作而成的卷轴,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就是地图?”梁二好奇地伸出了手,想要去摸,被朱清教授给拍到了一边。
朱清教授看了梁二一眼:“不要用手摸,你忘了规矩了吗?”
梁二讪笑着说对不起,然后朝着我吐了吐舌头。
我暗暗松了口气,要不是反映了慢点,可能挨打的就是我了。
然后就看到朱清教授从房间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副手套。
他一边戴上一边说:“手上有汗水,还有分泌的人体油脂,触碰到这些文物,尤其是卷轴一类,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地图能保存到现在不容易,咱们还是得珍惜点。”
瓦尔瞪起了眼睛说:“是这样吗?我跟村长借地图的时候,他还拿手摸了摸呢。”
朱清教授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他戴好了手套,慢慢地将地图从木盒子里拿了出来。
梁二眼疾手快,赶紧把盒子给拿走,算是将功补过。
朱清教授拿着地图,先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几乎贴在了眼睛上,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这个味道,应该是做了防腐措施,说明原本就对这副地图很看重。至于制作地图的材料,是某种动物的皮。”
“会不会是羊皮?”朱漫漫猜测道。
朱清教授摇了摇头说:“不太像。”
“应该是马皮吧?”上官红开口道,“自古以来,贵州这边就盛产战马。当年夜郎王兵败逃走,肯定会带上众多战马。这幅地图,说不定就是那些战马的皮制作而成的。”
朱清教授赞赏地看了上官红一眼说:“很有这种可能,不过具体还得送去化验才行。咱们还是打开看看里面,赶紧对比一下,给人送回去。”
说完,朱清教授就把地图放在了桌子上。
吃完了饭,我们就仔细地把桌子给擦过,上面不会残留什么脏东西。
按照教授的说法,正常来说得放一层保护的塑料薄膜。
我们眼下手里也没这种东西,就只好将就一下了。
朱清教授将地图缓缓展开,能够看到上面拼接的痕迹,略微显得有些不太规则。
虽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但地图看起来依旧还是那么鲜明。
大家还沉浸在惊喜之中的时候,我却看到了地图上一个与众不同的地方,把我给吓了一跳。
“教授,不用拿去化验了,我知道地图是有什么皮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