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教授叹了口气,他的眼中满是悲戚。
烧掉刘斌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能想到他死了之后还会诈尸呢?
主要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诈尸。
按照掌舵的教会我的风水来看,这里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养尸的地方。
就算是我眼拙,没看出来这是一块养尸地,那能把尸给养成粽子,也得需要不断的时间,绝对是人前脚刚死,后脚就能跳起来咬人的。
难不成跟那些虫子有关系?
又或者说是跟他们去过的古寨有关?
要想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恐怕还真的得亲自去一趟古寨才行了。
朱清教授他们也没多说什么,这件事对他们的三观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也只能依靠自己去消化。
不过还是称赞了我们几句,说是特别勇敢,能临危不乱。
等到了河边,彝族的朋友们已经为了我们架起了火堆。
刘斌被我们放在了地上,他还在不断的挣扎,想要去咬人。
我看得出来朱清教授还有些难过,一个个都低着头,眼睛都红红的。
朱漫漫也从刚才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就是还有些害怕,躲在上官红的身后。
瓦尔提醒我们,得赶紧给烧了,别再出什么意外。
朱清教授点了点头,就带头过去跟刘斌告别。
他跟刘斌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说了几句道别的话,然后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到了另一侧。
接着孙博他们也都一一跟刘斌告别,他们之间的感情,看起来还挺深的。、
轮到朱漫漫的时候,还有些害怕,一直让上官红陪在旁边。
所有人跟刘斌告别之后,我和梁二就准备动手了。
火堆烧的挺旺的,不过这种火的温度,并不能像火化场里那样,直接给人烧成骨灰。
不过那祭司说得烧掉,估计把刘斌扔进去之后,正好也能让他消停消停了。
就是看着他们道别的模样,再看看龇牙咧嘴的刘斌,觉得莫名的好笑。
他们想要道别,而现在刘斌就只想要咬他们的脖子。
我和梁二叫上了孙博还有郑涛,一块把刘斌给扔到了火堆上。
刚把人一扔进去,就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刘斌已经死了,就算是被火烧,也不会发出惨叫。
不过我看他在火堆里的时候,还一直想要爬出来,似乎对咬人念念不忘。
就是尸体燃烧的时候,味道有些难闻,我们都得离得老远,要不然容易被熏死。
期间有意思的是,捆绑刘斌的绳子最先被烧断。
然而那个时候,刘斌也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
他竟然还想要爬出来,得亏周围还有长长的木棍,我又给他捅了回去,差不多过了十几秒,才彻底的不能动了。
要是让他爬出来,那就有意思了。
看到刘斌的尸体躺在火堆里一动不动,我们也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大家站在旁边,等着火堆完全燃烧殆尽。
这么做,也是担心刘斌的尸体会有什么异样,要是跑出来给彝族朋友咬了,那我们就没办法进山谷去寻找夜郎王的陵墓了。
好在等火堆彻底烧完了,刘斌都没能重新爬起来。
也因为火烧的关系,他脖子本来就只剩下了一层皮,现在也被烧断。
脑袋跟身体都分了家,我想就算他还能再爬起来,也不可能去咬人了。
朱清教授站在火堆前面,不停地叹气:“遗体被烧成了这样,咱们可怎么带回去啊,怎么给他的家人一个交代啊!”
(
我看着已经几乎被烧成焦炭的尸体,想要带回去的话,确实有些麻烦。
不管是长途汽车还是火车,恐怕都不会让焦尸上车。
不说别的,焦尸的味道十分的难闻,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散去。
万一到了车里还是有味道,这辆车还用不用拉乘客了?
梁二说不如就地掩埋吧,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
瓦尔也赞同梁二的看法,他还说实在不行,可以摘下一根指骨,当做是信物带回去。
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帮忙。
其实很多地方的习俗都是这样,尤其是古代的战争年代。
在外打仗不可能每个人都能活着回去,更不可能战士战死之后,有那么大的人力财力和物力,把所有的遗体都运回去。
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就近建造一座墓园,把人给埋进去。
至于给家人的交代,基本就是带回去随身物品,或者是头发,或者就是指骨。
朱清教授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瓦尔让我们先回去休息吧,村民是不会来碰尸体的。
而且他们是在村子里面,也不用担心会有野兽过来啃食尸体。
等明天早上,味道散去了,瓦尔就会找人来帮忙。
折腾了一晚上,我身体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往回走的时候,赶紧活动活动了肩膀。
尤其是被刘斌踢的那一脚,感觉胳膊都肿了。
瓦尔还夸我很勇敢,救了他们的族人,其他人都一点反应也没有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不算什么,当时我离得最近,换做是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问瓦尔,祭司旁边的老太太是什么来路。
难道他们村子还专门为祭司配了一个翻译吗?
瓦尔说不是,那是老祭司的女儿。
“女儿?”我忍不住喊了出来,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是,那个老太太看起来岁数也不小了吧,都是能当奶奶的人了,竟然是祭司的女儿,他们俩看起来都差不多的老,感觉祭司也没比她大多少啊?”
不只是我,就连朱清教授他们也是无比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完全没想到两个人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
如果那个充当翻译的老太太是祭司的女儿,那么那个老祭司现在究竟多大的岁数?
至少也得一百多岁了吧?
“我说瓦尔同志。”梁二板着脸看着瓦尔,“你确定没有欺骗我们吗?虽然咱们只认识了一天,却一块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可不能用谎言来欺骗咱们的友谊啊!”
瓦尔赶紧摇头,甚至都发誓了,说没有骗我们。
他说从他记事的时候起,老祭司就已经是祭司了,而且就长得这么老了。
村子里的好多岁数大的老人,都对她毕恭毕敬。
后来那些老人渐渐地都老死了,可老祭司还一直活着。
“一百多岁,腿脚还那么好?”孙博也不敢相信。
“是真的。”瓦尔不停地点头,“不过这些日子,老祭司的身体也不太好。她说多亏了山神,才能让她活的这么久。还告诉我们,明天就是她最后一次主持祭祀了,不久之后,还会选出下一任的祭司。”
“那倒是有意思,希望咱们能有这个荣幸,见到这一幕。”梁二好奇地说道。
瓦尔笑着说:“你们在村子里多待几天,肯定能见到。”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我直接就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过今天晚上我也没睡好,又做了一个让人不解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