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心在那些黄金砖块之中,找到了一块比较松动的。
她将匕首沿着砖块的边缘插进了缝隙里,然后顺着缝隙,在四周划了一圈。
紧接着蒋天心深吸一口气,咬住匕首的握柄,两只手利用手指尖的力量,费力的将那块金砖给完整的取了出来。
当把金砖取出来的时候,灰尘扑到了她的脸上。
蒋天心把金砖扔给了我,取下了嘴里的匕首,咳嗽了几声。
同时她把手放在面前,扇了扇风,驱散了那些灰尘。
我双手接住了金砖,顿时一愣,怎么会那么轻?
然后赶紧打量了一下,这块金砖整体看起来的的确确是黄金打造,只是重量太轻了。
要知道就算古代对黄金的冶炼技术没有现在那么厉害,其中含有不少杂质,同等体积大小的黄金比现在的要轻,可也不能这么轻吧?
看到蒋天心能只靠手指尖的力量,就把黄金给取出来,当时我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金砖一入手就更不对了。
我把金装放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然后猛地往地上一砸。
在听到一声脆响之后,金砖被砸个稀烂。
我看到地上的青色粉末,忍不住有些失望:“这根本不是什么金砖,就是在青砖的外面裹上了一层金漆罢了。咱们就算把所有的金漆都刮下来,估计也没多少钱。”
我忽然想起来了上头墓室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如果能把那些东西都带走,才真正的值钱。
只可惜这水下墓室的特殊性,我们如果要原路返回的话,必须要走那水下的通道。
有船都没有,必须得有潜水艇,才能把那些财宝全部给运出去。
否则就只能拿其中的一小部分,就算是这样,还不一定会不会沉呢,就只能挑拣一些轻便的宝贝。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等回去的时候,就把梁二的背包给带着。
真到要下水的时候,我就把其中值钱轻便的宝贝给拿出来。
至于那种金银一类的,我就算有这个心思,也没那么个能力。
“你过来看看。”蒋天心朝着我挥了挥手。
我走过去,看到金砖取出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洞。
在那洞里头,有一个更小的八卦形状的机关。
“那个八卦应该就是离开这里的机关了,等咱们全都搞定了,再启动这个。”蒋天心看着我说道。
我当然同意她的说法,如果现在就打开主墓室的门,让常天明他们进来。
那开棺取宝的人,也不会是我俩。
假设那手杖真的有传说中的能力,我们倒是也不用怕那常天明。
就像地上的那几具干尸,只要不把脑袋砍下来,我们说不定就还能站起来。
如果手杖只是普通的手杖,那充其量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我们也犯不着为了它搭上自己的性命。
当然了,常天明说会放过我们,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具体怎么样,还得到时候再说。
我跟蒋天心已经合计好了,最后让我来动手。
毕竟我是个男人,力气肯定比她大。
我双手反握着匕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眼像是睡着了的郭璞。
然后大喝了一声,猛地将匕首朝着蛹玉就砸了下去。
在我看来,这蛹玉薄的透明,想来也不会有多硬。
(
更何况玉石本来就软,既然这玩意叫蛹玉,再硬也硬不到哪去。
“嘭!”
一声闷响,我的匕首狠狠地砸在了蛹玉上面。
反震的力量,差点让我松开了手。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玩意竟然还挺结实。
刚才我全力的一击,竟然只是在蛹玉上面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掌舵的明明说过,蛹玉摔在地上就碎了,怎么我用匕首砸还不管用?
我抬起脚,朝着这个蛹玉棺材踢了两脚,然后又坐在了上面,真是跟石头一样的坚硬。
我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继续拿着匕首,尽量往同一个地方,不断地凿。
到了最后,匕首都崩断了角,也没把蛹玉棺材给凿穿。
“他娘的,咱们是不是被骗了。这根本不是蛹玉棺材,是他娘的金刚石啊,匕首都坏了。”我气得照着蛹玉踹了一脚,把破损的匕首放在了上面,蹲在旁边休息。
我的双手早就变得通红,甚至都磨破了皮,好在并没有出血。
蒋天心也有些奇怪,她拿起破损的匕首,也朝着蛹玉上砸了两下,还变换了位置,结果却是一样的。
“其实也难怪。”蒋天心忽然叹了口气,“假如蛹玉真的是从陨星上发现的,那肯定会坚硬无比。毕竟是从天外而来,要是质地太软,怕是还没等落地,就在空中燃烧殆尽了。哪怕是能撞在地上,也会变成粉末。”
我觉得蒋天心说的对,那么掌舵的所提到过的传说,就有问题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开门让他们进来?”我们根本无法奈何眼前的蛹玉,继续待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
蒋天心叹了口气:“恐怕也只能这样了,回头只能求求他们,让我的爷爷能摸一下里面的手杖吧。”
我把匕首拿在了手中,这可是唯一的武器,也是我最后的底气。
待会儿等常天明他们进来,假设对方要杀死我们,我还有能反抗的家伙。
我看着躺在蛹玉棺材里的郭璞,轻轻地敲打着那个如同透明玻璃一样的棺材盖:“看来,你又能再多睡一会儿了。”
我把手伸进到了金砖背后的暗格里,摸到了八卦机关之后,一开始还有些转不动。
直到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算是勉强将那机关转动了一些。
只是这机关实在是太硬了,只扭动一点并没有什么用。
我只能扭一扭就休息一会儿,大概能耗费十来分钟的时间,才算是将机关给转到了头。
紧接着,整个墓室开始剧烈的震动。
许多砂石灰尘从头顶上落下来,我跟蒋天心紧靠着墙壁站立,希望这里可别塌了。
如果真要是塌了,估计河水立马就会冲垮整个地宫,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
随着震动的加剧,我们来时的石墙也慢慢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正面墙体一分为二,朝着左右两侧缓缓地打开。
我真担心常天明可能会让梁二从那个狭窄的像是通风口一样的通道里钻进来。
假如正好是打开石门的时候,通道里塌了,梁二被活埋在里面可怎么办?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震动渐渐的消失了。
我和蒋天心对面的石门也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彻底入到到周围的墙体里,它只是打开了一道大概能容纳梁二同时经过的缝隙。
就在那缝隙之前,我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缓缓朝着我俩走来。
等完全看清楚他的容貌时,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怎么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