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葛小竹说她也想回老家看看,她跟着一起回去,顺便带上孙子徐乐,让事情得到圆满解决。
8岁的徐安安有弟弟陪,满意了。
至于徐健?
申屠晴要带他回娘家拜年。
吃完早饭,他们就收拾行李动身了。
很快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徐同道和几个保姆、保镖,其中汪小敏和冉静这两个女保镖,也跟着葛小竹、葛玉珠等人一起回沙洲老家。
留在家里的徐同道也没能得到清静,从年初一开始,就不断有人来拜年,有业界同行的子女,也有公司里的一些经理级别的下属。
只有晚上他才能得清闲。
一个人的夜晚,他倒也不寂寞,洗漱后,坐在就能度过漫漫长夜。
直到大年初六晚上,他在的时候,阮青稞突然打电话过来。
“今天初六了,你有时间了吗?有时间的话,就出来陪我喝酒吧!”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有点反常,听着有点抑郁的味道。
几天前的大年三十晚上,她就约徐同道出去喝酒,当时徐同道婉拒,说过几天再说,那次她是发的短信,今晚却是打电话。
徐同道沉吟两三秒,开口问了地址,然后起身换了一套外衣,披上风衣,下楼喊上司机谭双喜和两个保镖——郑猛与孙矮子。
阮青稞今晚喝酒的地方,在一家名叫“澜庭”的夜总会。
这样的场所,徐同道其实没进去过。
今晚是第一次。
重生前没进过这样的地方,是因为穷,舍不得把钱花在这样的娱乐场所。
重生后没进过这样的场所,则是因为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样的地方。
今晚要不是阮青稞约他,他也不会来这种场所。
本着低调的原则,他今晚乘坐的是一辆黑色奔驰,到了地方,从车上下来,他抬头看了看这家澜庭夜总会,规模从外面看挺大的。
一栋临街的大楼,大约五六层高。
外墙的装修风格挺前卫,整栋楼的外墙宛如一片片暖气片,一道道“暖气片”一般的缝隙间,透着五颜六色的绚丽光线,让整栋楼在黑漆漆的夜空下,显得光彩夺目。
徐同道在郑猛和孙矮子的陪同下,走进大门。
阮青稞正在二楼的包厢中独自饮酒。
这栋大楼的格局,从外面看是长方体,进了里面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内部宛如古代地主家的木楼,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天井”。
实际上,“天井”最上面有玻璃穹顶。
而这“天井”下方,有一排排桌椅,最前面则是一个表演舞台,灯光闪烁,徐同道走进大厅的时候,看见的舞台上有人在唱歌,还有七八位穿着清凉的美女在热舞。
骚气四射……
徐同道扫了一眼,就上楼去找阮青稞。
找到阮青稞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喝得有些酡红,她的肤色本来很白,此时因为脸上的酡红,就有一种艳若桃花的感觉。
白里透红。
看见她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徐同道对身后的郑猛、孙矮子摆摆手,这两人就会意地在门外止步,一左一右地守着门口。
徐同道随手关上包厢门,看了一眼与“天井”相邻的那面玻璃墙,通过那面玻璃墙,楼下舞台上的表演,都能尽收眼底。
也能看见对面包厢的一面面玻璃墙,却看不见玻璃墙内包厢中的情景,目测这些玻璃墙应该是单向可视的玻璃。
简单说就是包厢里的人,能看见玻璃墙外的情景,但外面的人却看不见玻璃墙内包厢中的模样。
“你来啦?晚上约你出来喝杯酒还真不容易呀!来!坐!陪我喝两杯。”
桌边的阮青稞转过脸来,神情微醺地露出一抹笑容,慵懒地对徐同道招招手,唤他过去。
徐同道笑笑,脱下身上的风衣,走过去随手将风衣搭在椅背上,在她对面坐下。
阮青稞已经在给他倒酒,是一种标签全“鬼文”的洋酒,那陌生的文字,徐同道都分辨不出是哪国的文字。
自然就更不知道是哪种酒。
“你怎么了?这几天心情都这么糟糕?”
徐同道看着对面神情阴郁的阮青稞,有点好奇。
阮青稞自嘲一笑,已经给他倒好酒,随手放下酒瓶,懒洋洋地端起她自己面前的酒杯示意。
徐同道微笑举杯,和她碰了个杯。
他刚将酒杯凑到嘴边,就见阮青稞一仰脖子,已经将杯中洋酒全部倒进口中,随即右手无力地将空酒杯顿在桌上。
她心里似乎很烦闷。
徐同道微微顿了顿,抿了口酒水,就要放下酒杯,但这时阮青稞却忽然抬眼看向他的酒杯,眉头蹙起,撇嘴道:“你糊弄我呀?我干了你随意?你这是来陪我喝酒吗?有点诚意行不行?”
脾气还挺大。
喝了酒的阮青稞似乎和平日里性格上出入挺大。
徐同道哑然失笑,也不废话,重新端起酒杯,一仰脖子,就将杯中酒喝干。
随即将杯底亮给她看。
“这样行了吗?”他问。
阮青稞转怒为笑,抓起酒瓶给他重新倒酒,“这还差不多!你平时应该很少喝酒吧?徐同道!我看你平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我都替你觉得累,何必呢?白天那么正经,晚上还不能喝几杯放松一下?你事业已经那么成功了,还不享受生活,你想等到什么时候才享受呀?嗯?”
说话间,她给徐同道和她自己都倒好酒。
徐同道笑笑,没接她这个话茬。
而是把话题往她身上引,“上次听你说你家里让你相亲,让你心烦,怎么?今天也是?”
提到这个话题,阮青稞表情就变得很无奈很郁闷,端起酒杯,苦笑点头,“是呀!今年我爸妈催得特别狠,比前几年狠多了,都说我应该从过去那段感情中走出来了,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了,呵呵,可是……说起来容易,实际上真有那么容易吗?”
说着,她再次举杯示意。
徐同道举杯再次和她碰杯,也看见她再次干净利落地喝光杯中酒。
没奈何,他摇摇头,又陪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