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突然之间布满仇恨,怨毒,像是多年之前,她还是那个贫因潦倒的女孩儿,而她是那个天真快乐的公主,那时的她,便是如此刻般的仇视于她。
她扣着惜然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像要扣下她的肉来。而后者,仍然是一副浑然不觉的状态。
“喂,你干什么!”一道男声突然间响起,接着,柳湘玉的胳膊被人攥住了,“快放了她,你这个疯子!”是亚瑟的声音。
柳湘玉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眼睛中除了恨愤再无其他。她这辈子怎么这般的命苦,父亲是酒鬼,母亲抛夫弃女,她孤苦无依,身世飘零。而她,叶惜然,她怎么那般的命好。父疼母爱,又嫁了个一心一意珍爱她的男人,即便是她处心积虑的搅散了她的婚姻,在四年之后,她居然又嫁做了人妇,面且仍然是豪门公子。而她,则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都喊打。
叶惜然,你的命怎么这般的好!
她的埋藏多年的嫉妒和因此而来的仇恨像奔腾而来的岩浆,滚滚地涌出。
“喂,你放手!”酒巴闪烁的霓虹下,亚瑟看到柳湘玉被嫉妒之火烧红了的眼睛,和她死死扣着惜然的指甲,再这样下去,惜然胳膊上的肉恐怕会被这女人给生生扣下来。他一急之下,抬腿照着柳湘玉的小腹就是一脚,柳湘玉登时手一松,摔在了地上。
而惜然恍似不知道疼一般,仍然是呆呆怔怔的表情。
“叶惜然?”亚瑟担心地扶住她的手臂。
而惜然却像是忽然间从迷怔中惊醒一般,突然间尖叫一声,向着远处跑去。
亚瑟看了看那跌在地上的柳湘玉,也向着惜然奔跑的方向追过去。
“叶惜然!”
惜然奔跑着,泪落如雨,这就是她曾经心心念念帮助过的朋友啊,原来她一直在处心积虑的算计她,算计她的婚姻,算计她曾经的男人。而她,傻傻的,上当了。
她奔跑着,极大的震惊让她没法停下脚步,好像就只有这样一直地跑下去,跑下去,她的脑子才可以不用去想那时的事情。
她才不用承受那突然而至的莫大震惊。
“叶惜然!”亚瑟追了上来,他从后面拽住了她,“叶惜然,你上哪儿去?你这样子会出事的。”
“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走。快点儿让我走!”惜然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一把就将亚瑟甩开了,她捂着胸口,几乎是难以呼吸的,两只黑漆漆的眼睛里全是悲痛的眼泪。她看着他,然后一转身跌跌撞撞冲进远处的夜色里……
叶明川已经坐卧难安了。他的女人说很快就会到家,可是已经过去了接近三个小时,怎么还没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拾起车钥匙,打开门便出去了。
“阿川……”一道纤细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叶明川立时将那身影搂在怀里,“然然,你这是怎么了?”
她的身体一到他的怀里就立时虚软下去,头软软地搭在他的手臂上,身上湿漉漉的,像是在凉水里泡过。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进屋,然后将她放在了*上。
他这才看到,她的脸色极白,眼皮合着,黑发凌乱的披散,身子一动不动,像是经过长途的跋涉,已经筋疲力尽。而她的两臂,纯白的上衣上,星星的血迹让他的心咯噔的一下。
“喂,你倒底怎么了?受伤了吗?”叶明川解开她的衣服,她白晰无暇的手臂上,那深及血肉的印痕让他的心迅速地往下沉去。
“怎么受的伤,然然?”叶明川拍拍她的脸,她的眸子仍然紧闭让他的心更加地揪紧。他放下她,起身向着浴室走去,将浴缸里放满了水,然后又返身进屋,将那*上的女人再次抱在怀里。她的身子软绵绵的,仍然是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只任着他脱去她的衣服,然后他抱着她向着浴室走去。
温热的水一点点的没过她的身体,她却是双臂抱住了自己,长长的黑发自两肩垂落下去,遮住了她的脸颊。
……
“叶惜然,你看这个孩子像谁?”
“没错,他就是林若谦的儿子。”
“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呵呵,他常常很晚回家是吧?呵呵,因为他去我那里了。我,儿子,还有他,我们一家三口,呵呵,真的很幸福啊……”
“人工授精,人工授精,你懂不懂?”
“也就是说,我们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
“不!”
迷梦中的女人双手捂住了头,身子紧紧地蜷缩起来。
“然然?然然?”叶明川推了推身旁的女人。
“不!不!”
惜然仍然是捂着头,眼睛死死地闭着,额上全是细细的汗珠。
“你怎么了,然然?”叶明川本就没有睡意,此刻更是完全清醒,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将那蜷缩不安的身体搂进了怀里。
“你怎么了然然?发生了什么?”他捧起她的脸,眸光里的焦灼透露着他深切的担心。
而怀里的女人却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皮,她的往日黑亮亮的眼睛没有丝毫的亮泽,只有一丝似是虚无飘渺的笑。
“阿川……”
她的手抬起来,落在他帅气却落满担忧的脸上,虚弱无力。
“阿川,我,好疼啊!”
“你哪里疼?”叶明川眸中的焦灼和担心愈发的重了,“你哪里疼,然然?”他急切地问着。天知道,她这个样子,他已经快被她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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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毕。
网页还是打不开,个人中心抽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