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对祁炀的厚颜无耻又有了新的认知,得体二字再也维持不下去,她把开的药和单子全部扔到地上,声音愠怒“祁炀,你还要不要脸!”
祁炀淡定的把掉落的东西捡起,不慌不忙的说着“你要是不答应,老子一个人也可以。”
林梓被他气的直跺脚,按车钥匙开车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祁炀被留在了原地,还回味着林梓生气生动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脾气大了不少,还挺可爱的。
林梓回到演出场地,不小心工作出错的工人满脸惊慌,不停的跟她道歉,恳求她不要把这份工作拿走。
她叹了口气,没有咄咄逼人,却也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你把医药费赔偿了就好,下回工作再出纰漏,我不会再留你。”
工人连连道谢,林梓晚上躺在床上,不免的在想祁炀有没有准遵医嘱,睡觉的时候会不会碰到后背,想到这些,心烦意乱根本睡不着觉。
她翻身下床倒了杯水喝,抬头看了眼挂钟的时间,已经临近半夜,手机连着响了好几次。
林梓点开微信,是来自祁炀的视频通话,她犹豫一瞬,还是点击了接听。
祁炀的背景显示他还在公司里,林梓没忍住小声嘟囔了句“医生不是让你好好休息。”
祁炀得到她的关心不免有些得意忘形“医生不是还说老子得让人照顾。”
林梓意识到祁炀是在说上午的事,果然就不该关心他,她语气疏离道“祁总,我对你只是愧疚和感激,毕竟如果不是你,现在受伤的人就成了我。”
话锋一转,祁炀还是绕不开最初的话题,他一脸认真“如果是你受伤,我一定会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你。”
林梓没再听他多说,骂了句神经病后挂断视频。
隔天一早,她早醒准备去演出场地进行排练,发现一直没人住的对门居然有师傅扛着东西源源不断的往里面运输着东西。
林梓没多想,以为来了个邻居,想着忙完回来买点什么送给人家,也好以后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祁炀靠一个人上药费劲,找的私人医生给他进行消毒包扎,秦文昌用手比量一下伤口的大小,抽了抽嘴角“这划的不浅啊,为了林梓你也真够能豁的出去的。”
酒精戳到伤口处,祁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秦文昌想他真不是一般人,这都不喊疼。
医生处理完伤口离开,祁炀活动了一下肩膀,问了句“东西都搬过去没有?”
这几天陈守生的工作都归他负责,秦文昌见没有外人疲惫的瘫在沙发上,他诉说着心里的痛苦“祁炀,你说我们俩人明明都把心爱的人伤害了,为什么你却有余地追林梓呢?”
祁炀平静的陈述着一个事实“她明白我并不是不爱她,而你,让涂琳感觉不到你的爱意。”
秦文昌没了声音,身边有很多人都大同小异的告诉了涂琳对他死心的原因,而他也明白,都是自己活该。
林梓忙完开车回家时从店里买了份蛋糕,轻轻的敲了敲对面的门,并没有人开门,她把蛋糕放在地上,从包里掏出便利贴[新邻居祝你生活愉快!]
祁炀因为工作再次耽误时间,等到他回家时,忘了眼对面紧闭的门,想着这时候她肯定已经睡着了。
地上的蛋糕映入眼帘,祁炀俯身捡起,上面秀气的字迹忍不住摇摇头,对待未知的陌生人的态度都如此和善客气,看来他还比不上一个未知的新邻居。
林梓生活逐渐有了规律,她早起打开门,见门口有人给她送了一份早餐,隔着保温盒里面还是热的。
林梓进屋解开带子,发现皮蛋瘦肉粥里面的皮蛋全部被挑了出去,知道她这个习惯的人很少,保温盒的最下面压着一张卡片,上面的字迹再让她熟悉不过。
铿锵有力的写了两个字[回礼。]
林梓揉了揉眼睛,没问题,她自言自语的说着“难道对面的新邻居是祁炀?!”
祁炀不出所料的接到了电话,里面传来林梓质问的声音“你是不是搬到我对面了?”
他的声音懒散,拉着长音说着“被你猜到了。”
林梓本就想离他远远的,如今就住对门,抬头不见低头见,想不见面都难,她烦闷的用勺子搅着粥,讥讽道“祁炀,北霖这么大,你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搬去哪不行,非要跟我做邻居!”
祁炀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老子自己一人在别墅里住孤单,你对面房子的面积正适合我独居。”
林梓不想听他在说下去,知道不可能要求他搬家,但她也舍不得从这地上搬走。
林梓回国后挑了不少地方,位临市中心的公寓便利是不假,但也太吵闹,让人静不下心。
她挑的小区虽然不及市中心地理位置好,但交通什么都十分方便,关键是,很安静。
林梓自我安慰的想着,祁炀说不定忙到回不了家,这回也不用考虑什么邻居相处问题了,跟祁炀当不认识就好了。
事与愿违,她有事耽误,下班下的晚了些,还与祁炀碰个面对面,林梓快速转过头,往常一放指纹就开的门锁在今天却怎么也不好使。
林梓察觉到身后的目光,祁炀已经开了门,询问她要不要来家里吃饭,她连敷衍都不愿意,冷漠的拒绝“祁总管好自己就行。”
门输入密码后终于打开,她刚要进去,被身后的人揽着腰拽了过来,林梓被祁炀抵在门上,从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酒意。
她用力的推着他,愤怒的说着“祁炀,喝多了就滚回家睡你的觉,别来我这里耍酒疯!”
祁炀低下头搭在她的脖颈处,林梓长时间的冷漠拒绝让他想不到办法,他没喝多,却仗着喝了酒的名字,把她抱在怀里。
林梓还想打他,但想到他后背有因为救自己而产生的伤口,又于心不忍的把抬起的手放了下去。
祁炀仿佛洞悉了她的举动,低笑了声,薄唇不知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颈间,声音眷恋“宝贝,心怎么还这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