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勾起的笑意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
那么俊美,却那么邪恶。
他轻描淡写的口吻好像只不过在讲述一个无足轻重的故事。
“我也会让你生下来,把野种生下来,如果是男的,阉割之后卖去非洲,如果是女孩……女孩就走运得许多,我喜欢女孩,不会对女孩做太残酷的事情。既然是你的女儿,长大后的姿容至少有几分像你,也丑不到哪儿去,骨子里多半也遗传了你的贪婪和婬荡。我会将她养到十二三岁,等年纪差不多了,开始发育了,就可以送去盛宴那种地方接客了,从青春期到成年,她会成长为一个专业的女支女,比她的母亲更加下贱的娼女支。”
棉棉听着他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着如此残忍的话。
心情渐渐从绝望变得惊悚,又从惊悚变得忍不住想发笑。
她终于抬高下巴凝视着他,艰难地张口。
撕裂的喉咙让她发出的声音完全变了调,艰涩沙哑的嗓音难听得令她自己都觉得很陌生,甚至有些吓到。
但她还是坚持开口。
咧开唇角笑着问他。
“那我呢,你已经想好了如何毁掉我的儿子或女儿。那么我呢,你准备如何处置我?”
战慕谦目光深沉。
以他的神色而言,似乎丝毫并不意外她会问出这个问题。
他好似是笑了一下,又好似没有。
一张极俊的脸全然笼罩在阴森下,隐隐透着一股暴戾之气。
“你么……一个背叛我的贱妇,我有一千种法子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也或许我某天心一软,就亲自送你上路,给你留一条全尸,谁知道呢,谁知道我们以后会如何。”
棉棉瞳孔有些涣散。
看起来精神不济。
但战慕谦看得出她还是能够将他所说的每个字都听进去。
并且牢记于心。
是啊,谁知道以后会是如何。
…………
战慕谦离开卧室之后。
棉棉匍匐在地上,费了很大劲才能强撑着起身。
她隐约觉得自己膝盖上的伤口更疼了。
但再疼,也没有胃里翻江倒海来得难受。
她实在忍不住又去吐了好几回。
撑在流理台边,机械性地一直刷牙。
刷到牙龈都出血了还没有停止。
可是再怎么呕吐和漱口都没办法去掉她嘴里的腥味。
喉咙更是窒息一般的疼。
棉棉倒在床上的时候忍不住想。
才两天而已。
战慕谦只不过折磨了她两天,她却已经撑不住了。
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
总统府的医生还算是很尽责的。
每天都会上来给她做几次检查。
对她腹中的胎儿更是小心翼翼。
棉棉喉咙伤得非常严重。
喝水都有强烈的刺痛感。
医生照例备好了保胎丸让她就温水吞服的时候。
她却把药丸含在嘴里半晌都没能咽下去。
最后难受得吐了出来。
医生发现异常,忙让她张嘴检查。
看见她异常红肿的喉咙,好像已经起了一个很大的水泡。
触目惊心。
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