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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历史人物,难免会陷入被后人拿来与同时代的人相比较的尴尬地步。

咦?为什么要说尴尬呢?

第一,被人说三道四的感觉总归是让人不舒服。

第二,自己像个玩具一样被【举起】又【放下】,说的太厉害了不合适,说的太不给力了又

让人窝火,但偏偏自己还没有机会替自己辩论。

写了这儿长时间的书,也看了许多关于日本战国的帖子,几乎每个稍微有点名声的大人物,都会被拿出来跟人比较。

而每次一旦出现比较,跟在后面的都是一大串一大串的争论,每个【历史帝】和【考据帝】,在【中二病】的驱使下,都把自己当成了历史学家和考据学家,为了一个个跟自己其实毫不相干的人无证的面红耳赤,有些极端的,一旦遇到和自己意见有所差异的,不分青红皂白,马上破口大骂,把对方的女性亲属都问候个遍。

还有些人,骂不过人家,就来最后一招:赌咒发誓!

历史上的xx肯定是这样的,如果不是这样的,就让我死全家好了!

喂,我说,你自己想死就算了,干嘛还要把家人也给搭上啊?

况且xx就算真是这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啊?

说到比较,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争论的双方人物虽然不一样,但用来比较的【证据】却都是一样的————个人功绩。

这也没办法啊,那些【历史帝】和【考据帝】毕竟不是那个时代的人啊,虽然口头上大谈如何仰慕,如何了得,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自己所争论的那些人啊。

如意他们也只能从那些人所做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历史书都是不是当代人写的,而且修改起来也很方便,这些【中二病】看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历史,也很难说啊。

这个方法的效果还算不错,有些人物比较好比较。

比方说,同样是四天王,【德川四天王】和【织田四天王】那个【组合】更厉害点。

这个还用说吗,肯定是【织田四天王】,人家四个作为军团长,为织田信长开疆扩土,打下了好多国家,德川家那四个傻大个(呃。。。。。。其实榊原康政和井伊直政身高都不行),上阵打仗还行,可是他们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吗?

咦?你们怎么知道他们不能指挥呢?虽然他们的确没有指挥过,但不代表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啊。

呃。。。。。。少tmd废话!你脑残啊!他们要是真有这个能力,老乌龟为啥不让他们当军团长?!

记住,千万不要跟【中二病】讲道理,他们从不懂道理为何物。

【四天王】的事情先放到一边,还有一个相当热门的话题值得讨论:

武田信玄和上杉谦信谁更强啊?

这个问题,即便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中二病】们,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不仅仅是因为这两位大人物的能力非常接近,不好比较,而且————这两个人交手过好几次,完全是不分胜负啊。

呸!什么不分胜负?!在【中二病】的眼里,这世上的人都要有个高低贵贱的等级!

于是,争论就更加激烈了。

。。。。。。

我是在1584年,也就是天正十二年的第一天回到安土城的。

眼下大坂城还没有修好,幕府的行政办公地点还是放在这里。

说到行政,我有些不能理解织田信长的想法。

除去已经死掉的丹羽长秀,织田幕府的四个执权全都被他派放出去了,这样下去,我那个岳父大人不担心会造成【臣重君轻】的局面吗?

不过细细想来,人家的想法我哪能猜透?

历史上的织田信长之所以让人着迷,相当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特立独行和那种有异于同时代人的思考方式。

如果能被看透,那还是织田信长吗?

因为此次访谈是我自己的主意,并非是织田信长的命令,所以不方便大张旗鼓。

不仅是旗帜没有打出来,我们把羽织都给收起来了。

一路上的行人见到我们,都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到安土城去求官做事的浪人武士。

这种人太多了,现在天下就快要平定了,浪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如果你看过黑泽明的《七武士》,就会知道浪人其实多才多艺,除了打架之外,种田,做买卖,搞运输,制作器件等等无一不通,只要不懒惰,干什么都可以活得下去,但是,这些人却自视甚高,将农工商三业是为贱民的职业,只把成为武士看作是【正事】。)

得趁着天下还没有太平,【事情】还没完之前,赶快给自己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以后没仗可打,用不到自己,那可就惨了。

柳生茜对于我的【随便】感到担心,认为这样有**份。

我倒是无所谓,那些在田地里种田的人要是知道我就是当今幕府四执权之一,人送外号【出云之龙】的明智先生,指不定还会搞出什么麻烦事儿来的。

不过呢,并不是说有人都有我这么【超脱】。

比方说走在我们前面的那一行人。

青绿色的笹龙胆徽在迎风飞舞,百十人的大队鲜衣怒马,好不威风。

这些人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穿着精致的盔甲,执一丈多高的大旗,旗上装饰豹皮和孔雀毛等。

马背上披着虎、熊皮做的马铠,武士身上又佩烫金大刀,甚是引人注目。

其中的十几个旗本武士,除了腰上佩刀,还背有长长的木刀,外包银箔,足以令敌丧胆。

在日本,有这么个传统,武士以奢华为耻,身居高位却勤俭质朴的武士往往更受人尊重。

君不见足利家族好大喜功结果亡国,以及丰臣秀吉营造黄金茶室结果两代而灭的事情。

还有那个织田信长,幕府创立的时候,就在幕府的治国宪法《天正新政条例》中明确告令不得奢侈浪费。

幕府将军的话当然得听,不过。。。。。。

织田信长自己就是个过不惯穷日子的人,你说,他能做到吗?

当然不行了!

别的不提,我的表姑妈,同时也是我的丈母娘的浓姬夫人,还有织田信长其他的姬妾,胭脂水粉钱最近就涨得厉害。

光这一项就尚且如此,大家想想看,别的地方要花钱的不是更多吗?

虽然如此,我们这些家臣还是决定给将军大人这个面子,尽量不弄得太张扬。

但也有不【识趣】的,比方说走在前面,使用笹龙胆旗帜那位。

北田信意。

这个名字大家可能会觉得陌生,不过他的另一个名字大家可是如雷贯耳啊。

织田信雄。

(这里想大家道个歉,我在前面直接称呼信长家的老三【织田信雄】,但实际上,他是在清州会议之前才把姓氏改回来的,另外【信雄】是他担任从二位内大臣的时候才开始用的,咱们要尊重历史啊)

其实呢,北田信意(以后就用这么个名字吧)还不算太过火,为什么呢?

众所周知,北田家的祖先,是曾经侍奉过皇室的北田显家,因为那位小哥长得比较帅,而受到天皇的喜喜喜。

喜欢到什么地步呢?

天皇把五三桐纹都赐给他们北田家了。

诸位,在日本,桐纹可是相当贵重的家纹,【纹格】几乎可以与天皇御用的菊纹相提并论了,即便是在藤原氏内部,也只有摄关家,清华家以及羽林家能使用(即便是藤原山荫之后,威震日本的独眼龙伊达政宗,也只有在得到了丰臣秀吉认可,赐予【丰臣】姓氏,才敢使用桐纹)。

织田信长的三公子,在刚刚继承北田家的时候,自以为高贵(从家格的角度而言,村上源氏的嫡流,国司家的北田氏确实比织田氏要高贵),就到处使用御赐的桐纹来显摆。

他自己是威风了,可是老爹织田信长不干了————你小子不想着好好治国,到处招摇干嘛?你为自己是谁啊?你要疯啊你?!

。。。。。。

【哼!真不像话!】

我正在【思考人生】,突然听到柳生茜的一声冷哼。

【怎么了?十兵卫,又有谁惹到你了?】

柳生茜急忙解释。

【不是的,老爷,我只是对前面那群人的奢华感到生气而已,这哪里像是武士,打扮得就像是暴发户一样,而且。。。。。。】

柳生茜气呼呼的说道:

【老爷你是将军大人的爱婿,幕府的执权,朝廷册封的右近卫少将,就算看北田大人是将军的儿子,可他既没有幕职,领地也很少,论官职也只是个伊势守,怎么能和老爷你相比呢?。。。。。。连老爷你都如此俭朴,他却如此。。。。。。】

【好了!十兵卫!你不要再说了!】

我翻了个白眼,柳生茜表面上是在指责北田信意,实际上还是在对我提意见。

这个家伙都跟了我这么久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有什么话都直说不误。

【十兵卫,人家怎么样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这些外人来说三道四,所以请你适可而止!】

【抱歉,老爷!】

话是这么说,即便弯着腰,低着头,我也没有听出柳生大小姐的一丝歉意。

唉!这个丫头虽然对我很尊重,却几乎不把自己当成是我的下属,关键是我也的确喜欢这个真性情的笨女孩,不舍得打不舍得骂,总是反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现在我们这幅样子,估计北田大人也没有认出来,那就这个样子吧,我们也不方便去跟他打招呼,各自相安无事吧。】

【可是。。。。。。】

她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总算是在我的注视之下把嘴闭上。

进城之后,我必须要先去拜访织田信长。

见到织田信长是在当晚,地点是安土城的会议室。

这说明织田信长有很重要的【正事】要跟我说,否则的话,他应该是在茶室或者卧室来见我这个【贤婿】了。

【小五郎,你知不知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我收到了石见国战事的报告。】

织田信长的表情不温不火,这让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什么心情。

【雪之下寺已经失陷了,兵部带着主力转移到附近的村子继续作战。】

【非常抱歉。】

【你不用道歉,整个雪之下谷还没有完全失陷,你还是有机会反攻的。】

织田信长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现在身为将军,每天要忙的事情很多,所以对这种程度的战斗已经不能太上心了,只能指望你们这些人多辛苦一些了。】

【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的。】

【唉~~】

织田信长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吓了一大跳。

难道我刚才回答错了什么吗?

【将军,怎么了?】

织田信长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用手指了指案台上的一张纸。

我会意的拿起那张纸,那是一封书信。

我习惯性的先看看写信人的姓名。

伊达美作守藤次郎政宗。

这是一封外交文书,是今年刚刚接任东北豪门伊达家族族长的伊达政宗写给幕府的。

信的内容有些怪异————伊达政宗希望幕府认可伊达家族作为奥州守护,并且重新册封他自己为奥州探题。

伊达家族世代都是奥州守护,另外,在天文之乱之前,伊达家族的族长代代都是奥州探题。

可要命的是,无论是【守护】还是【探题】,都是源氏幕府和足利幕府才有的官职。

织田信长早就将之废止了。

织田幕府设立【巡视】管理分国,由以前的守护大名来担任,设立【巡视长】来管理远离近畿的几个分国。

【巡视】的大体相当于以前的【守护】,管理一个国家,而【巡视长】的存在意义差不多就是【探题】了,管理两个或者三四个国家。

【巡视】并不需要对【巡视长】负责,两者没有实际的上下级关系,都只听命于将军。

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两个职位的权力都大大下降了,【巡视者】并不是藩主,只能负责这些没有直接领主,由幕府直辖的国家的治安以及经济,军事大事由幕府亲自调理。

另外,和大多数幕职一样,这两个职位也不是世袭的,而且担任的人地位一般都不高,不会超过二十万石。

说了半天,大家可以明白了吧,这两个地方职位的出现,恰好说明了织田幕府与前两个幕府完全不一样的特征————后者是放权,前者相反,完全是集权。

(【巡视制】完全是在模仿大明的【督抚制】嘛)

将权力收归自己手中,这的确是织田信长的个性。

现在伊达政宗写信,要求【守护】和【探题】。

乍看之下,这似乎只是一个笔误。

笔误?

没这么简单!

如果这个笔误是出在一个小小的平民手里,或者是那个落魄却又怀旧的武士写了这封信,那倒是不算什么,我和织田信长最多就是笑一笑,然后将之丢到垃圾桶里面。

但这个人不同啊,他是手握奥州三十万石领地的伊达政宗。

一个虽然只有十七岁,但足以影响东北局势的男人。

他会糊涂到犯这种错误吗?

【太过分了!这个伊达政宗着实可恶!】

我一把将信件摔到地上,愤愤的说道:

【这个东北的混小子!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不知死活,藐视幕府!】

其实在我的心里,倒是没什么太多波动————

不要忘了我是穿越者,对历史可是有所了解的。

伊达政宗不是疯了,更不是怀旧,他的的确确是在挑衅织田信长。

历史上的伊达政宗也是如此,对丰臣秀吉视若无物,完全不管【总无事令】。

年轻人飞扬跋扈,不知死活,这很常见,更不用说那是伊达政宗了。

这时,在一边随侍得近侍首领,同时也是我的女婿的森兰丸说道:

【不仅仅如此,听说那个伊达小儿还在东北散布言论,扬言要夺取天下!】

【什么?!他当真如此大逆不道?!】

我装出大惊失色的样子。

不过在心底,我反倒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安静。

不过这小子竟然如此【作死】,织田信长不是丰臣秀吉,没那么好说话,看你小子这回怎么收场!

【何止是这样,他还说。。。。。。说。。。。。。】

森兰丸紧张地看了织田信长的两眼,看到后者并没有要发怒的样子,便壮着胆子说道:

【他说。。。。。。】

这时候,织田信长突然开口道:

【他还说,我信长自称是平氏资盛公的苗裔,但实际上却只是越前的一个小小神官的后人,因为靠着攀附武卫斯波家才得以成为武士。。。。。。】

织田信长看上去一点也没有生气,眼神也没有不对,但他的语气却像是十冬腊月的寒风一样,让我感到浑身冰冷刺痛,神经甚至有些被【冻】的麻木了。

这是织田信长惯用的【威压】,即便是柴田胜家这样的老臣,也抵抗不了这样的气势。

【作为一个小小的神官,竟然篡夺了天下,实在是滑稽可悲,而他是堂堂藤原山荫之后,才是真正有资格统领天下的人。。。。。。】

说着,织田信长瞄了我一眼。

而我完全被他的【话锋】制住,连信上面的【反动】内容都没注意到。

【小五郎,你觉得这个伊达大人说的可对啊?】

【实在是。。。。。。。实在是太。。。。。。】

这回不是装的了,我确实被吓到了,不过不是被伊达政宗吓到,而是眼前的岳父大人。

【将军!】

我一把跪伏在地上,用咬牙切齿的语气说道:

【主公!请允许我带兵出征东北,灭了这蛮横无理的小鬼!】

【哦?你要跟伊达政宗开战?】

我低着头没看见,不过森兰丸却看见织田信长的语气放缓了许多。

【是的,主公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杀奔东北,不拿到伊达小儿的人头,我绝不回来见您!】

我口中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这一刻,不要说盯着我的织田信长和森兰丸了,就连我自己都在心底怀疑————

咦?奇怪啊,我干嘛这么生气?我难道真的这么恨他吗?

得了,演戏演过头了,连我自己都被骗过去了。

织田信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好,好,好,小五郎你果然是我的好女婿,只有你是最值得依靠的,权六现在老了,北条家就已经够他忙活的了,东北那边的那群狗崽子以为我管不住东北就跳了出来,哼!自寻死路的家伙,我就送他们下地狱好了!】

说出来的话就收不回来,我现在心痛的要命————

现在我的军队都在关西,就算打完了毛利家也要好好休养一下,这个时候调到东北实在是。。。。。。

刚才只顾着拍马屁,现在收不回来了。

唉,看来我对政治还是不算精通啊。

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不得不壮大了声音:

【将军,什么时候出兵?】

【不急。】

【啊?】

【你的军队不是还没调回来吗?而且幕府这一阶段的军事目标还是以关西,四国,九州为主,东边的事情就先放到一边吧,不用急于这一时。】

【可是将军,现在。。。。。。。】

【小五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失礼了,恕罪。】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半年之前,伊达氏突然出兵会津,在折上原之战中,芦名家的主力被消灭了,芦名当时向我求救,我也致信给伊达辉宗,要求他退兵,不过似乎没什么效果。。。。。。伊达氏现在差不多已经占据了整个会津。】

【想不到啊,芦名家这么没用,现在已经灭亡了吗?】

【不仅灭亡,而且已经绝后了。。。。。。即便是这样,伊达也没有满足,现在他有联络了出羽国的最上义光,入侵了上杉的领地。】

【上杉?】

【是的,他们甥舅两个,已经把越后国的北部给打下来了。】

【纳尼?!】

我是真的呆掉了,上杉家不同于上面的那个芦名家,不仅手握着上杉谦信留下来的天下第一强兵,而且上杉家族的武将质量可是很高的。

【本来战事非常稳定,双方各有胜负,但是,半个月前,镇守越北的新发田重家突然倒戈。。。。。。】

【那现在情势怎么样了?】

我跟直江兼续有不错的交情,再加上对上杉谦信的仰慕,自然不希望上杉家出事。

【东北军的军阵距离春日山城已经不到百里,上杉家的直江兼续已经不止一次的向我请求援助。。。。。。呵呵,想不到上杉谦信才死了五六年,上杉家就落到这步田地了。。。。。。】

。。。。。。

要【白手夺刀】。

可儿才藏打定主意,既然手里没有武器,那就从敌人手里夺取好了。

说也也怪:有了主意就有了精神,他立时觉得头脑清醒,眼睛明亮,手脚也灵活了,身上也有了了劲儿。

不过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可儿才藏正准备摊开他的那一双大手,却听见矮矮的土墙那边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咦?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是许多浪人往这边走过来。

我kao!有没有搞错,我最近出门没有翻黄历吗?怎么运气背到这种地步?!

既然又有敌人,那么【白手夺白刀】的计划也不行了。

这时他感觉到了孤身作战的艰危困难,要是至少有一个战友在身旁也不至于这个样。

tmd!老子今天看样子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真窝囊啊!要是有两三个人在身边帮忙就好了!。。。。。。咦?帮忙?忠兴以前跟我讲过《三国演义》的故事,好像有什么虚而实之,实而虚之,如果我也。。。。。。

到这里,他的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大声喊道:

【神屋大人,大川大人快来啊!你们从东西两边包围!这里有几个浪人!咱么今天大干一场,把他们的脑袋砍下去,当做毛利军的人献给大将,一定可以获得赏赐。。。。。。这可是升官发财的大好机会啊。。。。。。诶?他们要跑了!别跑!两位大人别让敌人跑了!】

(小霸王孙伯符的经典战术,都快被各种小说模仿写烂了,我也来邯郸学步一次吧)

他这一喊,可真起了作用。

不过这效果是反面性的:

他本来是想令敌人恐惧继而后退,但是。。。。。。

对面房顶竟然还真的爬上一个人来!

和浪人不一样,那个人穿的是铠甲,明显是受过正经军事训练的军人。

说来挺有戏剧性的,这个人也是被敌人追着逃跑的。

本来他是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的,但是听到可儿才藏的喊话,大喜过望,以为真的有己方的友军,结果就。。。。。。

他一看可儿才藏这个危险情况,本想下来帮助他,可是他的腿受了伤,走路不利索,根本不可能跑过去帮忙。

而且后边还有敌人追着,怎么办呢?

这个家伙也是急中生智:

伸手揭下来了一块半头石头,喊了声

【狗杂种!尝尝我染了毒的苦无吧!】

飕————的一家伙,把半头石头就投下来了。

要说这小子也够奸诈的,明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他却吹成是苦无,还是带毒的。

坂下正在专心的与可儿才藏对战,猛一看到一个黑乎乎的玩意砸了过来,再听到什么【染毒】什么【苦无】,吓了一大跳,

忙闪了闪身子。

这一闪,正好给了对手机会————

可儿才藏忙的打出一记【天马流星拳】。

按下葫芦浮起瓢,坂下先生来不及躲闪。

【砰】的一声,正打在坂下副长的那张【英俊】的脸蛋上,这一拳打得这个日本鬼子连声鬼叫。

他的刀法混乱了,武士刀刀尖儿都带出了慌张,真是沉不住气了!

坂下副长恨不得一下把可儿才藏刺死。

可儿才藏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手中的半截刀,被坂下副长的武士刀一拨,【乒乓】一声响,掉在了地下。

可儿才藏趔趔趄趄地直往后退,眼看着就要栽倒,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看来这位真要死了。

这一来把个坂下鬼子高兴得不得了,他急急忙忙地追着可儿才藏,可儿才藏向右一歪,他就往右边一砍,可儿才藏向左一扭,他就往左边一砍,可是还没有砍着。

这时时的可儿才藏忽然站住了,眼睛也睁开了,用手往坂下副长的身后一指,大喝一声:【来啦!】

坂下副长惊慌地用力刺来一刀,刺刀尖儿眼看就扎着可儿才藏的铠甲,就见可儿才藏那丁字步的后脚向后一撤,上身往右后方一扭,刺刀嗤溜一下子,贴着可儿才藏的皮带穿到身子后头去了。

你着卑鄙的家伙!我要你的命!

可儿才藏手急,两手把刀身抓住,左手在后,右手在前,把左腿一挺,右腿一抬,做了个大脚抽射的动作。

可儿才藏要是生活在现代,肯定是个合适的足球运动员,说不定还能成为中村俊辅的接班人呢。

带领日本足球队,冲出世界,走向宇宙(又黑我天朝大国足-_-|||)!

只听【嘿】的一声,那个可怜的坂下副长被踢出去了七八尺远。

果然好脚力!

一个仰面朝天

【啊————】

被踢得七荤八素的坂下先生两眼冒金星,躺在地下不能动弹,只是把刀丢在了可儿才藏的手里。

【啊咧,啊咧,山里的小妹子哦。。。。。。高天原下雨了。。。。。。我每天吃七八个饭团。。。。。。】

看来这一击的威力不仅体现在**上,坂下犬之助的精神也出现了极大的问题。

太好了,现在就给他最后一击。

可儿才藏正想上来给他一刀,但是。。。。。。

这工夫土墙那边呼啦。。。。。。钻过来好几个浪人!

算你这龟儿子走运!下次别让爷爷遇见你!

可儿才藏没有来得及把坂下犬之助打死,一看不好,扭头就钻过另一面的土墙跑走了。

说到这儿,也许有人要发生疑问:

【这么多的敌人拿着刀冲过来,可儿才藏怎么能跑走呢?

人家的武士刀打不到他,难道人家不会追上去打他?

他能跑脱?我不相信。】

说来还得亏了可儿才藏之前的那一声叫唤。

浪人们刚才在门外面看到了两个组员的尸体,吓坏了。

啊咧!竟然杀了我们两个兄弟,到底有多少敌人啊?

他们以为这里真的有为数不少的敌人。

不过,坂下副长还在里面呢,不能不管他!

冲过来的浪人,一共有六个,一看可儿才藏把他们的副长打倒之后逃跑了,这就

【呀——呀————】地端着刀追赶。

可是一连追赶了几个宅院,也没有看见可儿才藏和另一个敌人的影子。

他们这就留下三个人继续搜寻,另外三个人赶快回来,照看他们伤亡的人:

之前的一个弟兄因为受伤过重,,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他们的副长仰面朝天在地下躺着,嘴里还在说着令人无法听懂的话。

光是胡言乱语倒也没什么,可令这些人恐惧的是,坂下副长从鼻子里、嘴里不住地往外喷血,【咈————咈】的一喷老远,真是怕人。

这个坂下副长他为什么从鼻子里、从嘴里往外喷血呢?

原来他是被可儿才藏一脚给踢在腮帮子上了,把下巴骨给踢摘了环儿,腮帮子、牙床子、舌头根子连耳根台子都给踢破了,嘴张不开了,头也昏了,半边脸都肿了,肿得就象个酱饼子,又黑又紫,又糟又烂,不但这样,连他的气嗓管子都受了伤,这个家伙气性又大,所以才在地下躺着,【吭————吭】地直憋气,【咈————咈】地直喷血。

诸位,什么叫做【被打得像猪头一样】?

喏,这就是。

【啊咧,这不是副长吗?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浪人见此情形个个害怕,这才背着他走出村子去,见了他的长官————一根组首领,也就是那个一根麻绳。

一根组的那个首领,是个在关西到处游荡的大流·氓头子,手里有着**十号人,按照今天的话来讲,这个家伙也算是个【教父】了。

他据说当年参加过尼子家族的新宫党,练就了一身的好本领,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种【历史背景问题】,毛利家坚决不聘用他。

所以他才想通过打仗的手段来博得毛利辉元的欢心,继而重新成为武士。

这个家伙心很毒辣,作奸犯科的事情干的多了,也就是这些年变得安分一点,不然,嫉恶如仇的吉川元春早就拿他下狱了。

为了维护对一根组的绝对统治,它采用了绝对的铁腕政策,组员往往因为一些小小的过失而受到非常严重的处罚,动辄得咎。

二十年来,被他肃清的组员已经比目前在组的人都要多的多了。

手下人都对在他面前战战兢兢的,明着叫他【局长】,【首领】,【老大】,背地里都叫她【恶绳】。

不过呢,他有个特点儿:

表面看来,并不象坂下副长那样凶狠残暴,比起一般的日本军官来也【文明】得多,看年纪也不过四十上下,中等身材,脸儿挺白,上嘴唇留着一小块儿墨黑的卫生胡儿,就是脸形太长,上宽下窄。

说得再形象一点,这就是驴脸。

不过呢,光是残暴是稳定不了军心的,除了铁腕手段之外,一根局长在获得赏赐的时候总是自己拿小头,大头很慷慨地分给大家,所以大家也都愿意为他卖命。

他的脸要是往下一搭拉,不用问,他就要编着法儿地杀人。

这一次到桥头镇来打扫战场,搜捕明智军的伤号就是他指挥的。

坂下担任副长就是他的命令。

坂下是目前为止组内仅剩的唯一一个当年和他一起在尼子家当过兵的老朋友,论武艺,论经验都相当可靠。

他总觉得坂下副长不会吃败仗,可是当他一看见坂下副长被打成这个蒜样子,不由得他就大吃一惊,明智军的伤号如此厉害,打死了三个浪人,还打伤了他的副长。

嗯?这真的只是明智小五郎军团里的一个伤者吗?

不可能吧?

一个伤者都这么厉害?那没受伤的人该有多强啊?

或者说,阿犬已经老了,顶不上用了?

在种种猜测之外,他还怀疑这不是伤号,也许村子里还有明智军的武装部队!

于是,他赶快又派了几个身手敏捷的组员充当探子,冒充农民进村侦察,同时叫组里面的懂医术的人给坂下副长检查伤情。

经过医官的检查,说副长的伤并不严重,可是有点儿破怪,弄不清他是什么伤。

本来嘛,在战场上这样情况是不多见的,所以这位老兄也只是个蒙古大夫,完全说不上他这是中了什么伤。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在费了很大的劲儿之后,他终于让坂下副长清醒过来。

这位一根局长问他是怎样受的伤?

他这一问,坂下副长可就作起难来了:

照实话说吧,他不敢。

因为他要说:

是被一个受了伤的明智军一连打死了三个浪人,又把他踢了个仰面朝天,把刀夺跑了。

这可真是给一根组【长脸】,不要说自己那个残酷的局长饶不了如此无能的自己,就算是自己也觉得非常难为情。

不说实话吧。。。。。。可又怎么说呢?

支支吾吾的,不是更加让人怀疑吗?

想来想去,他想起了可儿才藏喊二排长、四班长,又觉着自己的脸蛋还疼,好象是被房上打下来的【苦无】砸了一家伙。

啊咧?!难道我真的被苦无打到了?

所幸这个他已经忘记了【染毒】的事情,不然,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

不过呢,一想到这里,他的自信心就又上来了。

原来我不是被一个伤残的人给打成这样的啊,我是中了他们卑鄙的计谋才。。。。。。

鸵鸟思维。

想到这里他就信口打开,说道:

【老大,村子里面有敌人,而且数量肯定不少!】

已跟麻绳早就知道村子里面有人,不过,他也只认为村子里的人只有寥寥数个,现在听坂下犬之助这么说,不禁瞪得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村子里面有很多敌人?】

【绝对是这样!不然我也不会被伤成这样!】

【这么说倒也有些道理,不过吧你就回来的人说,他们只看到了两个人。】

【还有些人躲起来下黑手。】

【这样啊,那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受伤的?】

当问到他受伤的情形,他又说:

【我是被躲起来的那个人用苦无给。。。。。。那个人丢出东西只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我想起来了!】

他突然神经质的大叫了一声,把一根局长和大夫都给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

【那个人戴着有尖刺的手套,打到了我的脸上,所以我才伤成这样。】

什么都没想起来,而且还出现了记忆偏差。

不过因为说的还挺像真的,这位一根局长听了这个情况之后,他就信以为真了。

这儿出现了为数不少的明智军,而且看上去都比较有战斗力,这是一个新的情况。

因为据他们原来的了解,随着雪之下寺的失陷,明智军已经突围走了,没有走的只有失去了行动能力的重伤号,重伤号怎么能打死打伤他的官兵呢?

有至少超过十多人的明智军这是可以肯定了,不过这只是他的副长一个人的报告,说不定里边的明智军也许不只是这个数,还有更多哩!

他又一想:

这股子明智军是哪儿来的呢?他怎么也判断不出来。这明智军可真是像忍者一样,难以捉摸。不管怎样,反正这是个新的情况。

因为他的【老板】毛利辉元,在这次战役一开始,就有命令:

无论何人,在何时何地发现了明智的军队就坚决地围住消灭;

发现了新的军事情况必须立刻报告给他。

于是一根组首领首领,就急忙指挥他的人马,又把这个青野四面包围,下命令不准一个明智军冲出来。

同时又向毛利军传信,报告他发现的这一新情况,要求火速派兵增援。

他又要和明智军在这儿决一死战!

发现了明智军就坚决地围住消灭;发现了新的军事情况可以立刻越级上报。

他又要和明智军在这儿决一死战!

这回,他是认真的。

不能再等了,他都已经快六十了,再不能当上武士,就真的要抱憾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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