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按照杜伦吸髓虫的要求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遍卷毛男丧尸的身体,甚至将卷毛男的衣服脱了个精光。看着一身赤裸,浑身从上到下毫无血色,满脸被蛊鸟啄伤的卷毛男丧尸,凌风一阵恶心。
“可以了吧?我可管脱不管穿哈!”凌风不耐烦地通过阿曼尼精核用意念传送信息给杜伦吸髓虫道。
“非常好,这个寄生体几乎完美。我随时都可以转移过去,你准备何时给我现在这个寄生体做外科手术?”杜伦吸髓虫发出意念信息给阿曼尼精核。
“什么?做外科手术!你他么咋不飞呢?自己爬不出来吗?你就不怕我用手术刀切了你!”凌风错愕得直爆粗口。
“干嘛?我哪里得罪你了?不是你之前说要带她去医院做外科手术把我掏出来的吗?”杜伦吸髓虫也错愕地不知哪里说错话了,刚刚阿曼尼精核本能地发出一阵无形的威压之力,它感觉向被大锤砸中了脑袋一般。
“额……”凌风登时语塞,这才想起出门前曾说过这话吓唬它。“外科手术是需要时间准备的,而且对寄生体也有损伤。我们这边除虫通常是用排泄的方式将寄生虫排出体外的。之前不也跟你说过吗,怎么只记得开刀这一个办法?”凌风嗔怒地提醒杜伦吸髓虫说道。
“那个肠道弯弯曲曲很长的,要爬很久才能到直肠口,不吃饱哪有力气耶!我都多久没吃食物啦?再说,从肠道出去,需要宿主配合,我都控制不了她的大脑,怎么命令她配合?”杜伦吸髓虫辩解道。
“靠!你丫跟这儿等我是吧?行,我同意你最后再吃一顿她体内的养分,我会让她配合,把你从肠道里排出来的。”凌风被这杜伦吸髓虫气笑了,不得不妥协道。
当双方重新沟通完离开安琪身体的方案后,凌风突然升起好奇,向杜伦吸髓虫问道:“这个新宿主里面可已经住了一只你的同类了,而且它也已经控制住了这个宿主的大脑,你进去后两只虫要如何分享一个寄生体?”。
“所以我才说这个寄生体近乎完美啊!如果是一个没有杜伦吸髓虫进驻的宿主躯体,像你朋友那样的,我就得承担不能控制他大脑的风险。我控制不了她,就意味着无法将虫卵输送到其他宿主的体内,那便等于失去了继续繁殖的机会了。我进入这个新宿主体内后,会与他现在的寄生者进行决斗。谁胜出,谁就有资格占用这个寄生体资源。之前我在你这个朋友的体内也是在一群脱壳的原虫中胜出后才进化成吸虫的。”杜伦吸髓虫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万一你输了怎么办?”凌风突然生出了想通过这只杜伦吸髓虫了解这个外星虫族的想法。或许这就是一个切入点,对将来解决这次危机有用呢!他这样想着,一直萦绕在心中的愧疚感顿时少了一些。
“强者为王,各安天命。这次换宿主对我来说算是一次重生的机会了,否则我可能注定要在你朋友体内孤独终老,永无繁衍后代的机会。”杜伦吸髓虫带着些感激的情绪回答道……
很快,安琪被凌风用通经舒络的按摩法打通了被封住的经脉,苏醒过来。凌风简要将事情的原委跟安琪讲述了一遍。惊得安琪大惊失色,一阵毛骨悚然后又为自己的劫后余生直呼侥幸。
安琪连吃了几顿凌风特意为她制作的清肠餐,经过了近十个小时的艰难等待。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杜伦吸髓虫传来消息,说它已经爬到了安琪的直肠口外,只待安琪配合它出宫了。
“亲爱的,那家伙会不会弄伤我啊?我有点害怕耶!”安琪进入厕所前,露出一脸骇然之色,胆怯地对凌风道。
“不怕,就跟吃打虫药排泄蛔虫是一样的。你记得排泄完不要急着冲马桶哈!”凌风安慰完安琪,又嘱咐她道。
“把它冲进排污道里不是更好,免得它出去害其他人。”安琪不以为然地对凌风道。
“放心!我不会给他机会去伤害其他人的。它可能对解决这次危机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我打算把它送去给顾淳教授做研究用。”凌风向安琪抛出一个媚眼,并解释道。
“哦!我的绝地武士,原来你也会耍坏啊!哈哈……”安琪会意,回了凌风一个媚眼后,带着玩味的笑容走进了厕所……
“啊……”安琪的惊叫声从厕所里传了出来。
焦急等在客厅的凌风如闪电般冲到了厕所门外,拍着门喊道:“怎么啦?安琪,你没事吧?”。
厕所门打开,安琪冲出来,紧紧抱住凌风的脖子,浑身颤抖,看似惊得不轻。“你自己看,好吓人的大虫子啊!它居然曾经在我体内待了那么久……”安琪一手紧抱着凌风,一手指着马桶惊叫着。
凌风侧头向马桶里望去,只见一只尖头圆尾,宛如海参一般的橙色虫子,正蠕动身体向马桶外努力地爬行着。“是你吗?”凌风转身将安琪放下,稳了稳情绪,启动精神力通过阿曼尼精核再次与杜伦吸髓虫意念进行连接后问道。
“除了我还能是谁?我的新寄生体呢?快把他带过来,我得赶紧进入他的体内才行!”杜伦吸髓虫急切地呼唤道。
凌风将捆得似粽子一般的卷毛男丧尸从走廊拖进厕所,丢在马桶旁。通过意念对杜伦吸髓虫说道:“呐,在这里。你要怎么进入他体内?”凌风此刻生出了一股好奇之心。他知道,小得只有用显微镜才看得到的杜伦吸髓虫卵,是通过宿主啄咬伤其他人,然后从伤口处顺着血管进入人体。先通过少量营养的摄入,从卵体破壳生成原虫。随后,再经过大量进食,才会从米粒大的原虫长成到现在这般如海参大小的成年吸虫。
“现在如此之大的他该如何进入这个丧尸的体内呢?不会是从那里挤进去吧?”凌风不忍直视地看了看已经被他扒光了衣服,全身处于赤裸状态的丧尸后庭处,不禁泛起一丝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