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几个内心“凶残”的人同桌而食,田希枫有种小绵羊误入狼群的错觉。
“瞧你那怂样儿”夏听书不屑道:“本姑娘就不信你没想过弄死那些人。”
田希枫无语,他还真想过,只不过他也就是想想,可从没想过要宣之于口,付诸行动更是连想都不敢想啊!
姑娘,您这样公然挑衅道德伦理真的好吗?
“虚伪!”夏听书评价道:“你瞧你妹妹,心黑手狠的活的多好,在后娘手底下混的如鱼得水的,世上几人能做到她那样?”
田希枫……确定不是讽刺?
他妹妹是自私了点儿,但坏心肠应该没有……吧……?
“你别不信,就你妹妹那样的,为了自己什么都能出卖。”
“哪天说不定你都得被她坑了。”
夏听书也就随口一说,她的本意是说田希芸不是好鸟,没想到在不久之后能一语成戳。
几人连吃带聊,气氛倒是颇好。
吃饱喝足,该结账了,沈崇越招来小二算账,却被告知账已经被江文楷结了。
江文楷得意洋洋,就说他聪明吧,懂得先下手为强。
江文楷那沾了大便宜的嘚瑟样儿,让田希枫很是惊讶。
感情还真是抢着付钱啊!
“小子上道啊!”夏听书夸了一句。
这家伙年纪不大,挺会审时度势,见风使舵的,又不受世俗眼光的束缚,要是能把心思用在正道上,比迂腐的人要强的多。
夏听书看了眼眉目含笑的闻怡安,这俩人凑一起还真挺不错的。
长平候寿诞,京城很多达官显贵都收到了邀约。
虽说他这死了老婆不到一年,又是娶新夫人,又是大办寿宴的,折腾的挺欢实,让很多人看不过眼。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私底下骂两句就算了,也没必要因为这事得罪人。
所以长平候的寿宴还挺热闹的。
夏听书闲来无事也混进来凑热闹。
主要是最近有点儿闲,赶上这么个瞧不上的玩意儿折腾,她就想着来恭贺恭贺(找点儿晦气)。
“吆,好久不见呀田世子。”夏听书撞上迎面而来的田希枫打招呼。
田希枫看着眼前的小丫头,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这姑娘也是受邀而来的?
“姑娘这是……?”怎么看都不像有教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啊!
“长平候寿诞这种大事本姑娘怎么能错过!”夏听书理所当然的道:“咱们相识一场,怎么说本姑娘也应该来送点儿礼不是?”
“可是本姑娘又没收到请帖,所以就只能自己想办法进来了。”
田希枫……姑娘你认真的吗?
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往哪儿送请帖?
再说就你那“嫉恶如仇”,撺掇他弄死他爹的言语,他可是一点儿没忘啊!
莫名有种自家爹要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夏听书眼神诡异的打量了田希枫几眼,神经兮兮的开口道:“田世子啊,待会儿的宴席你可要当心啊!”
“尤其是些莫名其妙的酒啊水啊什么的千万别喝。”
“实在推拒不了,你也别咽下去,找个机会偷偷吐掉。”
“虽说那东西有点厉害,但以你的定力,沾上一点应该问题不大。”
留下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夏听书一派高人样儿的与田希枫错开身走了。
田希枫眼睛眯了眯,他不傻,自然知道夏听书这是提醒他,有人会在他的酒水里下药。
可他不明白这姑娘是怎么知道那么详细的,连掺在什么东西里,下的什么药都一清二楚。
轻易混进长平候府,毫不避讳的出现在他面前,这姑娘很不同寻常啊!
田希枫越发好奇夏听书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