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荣贵在此地?”君铭睿看着底下的人问。
不然不会这丫头刚惹了事,手书就出现了。
“大人来参加汪解元的成亲礼,此刻正在汪千总的家里。”有小兵将受不了这种低气压,脱口说道。
“明石,去拿人。”君铭睿吐出这几个字后转身回房等待。
明石迅速下楼往客栈外走去,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不是请,而是拿!
语气淡漠,高高在上!
众兵将更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想等见到他们的上峰朱守备出现再说。
“众位要不要坐下喝杯茶休息休息?”夏听书惋惜的看着楼下忐忑不安的守备军道:“唉,估计你们这次回去会凉,这就是冲动的代价呀!”
“汪千总”夏听书对领头的汪千总道:“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就不动动脑子?”
“卧虎庄可是江湖门派,正值他们家办喜事,来的江湖人又不少。”
“本姑……夫人既然能在那儿为所欲为,还能毫发无损的全身而退,你就没考虑考虑这是为什么?”
“我看呀你是军营呆久了,脑子好久不用生了锈了。”
被人撺掇几句就急吼吼的来找她,这得多没脑子?
汪千总被夏听书一顿数落,黑脸有些泛红。
他确实是没思虑周全,如今见这情势恐怕不能善了。
“汪解元”夏听书对着下一个目标道:“你可真会坑你老子。”
“别人不知当时情况,你可是亲眼所见呀。”
“你应该是想着本姑娘有些本事,怕惹祸上身,又不想放过伍丝丝,为了以防万一有个顶包的,所以才急匆匆的弄了文书吧。”
“是不是以为本夫人只是江湖中人不敢与官府作对,所以才没对你爹说实话?”
“可惜,你今日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可能还要赔上自家老子。”
汪解元沉默不语,手紧紧攥成拳头。
汪千总讶异的看向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
当时伍婷婷哭诉有人擅闯卧虎庄为非作歹的时候,他儿子一直不说话,他以为那是默认,所以才没多想。
看来这里面有很多隐情啊!
“众位放心呀!”夏听书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道:“你们顶多就是从犯,留全尸是肯定的。”
众兵将……这让他们怎么放心?
“石头,这谁?”夏听书站的高,对下面一目了然,她看着明石带了一个长的清瘦的四十多岁的男子从客栈外走进。
男子的长相偏儒雅,有些文人的书卷气,不像武将。
“回少夫人,这是这些守备军的上峰朱守备。”明石恭敬回答。
“大人……”那些守备军见到顶头上司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纷纷出声。
“都闭嘴!”朱守备别看人不壮,气势倒是很足。
他看着自己这帮手下面色阴沉道:“待会儿再处置你们!”
众兵将心跌落谷底,就像夏听书说的,他们果真要凉。
朱荣贵转身对着楼上的夏听书单膝跪地道:“卑职朱荣贵叩见少夫人。”
当朱荣贵见到明石的那一刻,整个人懵的不行。
他以前参加过君铭睿指挥的战事,自是见过这位与睿王形影不离的贴身侍卫的。
他出现岂不是说明睿王也在这里!
在来的路上,朱荣贵在明石那里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大概,所以是清楚夏听书身份的。
这里人多眼杂,他不能说出夏听书的身份,但礼不可废。
朱荣贵也是委屈的不行。
这几年大越国泰民安,鲜少有战事发生,这里被治理的也是不错,人们也算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了。
生活好了谁愿意去落草为寇?
所以他们这些守备军就清闲了下来。
每日的除了操练就是操练的他也觉得乏味,可是职责所在他也不能懈怠。
于是,只要离营地不远,谁家有个婚丧嫁娶的事他都会借口出来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