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们还是快走吧。”朱蔡氏担忧的对夏听书道:“村长万一发现你们杀了他儿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不说本姑娘还没想到呢。”夏听书摸了摸下巴思索。
就在朱大牛夫妇以为她认识到事情的严重的时候,就听夏听书轻飘飘的对明石道:“干脆你去把村长一家也解决了,省的他们一个一个的来,怪麻烦的。”
朱大牛两口子差点儿没滑倒。
“姑娘……”朱蔡氏想跟夏听书分析一下利弊关系,突然,尖细刻薄的声音自院儿门外响起。
“小骚货,你给老娘出来……我儿子是不是在你这儿……”
朱大牛和朱蔡氏听到这个声音似乎很紧张。
“没脸没皮的贱货,整日里就知道勾搭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自一个自行推开院门走进来的胖女人口中传出。
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穿了一身紧身大红色连衣长裙,因为长的胖,衣服紧紧的贴在身上,凸起的肚子看着就像怀了几个月的胎儿一样。
肩上还学人家贵妇人的模样搭了个粉色披帛。
这不伦不类的滑稽样子看的夏听书眼睛直抽抽。
这也太辣眼睛了!
当看到院子里的陌生人时,女人愣了愣,然后惊艳又垂涎的目光落在了君铭睿身上。
“夫人”朱蔡氏的声音把女人的神智换了回来。
这女人自从当上村长夫人之后就一直让村里的人唤她夫人。
“好啊小贱人,我说你怎么整日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来是家里藏了个小白脸……”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条极细的血线自村长夫人的脖子上出现,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沉重的身子还发出一声闷响。
两个暗卫出现,然后闪身消失,村长夫人那滑稽可笑的身体也随之不见。
案件重演,夏听书想那村长儿子可能就是这么没的。
朱大牛夫妇吓的缩在了院子的角落里,战战兢兢的看着这凶残的三人。
他们不会是召来了几个土匪吧?
他们这里只是个普通的小山村,离最近的城镇也要走半天才能到,他们连看衙门斩犯人都没见过,更遑论杀人了。
“快起来,把那野猪给本姑娘该烤的烤,该顿的顿,本姑娘饿了。”夏听书也不管人家什么心情,走过去对颤抖的朱大牛夫妇吩咐。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夏听书中午就没吃东西,她确实饿了。
朱大牛即便害怕的要死,也是先护在朱蔡氏身前,可见朱蔡氏确实没选错人。
朱大牛拉着自己的媳妇远离夏听书拿了把刀来到野猪旁,他也不要朱蔡氏动手,只让她在旁边站着不要离了他的视线。
夏听书觉得这夫妻还是很有意思的,就在旁边看着他们,时不时的还插句话吓吓他们。
祭神日这天,朱大牛不放心媳妇独自在家面对俩杀人狂魔,于是背主祭品带着朱蔡氏和夏听书一起来到了祭祀的地点。
祭品摆了一地,木板临时搭建的祭台上的长方形供桌上已经摆上了贡品,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用红绸系着的一个硕大的猪头。
夏听书一看整的还挺像回事。
几个村子的人站在外围等着那求雨大师的出现。
夏听书看了看表面晴空万里的天,嗯,很快会下雨,估计那骗子很快会来。
刚想到这儿,只见一辆马车自远处而来。
“左大师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兴奋的向马车张望。
马车走近,一个身穿道袍,手拿浮尘,身材中等,看起来有些威严的中年人一派高人模样的走下马车。
左道士众星拱月般被众人簇拥着上了祭台,摆手,底下的人瞬间鸦雀无声。
夏听书发现是个人就比她会装逼,她要是上去估计会被这些人合力轰下来。
“今日贫道向上苍求雨以缓解此地的干旱,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本不该向你们索要祭品。”
“但无奈贫道没攒下什么积蓄,实在囊中羞涩,还望各位见谅。”
“左大师万万不可如此说。”有德高望重的人出声道:“您为我们求雨本就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我们怎可再让您破费。”
“好”左道士笑着道:“那贫道也不多说了,这就开始向上苍求下甘霖,为这里的百姓解燃眉之急。”
左道士面对供桌,放下拂尘,拿起供桌上的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开始装神弄鬼。
突然,他把桃木剑高高举起,指向天空,天空就像被一块布罩住一样,马上阴沉下来。
祭台下面的百姓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左一句“左大师好本事”,右一句“左大师真能人”的夸赞起来。
台上的左道士背对众人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
乌云汇聚,天越来越暗,远处还传来了几声闷雷声。
百姓翘首以盼大雨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