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上夏听书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今日上午闻怡娴的贴身丫鬟一身狼狈的来到闻家,说今日早上在闻怡娴的床上出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闻怡娴被扣上淫荡,不守妇道的帽子,被史家抓了起来,可能会凶多吉少。
那丫鬟也是机灵的,知道闻怡娴八成是被算计了,史家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于是在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趁史家乱成一锅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闻怡娴身上的时候,偷偷出了史家,去闻家报了信。
具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闻怡娴现在的境况如何,那丫鬟却是一无所知。
夏听书听的额头滑下两条黑线。
——这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狗血的熟悉剧情!
与此同时,史家的厅堂内闻怡娴的父亲闻耀杰正在跟史博仁的父亲进行激烈的争吵。
闻耀杰打死都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自然不能任由史家随便处置闻怡娴。
而史父觉得闻怡娴放浪不堪,已经丢了史家的脸面,要么休了,要么死,反正史家是不能再留的。
“老爷”下人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道:“我们府门围了不少的兵将。”
“看穿着服饰应该是睿王府的侍卫。”
史父噌的站了起来,惊慌的问:“你可看清楚了?”
“奴才看的真真的,那些人提刀佩剑的,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只围着我们府门似是在等什么人。”
史父快步往外走去。
留下闻耀杰,闻子兴和闻子义父子三人面面相觑。
夏听书对明大的办事效率很满意。
她乘马车到史家的时候,明大已经带着百十来人摆好了阵势。
只等她一到就可以“开工”了。
闻大夫人看着这些睿王府的侍卫,心里紧张的要死,可为了自己的女儿她还得佯装镇定。
相反,闻怡安虽也有些心颤,但她知道他们不会伤害她,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王妃”明大凑近夏听书躬身等待指示。
“踹开”夏听书进别人家门一向如此“直接”,这次更是不例外。
靠近大门的俩侍卫得令,上去一左一右同时发力。
“砰”的一声,大门的门栓从门缝处断开,大门随之朝里打开。
夏听书率先迈步而入,两旁侍卫开道,闻家人跟在后面,一众人冲了进去。
夏听书也不说话,径直带路朝前走,就他们这架势也没敢出来送死的。
很顺利的他们就找到了闻怡娴。
此时的闻怡娴正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按着跪在院子中央的地上。
她的面前摆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放了一条白绫。
周围女眷丫鬟婆子,甚至还有小厮围了不少的人,众人对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的的声音离老远都能听到。
她的正对面站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妇人,妇人左右两旁各站一男一女,看打扮应该是主人家。
就像审判一样,三人表情不一,却是都同样用指责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闻怡娴。
夏听书一行人的闯入令院子里的人意外不已。
闻大夫人首先扑了过去,抱着闻怡娴心疼的哭泣,闻怡安也走过去把婆子推开,和闻大夫人合力把已经显怀的闻怡娴扶了起来。
“我当是谁呢。”那中年妇人也就是史博仁的母亲阴阳怪气的对闻大夫人道:“原来是养出这荡妇的闻家大夫人。”
“怎么,闻大夫人莫不是还想着把这不知廉耻的贱人带回去?”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她现在还是史家妇,是生是死就得由史家说了算。”
史母极尽嘲讽。
那一次的闻家回归宴,史母因为有事没能参加,所以她并不认识夏听书。
她只以为这些人都是闻家来救闻怡娴的人。
“掌嘴”夏听书看不惯就打,也不废话。
一侍卫上前,在史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掌下去,史母的脸都看着有些歪了。
“你们是什么人?”
“怎可如此蛮横?简直是目无法纪……”
史母旁边的男子,也就是闻怡娴的夫君史博仁惊喝出声。
明大都不带夏听书吩咐的,他上去揪住史博仁的衣领,把他拉到夏听书面前五米处,从后方一脚踢了史博仁的膝盖软骨处,史博仁疼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夏听书面前。
侍卫也没闲着,把大大小小满院子的史家人都压着跪在了院子里。
众人惊慌害怕,不敢反抗的紧张跪着。
这时史父赶到,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尤其是看到明大,他心脏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明统领,不知您这是……”史父紧张的询问。
明大没理他,命人从屋里搬了张椅子,夏听书坐下,正了正身姿,装腔作势的道:“听说史家出了丑闻。”
“本王妃特来处理此事。”
听到夏听书的自称,史父瞬间明白了她的身份,忙跪下道:“下官拜见睿王妃,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夏听书来者不善的架势,史父心里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