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武妈妈能够在短短几日,便将蝶舞调教的如此······如此之出色。
谁知道她会把自己祸害成什么样儿呢?
小七可是绝对不敢拿自己的事情开玩笑的。
在事情还不甚明朗的情况下,自己还是收敛一些,和她们虚与委蛇一段时间好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滑过。树上那些青涩的梨子,已经有成人拳头那么大了。从树下经过是,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扑鼻而来。
不过,那梨皮还是青绿色的,没有变黄的迹象。
“桀桀!”见小七仰着头,眼巴巴地盯着树上的梨,丑奴摇摇晃晃地凑到了跟前,缩着肩膀,桀桀地笑着。
小七一激灵,浑身上下起来一层的鸡皮疙瘩。一声尖叫声,险些出口。
转过头,客气地唤了一声,“阿丑叔!”
丑奴眼睛里闪过一丝失望,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旁边,这丫头居然没有害怕?!
眼睛转了转,丑奴的嘴咧地更大了。用下巴点点树上的梨,那意思很明显,你想吃梨?
“那倒不是。”小七笑着摇头说道,“我只是好奇,这梨已经长这么大了,还这样绿。也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才能够成熟。”
“桀桀。”丑奴咧咧嘴,甩掉脚下的鞋子,双手攀住树干,如猿猴一般,灵活地爬到了树上。
摘下一个梨以后,“哧溜”一下,从树上滑了下来。
举着手里的梨子,炫耀地在小七面前晃了晃。
小七虽然没有吃过这种梨,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可在山里待了近十年的她,还是眼尖地发现,这只梨的果皮很薄。
她猜想着,大约直到成熟了,这梨还是青绿色的吧?闻着那若有若无的果香,或许这梨已经成熟了吧?
没有从小七的眼睛里看到渴望、欣喜,这让丑奴顿感挫败。
他幽怨地瞪了小七一眼:死丫头,一点都不知道照顾一下别人的感受!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挑衅般扬了扬眉。
哼,就不给你吃!
见小七仍不为所动,又用力地咬了两三口。那饱满的梨汁顿时从他的嘴角淌了下来,滴落在那雪白的梨肉上。
小七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强忍着自己的脸色没有变动。
好好的一只梨,为何被他吃得那样······呃,那样恶心呢?
丑奴见小七几乎每天都站在梨树下边,数着树上的梨,以为她想吃又够不着,只能干看着。
他今天突发奇想地爬上去摘了一个下来,本想戏弄这个小丫头一番。
她想要却得不到的样子,肯定很有趣的。
可直到自己这只梨都快要吃完了,她依然面色平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除了微笑,还是微笑。
哼,这个丫头就是傻的!
丑奴气呼呼地转身离开了,决定以后再也不跟她玩儿,一点都不好玩儿!
小七确定丑奴不会再回来了。抬手揉搓了几下,那僵硬地脸颊才恢复正常。
心下想着:以后无聊的时候,再也不能用数梨子来打发时间了。
这无聊透顶的人,真是哪儿都不缺。
不过,这丑奴倒是让人看不明白。
要说他会说话吧,他从来不在人前开口。
要说,他不会说话吧,却有时候和武妈妈一起嘀嘀咕咕的。
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他的身手极好,内力深厚。而且,他所练的,属于那种阴狠毒辣、善于杀人夺命的武功。
所以,对于这样的人,能不沾边,还是不要沾边儿。敬而远之的好。
··········
院子里桂花的香味儿越来越浓郁了,天气也渐渐地转凉了。
小七明显地感觉出,武妈妈这几天心情不好,而且,是很不好!就连看到自己时,扯一下嘴角,都扯不动了。更别说如往日那般,对自己和颜悦色,百般哄弄了。
小七对外面的情况不了解,也不敢胡乱猜测。只当做不知,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多余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去打听。
把一个乖巧、勤快的小奴婢的角色演绎地淋漓尽致。
这天夜里,屋顶一阵细微的响动声,将小七从睡梦中惊醒。
黑暗中,她瞪着眼睛,忍住了下床探查的冲动。从枕头下将匕首抽出来,紧紧地握在手里。静静地躺在床上,支愣着耳朵,倾听着外面的情形。
“咔嚓!”,声音再次从屋顶传了过来,这次的声音显然要比上次要大,似乎是将瓦片踩碎了。
小七刚要起身,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向窗口这边走来。
虽然脚步很轻,可她还是敏锐地判断出,是一个女子。随着脚步越来越近,她惊讶地发现,来人居然是武妈妈。
嘶!小七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缩回被子里,闭上眼睛,佯装已经睡熟了的样子。
脑子迅速运转着,猜测着一己之力,将武妈妈和丑奴全部放倒的可能性有多大。
若是光凭武力的话,自己地胜算不大。但要是用毒,自己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至于蝶舞,根本没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根本就不够看的。咦?不对呀,丁香不也是藏拙了吗?
她不清楚那天的打斗中,丁香使出了几成功力。但可以确定的是,若论单打独斗,平西里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丁香的对手的。
同样都是肖姑姑手里的人,没有道理蝶舞的武功平平。或许,蝶舞她······
容不得她多想,武妈妈已经走到窗前了。
她收起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调整好呼吸,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的破绽。
屋顶上又有响动声传来,这次的动静闹得比较大,像是什么东西从瓦片上滚落一般。
这么大的动静,小七若是继续睡,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迷茫地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儿,嘴里嘟囔了几句,翻了一个身,将被卷到身底,继续呼呼大睡。
刚才睁开眼睛时,眼角的余光扫到窗户纸被戳破了一个小孔。
她伸出手,将藏于床底的那包毒药摸到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