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还是一个女童,黑衣人同样是一个男童,两家父母还是熟识。
一次出商二人遇到了劫匪,女子父亲贪生怕死直接推着黑衣人父亲出去挡了一下。
丢下货物,一群人成功逃走。
女子父亲害怕这件事情走漏风声影响他的信誉,直接给商队其他人下了药。
一群人,全部死在野外。
为了自己不被怀疑,他还干脆利落的敲断自己一条腿。
狼狈的回到家里,他还虚情假意哭诉一番,赚的别人同情安慰。
不过于他而言,黑衣人母子同样是一个祸害,可是想到黑衣人母亲漂亮的脸。
他迟疑着没动手。
假借着代替兄弟照顾对方的名义,他经常进出黑衣人家里,偶尔也会有些不妥的举动。
这样的动作不多,每次对方道歉诚恳又速度,母子俩都没有怀疑他的居心。
直到他给黑衣人母亲下药。
那天正好黑衣人身体不舒服才学堂回来了,然后他亲眼看见自己母亲被那张平日里伪善的脸狠狠欺负。
黑衣人母亲先看见了屋外的人,示意对方赶紧走。
那个人完事以后心里隐隐不安。
再三确认黑衣人去了学堂,黑衣人母亲看清他的嘴脸,没有应声。
然后黑衣人看见那个人粗暴的殴打他的母亲,然后走了。
他刚进去想要安慰母亲,那个人原路而返,狞笑着看着黑衣人母子二人。
最后的画面两个人一个死一个受伤下落不明,而府邸则被一把火直接烧了个干净。
苏沂低头看着女子:“还要报仇吗?”
女子看着画面停留的那一刻,父亲的表情是那样陌生,而且这件事情母亲和兄长居然知道。
他们家大部分财富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
父亲还动手害了他。
女子沉默着没有再开口,表情难看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母亲和兄长无辜吗?那哪一家人哪一个不无辜?更何况他们是知道父亲杀了人的。
女子看向黑衣人,他持着剑警惕看着苏沂。
女子继续看着苏沂,问道:“我为什么会叫你孟婆大人?”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
你叫就叫了,居然问我为什么?
女子不知为何从苏沂脸上看出这么一两句,心情莫名好起来。
刚一笑出声就是一口鲜血。
苏沂毫不犹豫起身,然后女子跌在地上,一口鲜血沾染了一点在脸上。
卧槽,好险,差点吐我身上了。
还好我闪的够快,好心接你一下,居然还要吐我血。
不可能!!
一旁黑衣人盯着女子想要上前再补一刀,不过只能神色警惕的盯着苏沂二人。
南雾这会心里后悔的不行。
他刚才居然和一一有了不同意见,还固执想要救另一个不相关的人。
脑子有坑啊!
他那一瞬间感觉在女子身上看到了自己,觉得对方可怜,不自觉想要救她。
现在,可怜个屁!
自己个屁!
这踏马完全不是一个性质的,小姑娘肯定早早就知道了。
完了,会不会被抛弃啊!
南雾讨好一笑:“那个,一一……”
“闭嘴。”苏沂面无表情打断了他,继续看向女子,递了一个瓷瓶过去。
“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你的仇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子犹豫的伸出手,在快要碰到瓶子的时候反手将瓶子推回苏沂掌心,苦笑一声。
“算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确定吗?”
“嗯。”女子坚定的点点头:“本就是我家人对不起他在先,就这样吧。”
苏沂收起了瓷瓶。
瓶子里的东西有点不安静的动作。
指尖扣着瓷瓶晃了晃,敲了敲瓶壁:“再动我就给你扔这里了。”
瓷瓶里的东西瞬间安静下来。
这个孟婆真凶,我目前为止见过最凶的。
苏沂抬手,一颗丹药出现在她手心:“这个可以救你的命。”
女子看着丹药,摇摇头。
“不了,生死有命。”
行叭,这个通过考核了,心思干净,不偏帮,有底线。
苏沂碾碎掌心的药丸,侧眸看向黑衣人:“还不走吗?”
黑衣人有一瞬间踌躇,女子微微转身道了歉,同时劝告对方离开,她不恨他了。
这就是报应。
一开始就错了,后面都是命。
黑衣人看着苏沂和南雾,最后朝白衣女子道歉,足尖轻点起身离开。
黑衣人离开,女子撑坐起来。
看向苏沂的目光有些不解:“孟婆大人,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苏沂随着站着,不咸不淡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孟婆?”
女子摇摇头:“不知道,下意识就这么叫了。”
苏沂点头,开始讲起了自己的目的,讲完抬头看向女子,对方已经凉透了。
魂已经飘了好一会了。
女子是个没心没肺的,听到自己可以成为下一任孟婆,突然觉得死了也很值啊!
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孟婆大人,那……”
“叫师父。”
“好的,师父,那我明天有机会看到我父母他们吗?”女子眨眨眼看着苏沂。
苏沂看一眼地上三人。
“他们身上有罪孽,没办法直接投胎,应该要去下面走一遭,你父亲可能要去一趟十八层。”
女子也就是巫芜表情瞬间担忧起来:“去下面会怎么样吗?”
南雾一直被晾着,看到苏沂耐心回答巫芜的问题,心里非常不快。
冷冷道:“刀山火海油锅全部过一遍就可以投胎了。”
巫芜表情瞬间担心起来。
南雾很是冷漠:“这是你父亲应得的。”
南雾表情越发冷漠,心里越想回去弄死之前那个自己。
鬼使神差居然觉得女子一家可怜。
玛德,一一都不理我了。
越想心里越难受,面上越冷漠。
巫芜不得不承认的就是确实是自己父亲应得的。
伤心不过三秒她抬头看向苏沂。
“诶,师父,我以后可以学什么东西?难不难啊?”
南雾看着缠着苏沂问个不停的巫芜,心里愈发难受。
完了,给自己找了一个情敌。
南雾耷拉着耳朵,整个无精打采的跟在苏沂一侧,再一次无比后悔。
苏沂瞥他一眼。
朝他伸出一只手:“牵吗?”
“一一,对不起。”南雾语气听起来很是忧伤,手上却毫不迟疑的握紧苏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