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前线郭嘉组织起局部的反攻打的热火朝天之时,马腾突然收回了绝大部分的骑兵,这对整个战局影响相当深远,且不说那3000铁骑兵团,即便是7000训练有素的骑兵也是一大笔战争财富,谁都以为马腾是个政治白痴的时候,马腾突然精明起来了,不得不让马轩对老丈人一阵佩服,看来历史上是把马腾的政治智商丑化了,他敢带着全家住进洛阳落入曹操手里绝不是没有算计的,若马超历史上没有骑兵攻打曹操,马腾或许还能混个侯当当,谁又能说他蠢呢?
马轩这边正坐着轮椅姜维后边推着跟着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满地的金子银子跟珠宝,有了这一大笔钱,山丹的大生产怕是就不会因为资金问题断连了,而俘虏也可以有序的安排房子工作田地农具了,教育上可以更加快速的把逐鹿学院扩建工作展开了,你没听错就是要扩建了,原定的3000名额的学生满了。现在逐鹿学院人满为患,外边半个凉州的世家都着急把子侄送来读书,结识北地的天下英才。哪怕建校费跟学费一涨再涨也阻止不了富人家望子成龙的心情。山丹逐鹿学院扩建甚至在曲阳开展医学院分院也是迫在眉睫,前线每天死伤很多士兵,边让的军事试探性进攻从来没有停过,在听说马腾撤兵后,更是不留余力的对浔泽发动了新一轮的猛攻,曲阳的华佗带过来的几十名弟子捉襟见肘,郭嘉等将领带这批财宝回来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曲阳前线必须建立分院,以减少士兵的伤亡。
华佗二话没说,派白衣天使公孙婉儿带着着医学院一班学了最久的弟子奔赴了前线,,一时间前线将士对实习生们是又爱又恨,爱的是大部分都活了下来了,恨的是,因为第一次动手术,经常拿他们当小白鼠,麻药不够用,疼的他们死去活来。
曲阳医学分院内一身黄麻旧外袍的公孙婉儿,凤钗头簪双鬓头下流着几条她常年佩戴发带也收了起来,单单靠一把银色梳子样的簪了起来,简单打扮下的她,仍旧难掩明眸皓齿,粉雕玉琢的白皙美貌,她经过大半天长时间的手术,处理的全是重伤号,奇怪的是为了节约麻药,士兵们都只打了极少量的麻沸散,根本不足以让他们达到止疼,但是仙女也似的公孙婉儿过来后,士兵们都纷纷不喊疼了!曲阳太守公孙羊不禁打听之下,才知道士兵们跟他偷偷说:“在这等仙女救治之下,被迷得五迷三瞪,根本来不及想疼,哪怕是真疼了,也不好意思在仙女面前叫号乱动,哪怕是今天死在这手术台上,也要忍住!”这是一名不知名的士兵甲的回答,
“那哪能叫疼啊!那可是俺未来的媳妇不能够啊!!”这是爱吹牛的士兵乙在吹嘘,
“本来是疼的,看着婉儿姑娘便渐渐不觉得疼了!真美。。啊!手!”这是被公孙婉儿猛扎一针的伤兵丙,
前线依然在战斗,调走了一万士兵,马腾又抽走了近1万骑兵后,哪怕是郭嘉亲自坐镇也是相当吃力,郭嘉故意布下重重疑阵,花费20天宝贵的时间清理城内内奸,让韩遂两眼一抹黑,为的就是给这偷袭日勒城做准备,“古有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今有我郭嘉明守孤城,实攻腹地日勒城,日勒城已经连续20日车水马龙不断了,按照每日的规模计算,恐怕已经屯了不止50万石,要是还继续增加的话一月后可能堆砌到百万石军粮,如此多的军粮恐怕会派一足智多谋之士镇守日勒城,不是成公英便是波才,波才虽有小计但是没有大格局,若我所料不错,派去日勒城的守将应是他们军师成公英!”郭嘉悠哉悠哉的在浔泽东城亭后喝着茶,而城外是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攻击,每次都有近3000人前仆后继的不停冲某一段的城防薄弱点,,非常有狠劲和算计。
独孤楼罗带着几个护卫径直闯进郭嘉亭内,大声说:“军师,城下边让已经连日试探不下20次了死伤相藉不下两千人,但是因为只是射伤恐怕伤者居多,死者寥寥,而城头已经出现了不少因为流失伤亡的士兵了,敌众我寡,恐怕要向曲阳求援了。”
郭嘉淡淡的看着独孤楼罗,蜀中无大将廖化为先锋,当全部主力将领派去攻打日勒之时郭嘉已经无将可用了,北方曲阿庞德跟鞠义两人守个坚固的石头城,不在话下,,曲阳公孙羊亲自统筹跟山丹的后勤,有源源不断的训练好的援兵支援更是万无一失,而他郭嘉,仅仅带着还是那4000名浔泽城旧部,再次跟边让2万大军杠上了,,“我郭嘉何许人也,鬼才!会排兵布阵,知晓天下大事洞悉北地格局,你们已经是主公说的明牌了,已经没有隐藏的底牌了。而我就要像一颗钉子一样死死的把你边让2万主力楔在浔泽,其他兵法仿佛牛羊猪狗根本不足为惧,只有这两万百战老练的精兵实在使我夜不能寐,食而无味。”郭嘉自言自语的喃喃着,而独孤楼罗却根本不再提问,静静的拿着双月,立在一旁,等待指令,独孤楼罗经过郭嘉悉心调教之下,已经是一名成熟的杀手,他手下的700刺客部队就仿佛地狱的阎罗,而他郭嘉就是这阎罗的头,马轩不喜欢独孤楼罗杀心太重,所以不愿意他跟着护卫,打发他过来曲阳,公孙羊是害怕独孤楼罗,又把独孤楼罗请过来了浔泽。
独孤楼罗仿佛被驱赶到了绝壁下的一头疯狼,而郭嘉就仿佛毅立在悬崖之上的一刃绝壁手里紧紧的把独孤楼罗像刀一样攒在手上,整个凉州城也只有郭嘉可以使得起这把冷血双月。
回过神来的郭嘉打趣的看了看独孤楼罗,满身来不及换下的血甲,双月还正在滴着新鲜的血液,而他肩膀也有一伤口,郭嘉一惊问出来:“竟有人能从你身上留下刀伤,是谁?”
独孤楼罗平静的回答,:“噢!没事,昨晚一个手拿大砍刀力大无穷的虬髯汉子突然脚踏半截云梯,一跃上城头,杀了我城头十几名士兵,我把他打下城时被他临死反扑甩出一刀划了一下”
郭嘉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叛军少有的猛将管亥力大无穷,孔武有力,与人对阵鲜有敌手,你竟然把他打下了城摔死了?”
独孤楼罗摇了摇头,他“半空中借了半步云梯滑下去的,但是如此高下去最少也是断了好几根骨头,这个把月也无法再参加攻城了!”独孤楼罗自从掌管刑狱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非常平静寡淡起来,他鲜卑王族特有的黄色的眼珠子里仿佛透着隐隐的红光一般,那是杀了无数人后积累起来的杀气。
郭嘉一把抓过葡萄塞了几个,含糊不清的大赞:“你这是又立了一功阿,这个管亥当年可是差点就在枝阳把主公给打死了能把他摔伤可不简单阿!哈哈”然后很随意的拿起酒杯想给独孤楼罗一杯庆功,
独孤楼罗却是拿着美酒有些为难,:“在下曾立军规,军中作战不可饮酒,恕我无礼!”说罢又放下了美酒,
转头对郭嘉担忧的说:“这次边让准备充足,几乎日日猛攻,哪怕是我在东城奋力厮杀,也几乎是艰难困苦,若不是城头立的几座箭楼,屡次击退敌人恐怕已然是守不住了。”
郭嘉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啄了一小口酒在这军中他就是规矩,他可以为所欲为郭嘉对他说:“这东城看似凶猛,其实都是伪装,依我看最大的凶险怕就在今夜北城头,今晚将军带着我暗卫300弩手跟你本部人马700余,在北城头埋伏起来,今夜定有人接应边让进城,,一旦他敢从北门进来我管叫他有来无回。”
独孤楼罗诧异的看着郭嘉,问:“军师怎地知道北门会有人大开城门难不成你是神仙?”
郭嘉神秘一笑,悄悄的在独孤楼罗耳边耳语几句,独孤楼罗满脸茅塞顿开,顿时领兵下去了,正出了亭子,就听到第七次攻城失败的边让吹响了退兵的号角。又在城头丢下了400具尸体,跟伤了近千名士兵,短短7天边让已经自杀性的发动了猛攻7次,死了两千多士兵伤了3000多,,哪怕因为守军分散伤亡不大,也让士气受了很大的影响,一次比一次声势低,军队里也产生了很多反对的声音。
城外,边让军帐内,管亥带着好几名黄巾投降过来的将领就气冲冲的进来冲着座位上的边让怒吼:“边让将军为什么要发动这劳什子消耗攻城,我们死的是城头死的一倍还多,连我都差点摔死在东城城下!”
为首的矮小的边让摸了摸虎皮的座椅,,又啃了口刚煮熟的烂糊的羊肉,摆平示意招呼“坐!吃肉!”
众将一小部分都带着伤,最严重的就是摔下5米城头的管亥,半只臂膀都摔断了,为了躲开那个杀神一般的刺客的偷袭,他不得不跳下城墙,那一刀左右齐攻,封住他所有可以翻滚的路数,让他避无可避,,管亥愤愤不平的摸着仍旧渗着血的包扎,不肯落座,直勾勾的盯着边让跟波才,仿佛定要个说法。
波才这才哈哈大笑道:“这浔泽坚守不出,之前半个月又收拢走私了大批的物资,所以城变得箭雨不断异常难攻,之所以连日攻打东城头,造成士气低迷的景象是为了迷惑敌人以为我们真的要拼命攻打东城,实际上我已经取得了城内一部黄巾旧部的联系,今夜子时,便可以趁夜打开北门放我大军入城,,到时候我大军仍旧假装猛攻。将军率领6000精兵突入浔泽北城,我们里应外合,不信不能一举攻下浔泽小城,,”
波才得意洋洋的大笑起来“阿!哈哈哈!郭嘉小儿,万万没想到我会行此招吧!哈哈”
众将一听,顿时纷纷点头称赞,
“军师好算计!”
“波才将军大才!我佩服!”
“某愿今夜往北门!拔得头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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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马屁后波才已经有点飘飘然了,全然忘记了之前郭嘉是怎么一次次把边让精锐尽数抵挡在浔泽城外的。
边让也是听的浑身振奋,两眼放光!“好!今夜定让郭嘉挷在我眼前鞭挞三天三夜以解我心头之恨!”边让十分清楚,韩遂亲自领兵佯攻曲阳曲阿,都是为了他这队精兵一路攻下浔泽,破了这掎角之势。三兵合围一处再转头攻曲阳,最后才是曲阿,因为曲阿纯大理石造的石城墙,根本打不动,墙面光滑,不容易架物攀爬,李晟费李家大半家产经营的石头城可是出了名的难攻。
一只左手臂被绑扎着的管亥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紧紧的握了握手手中的大刀,今晚他一定要向那个拿双月弯刀的偷袭之人讨个彩:“就把他脑袋砸个稀烂好了。呵呵!哈哈哈”当年枝阳他可是残杀了无数的枝阳百姓,论血气,独孤楼罗都不一定比他强,只是独孤楼罗隐匿偷袭让他一时失了手。右手筋肉慢慢凸起条条青筋,暴残嗜血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打开那个家伙的头骨,一点点砸碎它。。。“对!!就是要那样砸碎他脑壳才能解我心头之恨!”说罢一拳砸在旁边一辆空了的粮车上,结实的运粮车梁股瞬间断裂,恐怖的力量让一旁的卫兵都目瞪口呆,“那家伙还是人吗?粮车多结实阿,就这样被一拳打成两半了?”
这个夜沉浮着血腥的气息,仿佛血色巨兽觉醒前宁静,只待午夜梦回,自有无数恶鬼出来锁骨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