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
躺在怀中的小白貂突然有些不耐的吱吱叫着。
水晏师拎起放到了地上。
“去吧。”
“吱吱~”
小白貂虚弱的叫唤着,就是不去。
“真是麻烦。”
水晏师觉得自己当初就不该接这东西,现在可就麻烦了。
“叩叩~”
窗棂被敲响。
水晏师一愣,推窗就看到容鸻那张脸,眉头一皱:“你怎么又来了。”
“你身上的伤需要治疗,随我来。”
他伸手示意她跟着一起走。
“容家的事处理好了?”其实水晏师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师师如此关心我?”容鸻笑容堆满,“这么想知道,随我过去瞧瞧就是。”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走吧,”容鸻哪里容她再抗拒,抓起她的手就出去。
“等等……”
水晏师已经被拉了出去,直奔府外。
“叩叩叩!”外面的丫鬟敲门,并没有任何的动静。
“大小姐似乎歇下了,”敲门的合香有些尴尬的对水老夫人身边的骆嬷嬷笑了笑。
“推门进去瞧瞧,”骆嬷嬷可是领了老夫人的话过来的。
“是!”
合香还是敲了敲门,然后才推门而入。
“大小姐,骆嬷嬷来了。”
没有动静!
“大小姐不在?!”合香有点傻了,然后快步走到了窗前,发现那扇窗是半开着的,想到水晏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眼皮底下消失不见,合香和清雪脸色一白。
骆嬷嬷也瞧出了些不对劲,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骆嬷嬷,大小姐她……不见了!”
骆嬷嬷闻言就皱起了眉头,“不见了?”
“方才大小姐还在屋里,奴婢二人是亲眼看着大小姐进去的,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了。”合香看了清雪一眼对骆嬷嬷说。
“找!”骆嬷嬷低喝了声,跟过来的丫鬟马上就全府找人了。
水晏师再一次来到了文武园,满腹疑惑的看着容鸻,“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知道你有些医术傍身,可到底还是稚嫩了些,随我来,”容鸻轻轻牵起水晏师的手。
水晏师却避开了他的手,自己往前去。
容鸻无奈的一笑。
进了文武园内里,水晏师就被容鸻带向一个地方,看到熟悉的门,水晏师眉头一皱。
这里可不就是上次遇见怪老头的地方吗?
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过来。”
不等水晏师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容鸻已经站在拱门里冲自己招手。
水晏师走了进去。
这时就见前面走来一名老者,水晏师眉头一皱。
“是你这小丫头。”
“老先生。”
水晏师无奈的朝对方行了礼。
老者看到水晏师先是一眼睛一亮,然后就是一暗,神色十分的复杂。
水晏师不明所以的看向容鸻,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想要玩什么花样。
“莫老。”
叫莫老的老者看到容鸻,老脸一沉。
“又是你这小子。”
水晏师一听不由疑惑。
容鸻双手叉礼,“莫老,师师在狩猎时受了伤,还请您老出手相救。”
“哼。”
莫老哼了声,拂袖欲转身而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止了步,沉着脸回头对水晏师道:“你随老夫来。”
水晏师看向容鸻。
“去吧。”
容鸻摆了摆手,像极了送孩子离开的家长。
“……”水晏师闷闷的跟着莫老进了之前被他甩出来的屋子。
一股的药香从里面扑散而出,水晏师这才明白容鸻的意思。
这老者是个医道高手!
“把手给我。”
水晏师坐下,将手给他。
容鸻站在屋里,四下观望着,并不打扰莫老的诊治。
莫老头把着脉,眉头慢慢的皱起,似乎水晏师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般,眉头越皱越紧。
水晏师也拧了拧眉,心说自己的身体自己还能不了解吗?
分明就是毫发无损,不旦如此,还增进了功力。
怎么看都是一件极好的事。
“如何?”
最后还是容鸻先开了口。
“她这个内伤有些难办,你自己有吃过药调理了?”老者收回手,问。
水晏师一愣,点头。
自己其实没吃药,只是自我调理。
用的是佛家心法。
那功效连她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神奇。
“如果不好好治疗,会落下病疾。”
莫老看着水晏师说。
水晏师眨了眨眼,“老先生,你是不是看错了?”
莫老虎目一瞪:“你这是什么话,我会看错!”
水晏师嘴角微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你内伤太重,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切记不可再大动。”
莫老沉着脸,走到桌前提笔刷刷地写下一个药方子,然后当场给她抓起了药,“一日三服!温水慢煎!”
“多谢莫老。”
容鸻替水晏师接过了莫老手里的药。
水晏师默然。
“走吧走吧,别来烦我。”
“多谢。”
容鸻再次说了句谢,带着水晏师离开。
莫老看着离去的水晏师,长长的一叹,“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
“就为了让我来看这个?”水晏师此时有些无奈。
“不然你当我要如何?”容鸻提着药,笑盈盈的看着她。
水晏师撇开脸,“我的伤已经好了。”
“师师莫犟。”
“……”
实在不想和他说话。
“师师可是恼了,我全心全意的为你好,”容鸻叹息着哄着她。
水晏师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小孩。”
“罢了,”容鸻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我看着你就好!”
水晏师:“……”
“容三少爷,水大小姐。”
一道身影从前面转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看到这个人,水晏师有些意外,“姜园主。”
“方才我瞧见两位是从莫老那里出来,可是你们其中的谁受了伤?”姜妜笑问。
那样看上去像是关心小辈的长辈。
容鸻淡雅的笑道:“只是师师磕碰着了,我不放心,死皮赖脸央求莫老给师师看一看,不想惊动了姜园主!”
这番话惹得水晏师不禁侧目。
不明白容鸻为什么不实话实说,但她也没有插言。
姜妜闻言就在水晏师的身上上下打量着呢,似乎是在确认她是不是受伤了。
水晏师觉得姜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可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容三少爷倒是疼爱自己的未婚妻,”姜妜带着几分取笑道。
“师师以后也是我的妻,一切都以她为重,”容鸻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话茬。
水晏师听得嘴角抽动。
姜妜这才从他身上收回神光,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越过水晏师和容鸻身边就要去。
突然。
姜妜在经过容鸻身边的时候,一个侧身回来,手中短刀无声无息的滑到手中,直取容鸻的腰侧位。
那里,有一个要害处。
阴风扫在腹侧,容鸻那瞬间淡雅的眸子深暗如渊,气息一转,又猛地收住。
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站在那里。
站在容鸻侧面的水晏师,很清楚的看到姜妜甩刀的动作。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完全没有要留情面的意思,水晏师目光一凛。
“呼!”
凌厉的风声从容鸻的腰处虚划回旋收住,一切就像是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
容鸻像是才有所察的回头,“姜园主还有事?”
姜妜神色如常的笑道:“无事,你们去吧。”
“是。”
容鸻神色恭敬。
水晏师在离开时,深深看了姜妜一眼。
刚才,如果容鸻有任何动作的话,姜妜一定会伤了他。
方才那一下,是试探?
为什么要试探容鸻?
难道……
“师师为何这般看我?”
“刚才……”
“刚才怎么了?”容鸻无事人一般笑问。
水晏师的神色深了深,摇头:“没什么。”
她已经不只一次怀疑过容鸻了,就算她再怎么问,容鸻也不会答自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不也是没有说出自己重生的秘密吗?
所以她没有再问。
“师师想说那姜园主为何试探我?”
“刚才她若是真的要下狠手,此时你必然是没命了。”
水晏师看不透容鸻。
容鸻笑得很淡很雅很愉悦,“师师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
水晏师盯着他的眼,正色说。
容鸻却低笑一声,看水晏师的眸光很深!
他的眼神看得水晏师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