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害怕黑夜的孩子,赶紧将视线转回车内,这才缓解了那种来自于心底的恐惧。
火车终于在早晨的时候到达了终点站,巴彦是一个非常靠北的地方,这个季节冷的撒泡尿都能结冰,我和胖子是南方人,实在是受不了这里的天气,幸好装备带的齐全,里里外外裹了不知道多少层,才勉强让自己好过一点。
不过嘴巴和整个脸被堵住,无法呼吸的感觉真的不好受,我和胖子赶紧找了辆死人的小车,去巴彦小城下面的一个村子。确切的说叫屯,我来之前就打听了,玉兰家乡是一个叫黄皮子屯的地方,刚开始我和胖子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后来才知道这是北边特有的地名的叫法。
我们要去这个黄皮子屯是需要先在小镇上面找一辆车,安顿好行李物品之后才能出发的。
当我们出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我看了时间,还早,便和胖子上车直接去黄皮子屯了。
我去之前就听这里的人说这个黄皮子屯有些偏,需要走好几十里地,我觉得几十里地没什么,近的很,结果走到半路才知道当地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这里的路太不好走了。
我和胖子走到半路上,天就已经暗了下来。
我看了一下,四下里荒无人烟,一点人迹都没有,这让我想起了西北的荒漠,不过好在这里白茫茫的一片,偶尔也能看到一些树木之类的植物,只不过都被厚厚的白色给盖上了,总感觉失去了生气,像是死了一样。
当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我和胖子彻底没办法再继续走了。
因为原本路就很窄,再加上下雪天,路上全部都被厚厚的白雪给覆盖住了,再加上这种见鬼的天气很少有人或者车子走,路上的痕迹实在是太模糊,我和胖子走着走着便找不到路了,而且前面连个村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怎么继续走下去。
我和胖子一商量,干脆停车就地休息,等第二天一大早看能见度好一点能不能找到路,或者运气好遇到路过的人带个路什么的。
这个时候我真的是后悔万千,出发的时候没有花钱找一个向导过来。
现在这个天气,如果把车子熄火了,第二天再想开起来恐怕非常的困难,于是我们决定晚上不熄火。
而且我们带的备用油也不少,应该能挺过去,如果第二天没有油了,大不了我和胖子走过去。
但是,我和胖子显然低估了这见鬼的天气,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依然冷的可怕,我和胖子裹的很紧,夜里依然被冻醒。
胖子也许是因为脂肪比较厚实的缘故,我醒来的时候他睡的特别香,只不过车里的温度不高,恐怕第二天也要感冒。
外面的雪早就停了,我看到远处有一颗松树,被雪压的很厚的一层,感觉随时都有可能被压断一般。
我发现这颗树很粗,起码得有百年的树龄了。
不过,仔细看去,这颗树靠下边的地方好像有一个黑洞洞的小洞,我盯着看了看,觉得这个洞应该是某种动物的洞穴。
但是这洞在这大冬天里似乎也不保暖,恐怕里面的动物已经弃洞逃走了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对这洞产生了兴趣,便想下车去看一个究竟,结果看到胖子睡的正欢,而且这里面开着空调,如果开门,恐怕会被冻死,便放弃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的时间,我发现树洞里有了动静,一个黄色的小小的头伸了出来。
我一看,这不是黄鼠狼吗,以前小的时候经常见到这种动物,黄鼠狼在我们那里很不受待见,因为这个小家伙别看它身形不大,却能吃下比自己要大很多的猎物,这些家伙以前吃的最多的就是家里的鸡了。
不过黄鼠狼这种动物在那个时候是很招人嫌的,所以一般都会打死扔了,或者一些胆子小的只是把它们撵走,至于为我们害怕这黄鼠狼,自然是有其中的原因的。
我看着这个小家伙,这个小家伙似乎也在看着我。它一动不动的盯着我,让我感觉它好像有了意识一般,很是奇怪。
我觉得好玩,便盯着黄鼠狼一直看,没想到它竟然不怕人,也盯着我看个不停。
渐渐地,我的眼睛开始上下打架,我觉得眼皮沉重的快要睁不开了,最终,睡意战胜了我的双眼,我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呼呼睡去。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在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记得我在闭上眼睛的时候好像看到那个黄鼠狼列了嘴巴,那表情似乎是在笑一样,很难看。
我和胖子想的挺好,一直开着空调,保证车里面的温度,结果我们都睡着了,谁也没有下去换油,结果便是第二天一大早,车子就打不着了,在这荒郊野外的,根本找不到修车的人,无奈之下,我和胖子不得不下来步行。
我和胖子走了一段路,发现这个决定真的是蠢的可以,完全可以用愚不可及来形容。
因为这里的雪快要到膝盖了,我们每走一步都累的够呛,当我们走了几公里之后,终于看到了村落。
当我们看到远处的袅袅炊烟的时候,直接躺在了地上,要不是雪下的紧,我们真的不想再起来。
我拉着胖子找了最近的一户人家,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大妈,她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和胖子,便问我们是做什么的。
“大娘,我们是来这个村子找人的,这人生地不熟的,到现在还没吃东西,所以……”我有些尴尬的道。
“哎呀,快,快点进来,小伙子,我看你们冻的厉害,赶紧进屋,里面可暖和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妈还挺热情。
我和胖子进了屋之后,体温这才回升起来,人也舒服了很多。
大妈并不是一个人住,里屋是她的老伴,据说年轻的时候受了伤,腿脚不利索,特别是冬天的时候,基本上不敢下炕。
经过了解我们才知道,大妈和大叔是黄皮子屯土生土长的人,在这里呆了一辈子。
我一见这可真是巧了,我就是在找这样的人,白玉兰是这里的人,这位大妈应该知道才是。
我和大妈客套了几句,知道她姓李,她的老伴姓白,这个黄皮子屯里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姓白,可以说这个屯子叫白家屯更合适,至于为什么不这么叫,我就不清楚了。
我心想,看来是找对地方了,白玉兰不也是姓白的吗,这实在是太好了。
于是我道“大娘,请问咱们这有叫白玉兰的姑娘吗?”
“白玉兰?这倒是没有听过,是年轻的丫头不?”大娘想了想道。
“不可能啊,咱们这是叫黄皮子屯没错是吧,她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之前一直在外地,最近才回来,所以您可能不是很熟悉!”我连忙道。
“这个,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年关回来的人我都记得,没有一个叫白玉兰的姑娘,你要是不放心,等吃完饭我领你出去瞧瞧!”大妈好心的道。
我连忙道谢,心想应该是白玉兰离家太久,所以这里的人对她不是很熟悉,这也正常,便不再担心。
然而,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是失望而归,李大娘带我转了一圈,没有一个人听过白玉兰这个
名字,而且,外面工作的女孩子这个时候也都回来了,和我描述相符的人没有一个是白玉兰。
这下我彻底懵了,心想难道我找错地方了,还是说白玉兰是骗人的,她根本就不住在这个地方。
但是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白玉兰的身份神秘,特别是她特殊的能力,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是那一池的白色液体,还是和她本身有关系,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那逆天的能力都注定了她不可能是普通人。
于是我问了大娘是否知道这里有什么先辈名人,结果大娘想了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且,她告诉我,不管是这一代人,还是上一代人,从里没有听过白玉兰这个名字,而我描述的这个女人她也从来没有见过。
“这就奇怪了,白玉兰明明就是在这个地方,她没有必要骗我才对!”我低声喃喃的道,如果花了这么长时间,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我实在是不能接受。
“小伙子啊,你找的这个姑娘咱们这的确没有,要不你去邻村问问去,说不定会有线索!”老人好心的道。
我觉得也有道理,反正也来了,不可能半途而废吧。
但是,当我看到邻村的距离的时候惊呆了,很远,如果是下雪天,那简直就是一个季节的距离,就是说这个村子里的人整个冬季基本上都不会出村子的,为了抵御风雪,他们基本上都是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各自扫自己家的门前雪。
这一下子难办了,这个天气如果我们到了邻村,来回需要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实在是耽误时间,我为了不浪费时间决定先不去,而且那里还不一定有白玉兰的下落。
但是,很快我便意识到自己的决定再次出错了,因为晚上的时候,雪越下越大,将路都给封住了,就算现在我们想要出村,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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