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的话太过于果断了，桃夭偏头看着墨白，抬手在桌面上敲了敲：“可有红色的秀纹的鞋？”
“有的，你在旁边找。”
买鞋姑娘的话音刚落，墨白就抬手去旁边翻找了。
看着自己手里的鞋子墨白看都没有看一眼，那姑娘往旁边挪了挪：“公子在找什么？”
“她要的鞋子。”
墨白的话音落，那买鞋姑娘脸上的笑意就散了，她看着眼前的桃夭，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失落感，太过于明显了，即便是迟钝的墨白也察觉出来了。
他抬头看着那掉在地上的鞋子，眉头为蹙。
那是桃夭曾经会喜欢的花色，若是放在以前，他会直接捡起来买走的，等到桃夭想穿的时候也会有，可现在……
“这双喜欢吗？”
在一堆绣花鞋里面，墨白找到了和曼珠沙华极为相似的鞋子，凑到桃夭的跟前，眼底都是试探：“可还喜欢？”
“喜欢。”
桃夭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她的背影消失的很快，可那买鞋的姑娘视线却一直跟随着自己，找了一家茶馆坐下来之后，桃夭等着墨白那些新买的鞋子跟上来坐在自己的身边。
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声音间间断断的，可却有着令外的意味。
即便是不懂，可跟在桃夭身边这些年来，他看到的也不少。
便直接问了出来：“可是吃醋了？”
“吃醋？你也好意思？”桃夭抬手在墨白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转身看着站在人群中抱着鞋子满眼幽怨的姑娘：“就你这态度，我能吃上醋？”
墨白：“……，所以桃夭不吃醋是因为我的态度太过于果断了？”
说着墨白就站了起来，准备朝着那买鞋姑娘而去。
感受着背后快速变得喜悦的视线，桃夭点在桌子上的力道更加快了，那寒意几乎是从脚底下升起来的。
墨白低头看着桃夭不言不语的样子，可那热气腾腾的茶水在她的手里都在快速的变凉。
周围穿着单薄衣服的人，也忍不住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转头看着桃夭那冰凉的脸，好心的提醒墨白：“小伙子，莫要和自己的妻子计较了，当真这般计较下去，小心妻子成了别人的。”
那些人的话让桃夭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反倒是墨白的神情变得柔软了很多。
墨白低头看着别扭的桃夭，将自己的手覆盖在桃夭的手背上：“说吧，你要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只是没有想到，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要和你一个刚修成正果的小姑娘争一个天魔界少有的老妖怪。”桃夭说着偏头看着墨白：“你说那一批人该走的都走了，怎么还留着你祸害三界呢？”
“大概是，觉得你太孤单了，才留下我的吧。”
墨白的话让桃夭的脸上软了很多，她转头看着背后视线越来越幽怨的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身侧的位置。
她还没有表态身边的位置就被人占住了。
看着那姑娘丝毫不掩饰的目光，桃夭低头看着茶水杯内自己的脸，然后偏头看着那姑娘：“你当真觉得我是一个摆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