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晏被苏夕南拉进她的闺房,她还不允许果儿等人跟进来。
萧时晏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果儿从外面把门关上之后,苏夕南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用力拽进怀里,紧紧抱着。
他这突如其来的行为让苏夕南愣住。
在她看来,萧时晏虽说对她有情,但他向来都是恪守礼德的。
两人如今还没正式成亲,以萧时晏的性子他不可能主动抱她。
可此刻鼻腔里充斥着他的气息,容不得她质疑。
她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感受着他略快的心跳,她只觉脑子越来越晕晕乎乎。
但也下意识抬手抱住他的腰身,两人紧紧相拥。
萧时晏声音低哑,贴在她耳边,“想你。”
“?!”听到这两个字,苏夕南不禁乱了心跳,心里就像灌了蜜一般。
抱着他腰身的手越发紧。
默了一瞬,难得也露出了娇羞,“我…我也想你。”
萧时晏幽邃的眸子里情绪越发浓郁,他这时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脑袋让两人短暂的抽离。
他的额头迅速抵住她的,呼出来的热气喷洒在她通红的脸上。
苏夕南心头更加躁动,呼吸也逐渐急促。
刚看到他微微滚动的喉结,还未来得及做出别的反应,他便已经失控般低头擒住她的红唇。
两人呼吸越发凌乱。
萧时晏的吻来的又凶又急,虽不小心咬痛了她的唇,但苏夕南从未想过要推开。
她怔愣片刻便闭着眼睛感受到他唇上的温度,感受着他温热呼吸,只觉浑身逐渐发麻。
不知为何,她这时的脑子里竟浮现了前世和他相依为命,逃亡时的日子。
越想她就越觉得自己是上天宠儿。
前后两辈子,上天都让萧时晏守在她身边!
这是她的幸运。
两人吻着吻着,苏夕南胆子越发大,双手竟开始不安分的摸上萧时晏的腰带。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萧时晏呼吸一滞,吻着她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但到底还是伸出手摁住了她那不安分的双手。
又继续吻了好一会儿才舍得松开。
两人含情、欲的眸子看着彼此。
苏夕南从他眼里清晰的看清了自己的影子,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她就像是受了蛊惑似的双手捧上他的脸,“萧哥哥,我爱你,很爱很爱!”
萧时晏漆黑的眸底神色越发深不可测,他没有做任何回答,而是又低下头吻住了她。
这次的吻比先前更加霸道,更具有侵略性,就好像想用这个吻来回应她。
苏夕南只觉浑身越来越软,竟有些站不住了。
幸好萧时晏一直搂着她的腰,他越吻越深。
直到听见苏夕南喉间溢出的一声嘤咛,他才猛地睁开双眼,如梦初醒一般迅速松开了她的唇,将她按在怀里紧紧拥着。
苏夕南呼吸急促,窝在他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一点。
等冷静下来后竟笑出了声,“萧哥哥,爹娘可能要回来了,你还不准备走吗?若是让爹娘知道你在我房里待了这么长时间,爹爹恐怕要骂你了。”
萧时晏无声笑了笑,贴在她耳边,声音富有磁性,“那哥哥今日就先回去,南南别急,还有几日,哥哥就来迎你回家。”
“!”她脸颊发红,还是嘴硬道,“谁…谁急了?”
说话间她用力将萧时晏推开。
为了不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脸,二话不说就把他往门外推。
萧时晏无声笑着,但也没拒绝。
毕竟他在她的房里待太久,会惹人说闲话。
把萧时晏送走之后苏夕南双手托着腮坐在桌旁,脑海里还在回味方才两人之间的亲密。
她脸颊上的红晕还在。
果儿抱着那两个没绣完的枕套进来时,看到自家小姐这个样子便忍不住开口打趣,“小姐,您方才和萧大公子做了什么?在军营里听见那些将士说浑话时,小姐您的脸都不曾变得那么红。”
“可萧大公子都已经离开好一会儿了,您脸上的红晕没能消下去呢。”
苏夕南:“!”
听到这话,她立即抬头瞪了她一眼,“莫要胡说八道!”
果儿一点也不害怕,在她眼里,她们家小姐此刻这个模样就是恼羞成怒。
不过她的确也不敢继续打趣,免得她家小姐一生气就罚她去做不愿意做的事。
等情绪缓过来一点后,苏夕南继续拿起没完成的枕套接着绣。
绣到一半时她忽然叹息一声,抬眸看向身旁的果儿,“你说我绣的鸳鸯当真有那么像鸭子?”
虽然萧时晏口口声声说自己认出来了她绣的是鸳鸯,但她又不是傻子!
当时她的萧哥哥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言难尽,她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在他眼里其实也觉得枕头上的图案更像苏景描述的‘鸭子’。
果儿此刻嘴角抽了抽,但还是硬着头皮安慰道,“小姐您莫要听公子乱说,奴婢和萧大公子一样,能一眼看出小姐绣的的确是鸳鸯。”
苏夕南眯起双眼,“你可得了吧!你家小姐我绣技如何,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说到这,苏夕南又挑着眉哼哼两声,“不过我能绣成这样就已经不错了,谁也不能对我挑三拣四。”
说完这一句,她就继续动手。
她得赶紧完成这枕套,毕竟今天晚上她还有一场好戏要去看。
……
与此同时,吏部左侍郎府中的江思年一脸愁容。
她盯着手上拿着的几瓶伤药陷入纠结。
站在她身后的兰花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这时弯下腰低低说了一句,“小姐若是想去,那咱就去!镇北大将军府不也欢迎我们常去吗?”
“再说了,小姐您和胜南将军交好,再过几日她就要出嫁了,您去给她添妆也在情理之中,这有何纠结的?”
兰花跟在她小姐身边多年,自然也知道她家小姐这几日几乎都在纠结要不要去镇北大将军府看望那位苏小将军。
要她说,苏小将军都为了她家小姐出头把刘意那种畜生打得如此惨烈,最后竟还让整个工部尚书府换了人,那苏小将军绝对是对她家小姐有意思的。
不然怎可能做到这地步?
但她家小姐好似不太敢主动靠近苏小将军。
她恨不得在背后推一把。
江思年抿着嘴,她的心思兰花又怎么能懂?
她对苏景有意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苏景又因她而挨了打,她既心痛,可又不耻的生出了一丝荒谬的心思。
她竟觉这是她见到苏景的绝好借口。
但她又不敢频繁登门。
毕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卑微,配不上苏小将军。
她生怕自己去的太频繁,会被人猜出心里所想。
这种既害怕被看穿,又渴望被读懂的感觉,兰花根本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