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七点头答应。
萧辰潋冷声说道:“你继续盯着这些流放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什么动向及时通知我。”
“好”
随后夜七消失。
萧辰潋独自在黑暗中站了良久,他看了眼紧挨在一起的梅花鹿和藏野驴,什么时候起它俩凑成一对了?
果然就连梅花鹿都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哪里安全,可惜这是流放路上,否则他还真有些不忍心卖了它。
突然他听到一阵似有似无的女子哭泣声从一边传了出来,他脚步一顿,没有搭理直接回到马车上。
他坐回了原位,穆蓁蓁不舒服的翻了个身,她迷迷糊糊中看到萧辰潋坐下。
“你出去了?”
“嗯,睡吧!”
他伸手拍了拍穆蓁蓁后,也闭上了眼睛。
早上天刚透出鱼肚白,流放人群就开始有的收拾做饭,有的又去河里抓鱼。
毕竟照这速度,最起码晚上才能到叶陵,早饭有的吃,午饭现在有条件了也得多备一些。
苏婉柔早早的就起来收拾鱼,给这一家子炖鱼,两条鱼她担心不够吃,又煮了一些大米。
穆蓁蓁睁眼的时候就发现马车里只有她和萧祉丞睡着,浑身有些酸酸软,她坐了起来,看着身上盖着萧辰潋的外袍。
刚心里的那些小抱怨都烟消云散了,她将衣服叠了起来收进后面的储藏格里。
“起来了?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萧辰潋看着她下了马车迎了上来,关心的问道。
“睡好了就自然而然的起来了。”
穆蓁蓁说完看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
“萧辰潋,再有昨晚那样的事我绝不轻饶你。”
萧辰潋低声笑了笑,他一把将她揽了过来凑近她的耳朵轻吹了一口气。
“嗯,下不为例,不过下次下次记得要叫夫君,为夫喜欢听。”
“……”
穆蓁蓁一记刀子的眼神扫了过来。
“好了,不生气了,带你去抓几条鱼,我们中午吃,晚上应该到叶陵了,到时候可以补给一些。”
“行”
穆蓁蓁点了点头。
“到叶陵我们找人将梅花鹿出手了吧,到时候卖个好价钱。”
“行,都听你的。”
他们刚到了河边就看到二老爷子躺在河边呻吟。
“他怎么回事?”
穆蓁蓁看着萧辰潋问道,大早上的就开始鬼哭狼嚎,他不找打都说不过去。
萧辰潋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他自己捞不上鱼,偷别人的被打了。”
“那他确实是活该。”
萧辰潋削尖一个树杈,看到有鱼的身影,一下一个不到一会儿已经有五六条了。
“好了,这些足够了,多了我们也吃不了。”
穆蓁蓁将鱼装了起来,两人打算离开,萧二老爷子一看萧辰潋这么快的时间就插了好几条鱼,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凑了过来,拦住两人的去路。
萧辰潋看着他过来顺手将穆蓁蓁拉在了他的身后,他冷漠的问道:
“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辰潋,你是个好孩子,你就可怜可怜二叔吧,二叔已经很久都没吃过一口饭了,这样下去会饿死的。
你们一家人也吃不了那么多鱼,你就醒醒好将你的鱼给二叔一条好不好?二叔求你了。”
萧家二老爷子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萧辰潋的身前。
“要鱼不可能,我没没有富裕的,即使有也不会给你这样的人,你要是饿不死,就去自己叉。
我刚扔的树杈应该还在,如果你这会儿捡起来,还能是你的,如果晚了就谁都帮不了你了。”
萧辰潋说话间已经有两个流放人员冲着他刚扔的树杈来了,萧二老爷子一看,慌张的站了起来去捡起刚萧辰潋扔的树杈。
他刚捡起来那两个流放的人就赶了过来,三人为一个树杈殴打在了一起。
“你们不要脸,这是我第一个拿到的。”
萧二老爷子死死地抱着树杈不放,他开口嚷嚷道,两个流放人员一看抢不到,顺带着踹了几脚他后离开。
“走吧!”
萧辰潋将几条鱼提了过来,拉着穆蓁蓁的手离开了,他现在都懒得看他狼狈的嘴脸。
所以出来混迟早要还的,他们在王府当了这么久的蛀虫,荣华富贵享习惯了,现在轮到自己了,就连一点生存技能都没有了。
他们刚走回马车这里,就看到萧斯林在揪着唐小小的头发揍她,唐小小蹲下身来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头,穆蓁蓁皱了一下眉头。
这时萧芷晴凑了过来,小声和她说道:
“嫂子,你昨天听到动静没?”
穆蓁蓁脸色一僵看了眼萧辰潋,昨天萧辰潋带她离开的很远啊,这里根本什么都不会听到。
她心虚的问道:“什么动静?没有啊!你听到了吗?”
“我也没有,但是有人听到了,告诉了萧斯林。”
萧芷晴说完指了指被打的唐小小,小声说道:
“昨晚薛城南偷摸着去了三房那边,把唐小小拖走给那个了,这萧斯林刚打完薛城南,这会儿正打唐小小呢。”
“薛城南?”
穆蓁蓁转身看了一下薛家的方向,恰巧看到了薛城南被打的鼻青脸肿,这会儿严氏一边抱怨着萧斯林,一边给他上着药。
“你说你好好的去招惹他们一家干什么?难道上次的亏还没让你涨记性吗?这萧斯林下手也太重了。”
薛城南嘴一撅说道:“我就是心有点痒吗?再说萧斯羽都死了这么久了,也不会出什么事的,他萧斯林在怎么说都是外人,他还能把我怎么样。”
严氏戳了戳他的脑袋说道:“你呀,脑袋里除了这些污秽思想,还能有点其他的没有?”
“我想女人怎么了?再说你下次和我爹办事的时候,能不能走远点,影响我!”
薛城南一说完严氏脸色一红,再也没说什么,都怪他家老头子。
萧斯林打的累了,他扯着嗓子骂道:“唐小小,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难道就是让你去伺候别人吗?我大哥才走了多长时间,你对的起他吗?
与其伺候别人,你怎么不来伺候伺候我,同样是男人,肥水怎能流在外人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