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仨兄弟这时侯倒是觉得,陈友豪说的是人话,这没什么毛病。但是,紧接着,容婉的话却直接颠覆了仨兄弟的认知,让他们如雷炸顶,差点就要跳下去杀人。还好,容月有先见之明,让容渊跟着他们,及时阻止了他们,才终于听完他们的这场对话。
容婉在表哥陈友豪的面前撒娇抱怨:“表哥,你不是说能让那该死的老太婆和容月那小贱人去死吗?结果呢,她们什么事都没有。早知道,你还不如亲自动手呢,用刀剑多痛快!毒蛇咬了,还有机会抢救。”
陈友豪似乎也有些抱歉:“表妹,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命大!这么毒的蛇都咬不死她们。那明明是毒蛇,一般人被咬了,都会没命的。没有大夫能解那种蛇毒,不知他们请的是哪位大夫,如此神通广大。”
容婉气愤道:“听说是容月那贱人会解蛇毒。表哥,你次次都说能搞定,却次次都让他们死里逃生。容渊,容庄,容瑜现在也安然无恙,还比以前生龙活虎。我见到他们就讨厌!”
屋顶上的容渊早有意料,听了这话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但是。容庄和容瑜却听得像被雷劈一样,额上青筋都暴起来了,根本就忍不住,就要动手。但是,容渊及时阻止了他们,示意他们继续听下去。
这时侯,容婉又说道:“表哥,我现在怎么办?本来说好,你让人放蛇咬死那个老太婆,我就能以守孝为名留在容府,不用跟陵王去守陵。现在那老太婆没死,我就要跟陵王去守陵了。这一去,我哪天能回来啊。还有容月那贱人,她真的就要如愿以偿地嫁给李曜了。”
陈友豪:“那老东西一把年纪了,又被毒蛇咬了一口。可是,她就是命大,还被救下来了。表妹,我也没想到啊,这都毒不死她们。”
容婉:“那老东西一直看我不顺眼,打小就只看得见容月那小贱人,处处护着她。之前几年给她下过药,眼看着她都要中风了,也躺了几年无法管事。可不知怎么的,她就好起来了。现在,她精神状态还越来越好,简单就是个老不死。只要她活着,我娘亲就要被她压一头。现在我娘亲连管家权都被她夺了,交给了郑姨娘那个贱人。郑姨娘这些年来装乖,瞒过了我和娘亲。早知道就不该让她活到现在。”
陈友豪非常惋惜道:“哎!都怪我办事不力。原以为给你出了个一箭三雕的好主意,毒死那老太婆,你娘亲能重掌容府,你又能以守孝为由留在容府,还能让容月那小贱人不能出嫁,只能守孝。现在人没死,我们只能另想办法了。”
容婉:“这件事会不会查到我们身上?容府现在闹翻了天吧?”
陈友豪:“不会的。抓蛇的那个人是整天在街上行乞的青龙帮人。我的人只是和他做了一个交易,让他抓到毒蛇后,将蛇交给容府一个叫张植的护卫。张植母亲和妹妹在我的人手上,他不敢说……”
陈友豪说到这里,突然头上一阵响动,“轰!”的一声,屋顶崩塌了一个大窟窿,一阵烟尘滚滚后,三个人从屋顶上掉了下来,落在屋子中央。
“啊!”容婉尖叫起来。
容庄和容瑜按奈不住脾气,上前就抓住了陈友豪,一顿拳打脚踢。这陈友豪的武功稀松平常,既打不过容庄,也打不过容瑜,更别说和容渊相比。所以,被容庄和容瑜抓住一顿好打,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容婉尖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凭什么打我表哥?二哥哥,三哥哥,你们快住手!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容渊见陈友豪被打得差不多了,脸都成了猪头,嘴角流血,牙齿掉了一颗,眼睛青紫,再打下去的话,可能真的会出人命,这才上前拉开容庄和容瑜,说道:“将他抓回去,让父亲处理吧!”
容婉见他们停下来后,才明白自己和表哥的勾当暴光了,她正想溜之大吉。但是,容渊却挡住了她:“陵王妃,你跟我们回容府一趟吧!如果你不跟我们走,我现在马上报官,让官府来处置。你和陵王现在不得人心,要是进了官府,不知那些以前被你欺负过的官太太和贵女们会不会趁机会除掉你,或者给你一点苦头吃?”
容婉原本想溜走的。但是,听到容渊的话后,却停住了脚步。她做太子妃的这几年,得罪的人可不少。要是她当真进了衙门被关起来的话,以为被她欺负过的人还真说不定会使什么手段整死她。所以,她只能乖乖地跟着出了门。
回容府的话,她没什么可害怕。只要她咬紧牙关,表哥是不会供出她来的。就算他们刚才在屋顶上听到她和表哥的话又如何?她一样可以不承认,还可以反咬一口,说是他们兄弟仨个冤枉她。
容婉这么一想,反而好好地跟着三兄弟回到了容府。她现在其实也无处可去,只要回到陵王府,就要面对陵王李雍冲天的怨气。李雍现在变成了一个暴虐狂,专门找她出气。
回到容府后,三兄弟将俩人带到容靖的面前。容渊赶紧让人去请容月过来。而容婉也让丫环去将自己的母亲陈桂莲请了过来。
容月这时正在容老夫人的厢房里,一直陪着容老夫人。容老夫人已经清醒过来,但她毕竟人老了,醒来后也还是有些没精神。容月又给她调理了一下,偷偷给她打了末世调理身体的针剂,她才总算精神起来了。
容老夫人听说放蛇咬她的人是容婉和陈友豪,就吩咐人去让容靖将人带过来。
容靖一向孝顺母亲,就将人带到了容老夫人的厢房里。他直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这件事情的背后黑手会是容婉。容婉也没有承认,一直说这件事情和她无关。
陈友豪被打成了猪头,那根本不是一个惨字了得,他的想法和容婉一样,咬紧牙关,一直在叫冤:“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能冤枉我。”
容庄和容瑜将自己在屋顶上偷听的事情说了出来后,容婉还装可怜地哭着说道:“三位哥哥,我知道我和你们是同父异母,可我从小就当你们是嫡亲的哥哥来对待。你们为何要冤枉我?是不是我现在落难了,容月风光了,你们为了讨好容月,就想拿我开刀,好哄容月开心?如果是这样,随便你们处置吧!反正我就要去守陵,那也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