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详刚打算剥下树皮刻下秘籍,小祖宗道:“不用了,给我看一眼。”
说着拿过许文详手中的秘籍,像翻书一样,两个眨眼的功夫就合上书了道:“看完了。”把书还给许文详。
许文详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聪慧之人,只是翻了一遍就能将里面的内容记住!
小祖宗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说着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白毛毛的东西递给许文详,道:“贴身带着。”
许文详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透明的冰蚕!冰蚕在他手中蠕动,身体透着晶莹光泽,吐丝的蚕他见过不少,但这种却从未听过,价值连城啊。
“这可不止值钱而已。”小祖宗看出了许文详的想法:“贴身带着,吃不了亏。”
许文详被这个丫头数落有些尴尬,忙转移话题道:“徐兄,这个《武安杀诀》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使用,否则必遭反噬。”
徐耀点头,心想不怕,又小祖宗这个神一般的人在,绝对不会被反噬。
两人继续聊了许多,才不舍的分别。
小祖宗问道:“我发现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啊?”
徐耀挠挠头,道:“是吗?”
“你在佘府遇到那两个看门的老头都没说你是佘耀,怎么今日你一见这小子就恨不得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告诉他一般。”小祖宗自然看到了佘潇的记忆。
徐耀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他……很亲切。”
佘潇忙道:“我也有同感。”
小祖宗并不理会他们俩,从储物空间拿出了纸笔,一边说着,一边把《武安杀诀》的功法写下来。
佘潇奇怪道:“你不是可以直接把功法传到耀儿脑子里吗,何必要写下来呢?”
小祖宗淡淡道:“之前传授他的是神的功法,可以直接印在脑子里,但这个却是人创造的,想要记住必须要跟读书一般,反复熟读。”
徐耀有些黯然道:“人创造的功法必定不如神创造的功法了。”
小祖宗摇头:“人未必不如神,神也不一定事事都强于人,上古时期很多人都是可以抗衡神一般的存在,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但人在万物中的地位依旧是超然的,很多智慧结晶依旧有独到之处,虽然难以与真神抗衡,但对付一些凶恶的妖魔鬼怪也是绰绰有余。”
“那时代为什么会变呢?”徐耀有些奇怪。
小祖宗手住,笔停,把抄誊好的《武安杀诀》直接扔在徐耀脸上,道:“不该问的别问。”
徐耀也不在意,打开《武安杀诀》,眼前一亮,在原本的基础,而是小祖宗加以旁白解释,句句透彻,原本天资一般的徐耀也能理解一半以上,徐耀如获至宝,爱不释手。
小祖宗道:“刚刚听那小子说去他家灭门的有十好几个,如今死了七个,剩下的几个你拿来练《武安杀诀》。”
徐耀大喜,这些年来自己练功要么和北极妖兽对打,要么被小祖宗打的一败涂地,根本没跟真人对打过,如今有一些穷凶极恶的倭人陪练,自然高兴。
但随即却摇头:“算了,我还是找到禹浮今,救出爹爹和妹妹才是正事。”
佘潇点头称是。
小祖宗摇头:“不必急在一时,如果要出事早就出事了,不会偏偏在你回来的时候出事。”意思就是要死早死了。
小祖宗接着道:“你还需要在江湖上继续磨炼,以增见闻,当然你如果知道你爹和你妹妹在哪的话,你直接去救我也没话说。”
徐耀姐弟虽然盼亲亲切,可是没有办法,只能听小祖宗的。
接着徐耀有些尴尬:“虽然他说我们两家相隔不足百里,但我没去过,不认识路……”
小祖宗咬牙切齿。
佘潇道:“你忘了,小时候听评书说到许仲威老爷子的时候,说的是安阳许二爷,所以说他家在安阳。”
…………
天已经亮了,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作为大户人家的许府竟然到现在还没有开门,偶尔几个行人议论着……
“哎呀,还是大户人家好啊,一觉能睡到天亮,连管家不不开门了。”
“你小子,你如果每天能一觉到天亮,你老婆孩子早饿死了。”
“哈哈,你死了你的老婆我会替你照顾的,……哈哈哈”
几个农夫操着河北方言说说笑笑。
“嗯?”一个农夫无意中看了一眼许府的水道,鲜红色的液体伴随着雨水流在街上:“怪了,不年不节的,许府关门杀猪了?”
“也没听到猪叫声啊。”
农夫们走近草丛中,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在墙角,一动不动。
“我滴娘啊。”众农夫吓得瘫软在地,“这不是许府的管家吗。”
“杀……人了,杀人了,快……快去报官。”农夫们不知道先迈哪条腿。
此时许府内满地的尸体,被昨夜的小雨浸透,横七竖八的倒了满地,很多人死不瞑目。
徐耀看到这些尸体,眼泪汪汪,十年前他们家和许府是何其相似。
小祖宗有些失望道:“看样子那些倭人没有得到《武安杀诀》已经走了。”
徐耀不愿意看到这般惨像,强忍住呕吐,道:“我们也快走吧,一会官府来了,我们就说不清了。”
正要转身,只见一处院子的们突然打开。
“难道还有倭人在此?”徐耀暗想。
只见屋子里踉踉跄跄走出了一个白衣少年,扶着门把手,“呕……”弯腰呕吐起来。
谁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尸体都会呕吐吧。
好不容易呕吐完,白衣少年直起腰来,看到徐耀和小祖宗二人。
白衣少年吓了一跳,往前走一步,正好被门槛绊倒,直接挨了个狗吃屎。
少年慌张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路过,这些人不是我杀得。”声音清脆动人,宛如莺歌。
徐耀看呆了,少年十七八岁,明眸皓齿,肌肤雪白,双眸粲粲如星,光彩照人,徐耀心中小鹿乱跳。
徐耀想上前把他扶起,但腿脚根本不听使唤,“我……我……我……”一连几个我,愣是没有蹦出第二个字来。
少年也缓过来了,站起身来,“原来是个呆子。”
“不……不,我不是……,我也是路过。”徐耀自从少年时牙齿被震碎了,再钉在树上撞坏了脑子,说话就口吃,经过小祖宗的悉心培育,说话已经没有大碍,如今徐耀魂魄仿佛丢了一样,满脸通红,不敢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