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正要询问,傅景安低头吻过来。
拉上被褥。
阻止唐糖胡思乱想。
傅景安一脸坏笑凑过来:“过段日子我要回家一段时间,要提前吃够才行。天还没亮,我再蹭~蹭~”
唐糖:“...”
...
...
又过了几日。
花园里的蔷薇花开得更加繁茂,一朵朵沉甸甸压在枝头,满花园都是清冽的香气。傅景安说过两天是生母的忌日,他要回傅家一趟。
唐糖想跟去,傅景安笑着拒绝了。
“唐小二,你最近变得真粘人。”傅景安弹弹她脑门儿,“我只是回家烧个香,坟头祭拜,很快就回来。”
唐糖挺不舍的。
天天和傅景安在一起,她已经形成了习惯。傅景安忽然要离开,唐糖一时间有点无法接受。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早去早回,到了傅家记得给我打电话。傅家祖祠在深山老林里,常年积雪,你刚好可以穿毛衣。”唐糖将一件毛衣递给傅景安,她刚织好的红色毛衣,丑不拉几的。
傅景安皱着眉接过毛衣,调侃道:“幸亏我的长得好看,再丑的毛衣都能穿出走t台的风范。”
唐糖想翻白眼。
日头照耀天空,空气都带着初夏的热意。离别总是要来的,傅景安轻抱住唐糖,温声说:“唐小二,我先走了,记得想我。”
唐糖乖乖让他抱着,问他:“你还会回来吗?”
傅景安:“...当然。”
唐糖沉默片刻,喃喃自语:“傅景安,以后我再收拾你...”
她声音很低,傅景安没听清。
傅景安深深抱着她,长叹一口气,嗓音带着无限的眷恋,低声说:“唐小二,我是真的很舍不得你...但我要离开了,你不要生我的气。”
他是真的要离开。
不能再逗留了。
从此以后,恐怕两人再也见不着了。
比天各一方更残忍的是,他和她要阴阳相隔。但傅景安觉得很知足,至少他能在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每天和唐糖朝夕相处。
他不去想唐糖知道真相后会有多崩溃,他也不敢想。
就让唐糖以为,这次只是短暂的离别吧。
暮春时节,阳光刺地人眼睛很疼,傅景安几乎舍不得放开拥抱唐糖的手,但再抱下去真的会露馅的。
他上车,离开了。
唐糖目送傅景安上了那辆黑色的车,直到视线里再也看不见那辆车为止。
唐糖在门口站了挺久,一直没动,像石化的雕塑。
直到周淑兰找过来,周淑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以为是小两口舍不得对方。
周淑兰笑盈盈地上前去拉唐糖的手,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安慰她:“乖孙孙,小两口只是暂时的分别,小安很快就回来。来来来,不要在门口站着,跟外婆回屋里喝下午茶,刚晾晒的玫瑰花茶,可好喝了。”
周淑兰去拉唐糖的手,这才发现唐糖小手冰凉地吓人。
周淑兰疑惑地看唐糖:“糖糖,你怎么...”
却发现,不知何时,唐糖已经泪流满面。